作者:顾九盈
简介:赵春来家里,秀儿一边给孩子做着虎头鞋一边跟蓉儿聊着天。她是心里极疼自己这个妹子的,年纪轻轻所托非人,嫁给一个卖货的货郎,走街串巷整天不着家,不是在外嫖,就是在外赌。好在现在和离了。蓉儿终于能够松快的过日子,在这里她爱住多久就住多久,自己就这一个妹妹,自己不疼谁疼。秀儿说的话,蓉儿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她胡乱的点着头附和,心思却早就飘在了一直在院里砍柴的赵春来身上。那结实的臂膀,精壮的肌肉线条,叫她不禁陷入昨夜那个令人血脉喷张的梦境。
“这天气是一天冷过一天了,你来的时候也没多带两身厚衣裳,一会儿姐找两件厚衣服,你先套上,等你姐夫得空裁上两尺好料子,姐给你做上一身新衣裳。”
赵春来家里,秀儿一边给孩子做着虎头鞋一边跟蓉儿聊着天。
她是心里极疼自己这个妹子的,年纪轻轻所托非人,嫁给一个卖货的货郎,走街串巷整天不着家,不是在外嫖,就是在外赌。
好在现在和离了。
蓉儿终于能够松快的过日子,在这里她爱住多久就住多久,自己就这一个妹妹,自己不疼谁疼。
秀儿说的话,蓉儿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她胡乱的点着头附和,心思却早就飘在了一直在院里砍柴的赵春来身上。
那结实的臂膀,精壮的肌肉线条,叫她不禁陷入昨夜那个令人血脉喷张的梦境。
她端起茶杯,小心地喝了口水,压下了心头的滚烫。
那日之后,她曾趁人不注意折回那片玉米地里去瞧过,那个死色棍已经不在了,起先她心里惴惴,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太对头。
于是又观望了几日,确定了没什么动静,想那货郎八成是找见裤子回去了,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扭头瞧见秀儿更大了些的肚子,眼中闪过嫉妒与愤愤。
“姐姐,我这次过来时还给你带了礼物来,不过这几日忙活得忘了,今天才想起来,你快来瞧瞧。”
说着蓉儿从袖兜里掏出两个小铁盒,秀儿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凑过去瞧。
就见那铁盒里装着红艳艳的膏脂,细嗅上去有着淡淡的花香。
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稀奇的东西,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蓉儿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她虽说之前跟着货郎日子过得不安生,但是衣食穿戴上却从没缺少下什么。
很多这山沟沟里头的女人没用到没瞧见的,她都见识了个遍。
这个时候就不免要嘲笑自己这个姐姐没见识。
“这个是口脂啊姐姐。”
“口脂?是做什么用的,闻着倒是很香,能吃吗?”
蓉儿唇角勾起,细心的给解答:“这是女子用来涂唇的,既可以润唇,又可以增气色,好看得紧呢。”
“有了这个,等你涂上,不得把姐夫迷得晕头转向啊!”
秀儿听着娇嗔地看向蓉儿:“去,你这丫头就胡说。”
不过她还是对蓉儿拿出来的那两盒口脂起了兴趣,左边的闻闻右边的闻闻,一副新奇的模样。
不过似是想到什么,虽然喜欢还是恋恋不舍地放下:“谢谢你的好意了,可是姐姐现在怀着娃娃,不敢乱用这些东西。”
蓉儿心中暗恨,你一个哑巴还想生出个贱种来,你做梦!
可是面上依旧乖巧道:“这个是用鲜花汁子调的,姐姐放心用就是了,不会伤到肚里的娃娃。”
秀儿眼前一亮,彻底没了顾虑,小心地拿起一盒来:“两个我一个人也用不完,不如咱们姐妹两个一人一盒,我闻着这个香味更好,这个给你离着,我拿另一盒就行。”
“行啦,我的好姐姐,两盒你都拿着,我这可是为了恭喜你怀了娃娃专门拿来送你的,你别再退让了。”
一盒的分量哪够,怎么着也得两盒,这样才好胎死腹中一尸两命,只有除掉了这个绊脚石,自己才能够有机会近赵大哥的身。
姐姐死了,只要自己细心照顾,陪伴宽慰,姐夫续娶小姨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想到这儿她看向秀儿的目光越发亲昵和善了。
瞧着蓉儿一番热情,秀儿不好再推脱,心里越发把自己这个妹子放在了心尖尖。
她伸手替蓉儿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我听你姐夫说,他之前出脚力,队伍里有很多没有娶媳妇的年轻大小伙,等到来年开春,叫你姐夫给你相看相看有没有合适的,你年轻又生得好看,再成一段良缘不是什么难事。”
蓉儿心不在焉地笑了笑,低下头拨弄着染得豆蔻的指甲:“再说吧。”
顾九盈一如既往说到做到,就算是每天再忙,也会抽空来给秀儿诊平安脉。
这一来二回时间久了,秀儿心里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小九,你看你这每天过来一趟,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春来哥可是说过了,等孩子生下来要认我当干娘,我不得多多照顾着些。嫂子你可不能反悔啊!”
“好好好,嫂子不反悔,这你放心!”
小坐了会儿,聊了几句,顾九盈借口家里来瞧病的人还在等着,就起身走出了赵家小院。
蓉儿见她走了,才进屋里来,好似随口问道:“姐姐,这个人医术真的很好吗?”
秀儿说:“是啊,姐的哑症就是她给看好的,说来也是神了,只是给头顶扎了几针,酥酥麻麻的劲儿过后,就能出声了,你说厉害不厉害!”
蓉儿眉头微微一皱,扭身坐到秀儿身边:“姐姐,人家这么厉害的大夫,每天排队找他看病的估计都得排队到村口去了,你们还叫人家日日上门来给诊脉,这不是麻烦人家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秀儿心里的别扭劲儿更甚:“你也这么觉得?”
“可不是吗?你看人家每次来都只能略坐一会儿就走了,可见人家忙得转不开。我瞧你这肚子没有什么事儿,孩子也坐住了,快别麻烦人家了。”
秀儿道:“我方才也这么说,但是小九......”
“哎呀,那是人家已经答应下来的事儿不好再反悔,你再坚持坚持,说不定正顺了人家的意,不用再每天辛苦跑这一趟了呢。”
秀儿闻言觉得也是这个道理,毕竟小九向来是最重信义的,如果对于答应下的事儿没履诺,她定觉得不好意思。
当天夜里,秀儿躺在赵春来的怀里,那铁箍似的两条臂膀紧紧搂着她,既暖和又心安,她轻声道:“春来,要不明天你去跟小九说一声,叫她别来了。”
“怎么了?”赵春来温香软玉在怀手已经开始不老实。
秀儿臊的强按住道:“每天麻烦人家,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瞧着这都快出三个月了,我的胎也坐稳了,你去跟说说,别累得小九两头跑,耽误人家看病挣钱。”
赵春来一想也在理,就含糊着点头:“好,明天我去跟说。”
他目光灼灼瞧着秀儿,粗沉的气息拂过秀儿的耳朵,勾起一片战栗:“既然胎坐稳了,我是不是能......”
秀儿羞红了脸,轻轻捶着他的胸口:“讨......”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炙热的唇畔堵住了嘴。
紧贴墙皮亲耳听到赵春来答应去找顾九盈说,蓉儿心中一喜,可是还没高兴多久。
一墙之隔传来的低低唔哝的哼唧声,又叫隔壁的蓉儿失眠到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