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她以为她的初吻就要在这一刻来临,她闭上了眼睛……
他却只是撩开了散落在她额前的头发。
她失望。
他捏捏她的脸,像是小心翼翼在和一个珍贵的瓷器花瓶亲近。
她想起他曾经一本正经地警告过她:男人看到自己欢喜的小姑娘,都会动坏脑筋的。
他的坏脑筋还是被他藏起来了,他一定是太在乎我的想法我的感受,才这么克制的吧?
“你会告诉你爸爸妈妈,有男的喜欢你吗?”
姜若痴没想到费佳俊会突然问这么一句,“有……有吗?”
费佳俊笑了,轻轻握住了姜若痴的手,“你真坏啊。”
“我?我怎么坏了?”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跟我装傻。”
“我不知道”, 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地否认了,她太羞耻了。
手还被费佳俊握着,她很怕他察觉到她的紧张,手里的汗沁出来,她怪自己不争气,没见过世面,急急要把手收回去。
他不让,索性十指交扣着把她的手一起拉到身后。
就那么一个动作,变成了姜若痴环抱着费佳俊了。
“那我跟你说说我知道的?”他低头凑近她,气息又吹在她脸上。
她的手被他抓着,没法遮住又变得通红的脸。
“别”,她低了头。
须臾,又像是鼓足了勇气,抬起头,“你不用说,我知道的。”
费佳俊故意激姜若痴,“知道什么?”
姜若痴走前一步,手肘夹住费佳俊的腰,是她真的抱住了他。
他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你知道什么?我要你说出来。”
“我知道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的。”
“不行!”
姜若痴万万没想到,听到的会是这两个字,她的眼睛里一下涌起委屈的眼泪。
“我得先征得你父母的同意。”
姜若痴更紧地抱住了费佳俊。
费佳俊要挣脱开,“你不要这样。”
姜若痴越箍越紧。
费佳俊终于投降,俯身……
阳光斜着照在他的脸上,离她越来越近,她越来越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炙热,她的心跳像是陕西人在斗鼓,一下一下,节奏越来越激昂……
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时刻,她的大脑已经罢工了,根本分辨不清是紧张多一点,还是期待多一点。
费佳俊的一只空着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触感让她不由得又微微颤抖起来。
然后……眼前的光被遮住了,他的唇瓣贴上了她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男人的嘴唇也可以是这么柔软的,是又柔软又温暖的存在。
姜若痴开始回应,全都出于身而为人的本能。这是她的初吻,她没有经验可循。
她笨拙,但交付了全部真心。
“生日快乐!”费佳俊的呼吸吹在姜若痴的耳边。
她太惊喜了,他挑中这一天,是因为要祝她生日快乐。
她还是闭着眼睛,却一下又找到了他的嘴唇,主动吻了上去,带着一种一旦被开启就再难停下来的渴望。
她的手攀上他的脖子,在她把他更近地拉向自己的时候,她也更近地贴向他。
风声,阳光,麦浪……对姜若痴来说都不存在了,她只是沉浸在这个吻里,不愿离开。
15.她不想做那个拆穿儿子谎言的坏人
周晨又连着出差了三个星期。
飞机刚落地,她便看到费佳俊的微信,说他又被他妈临时叫去了,得换周晨去幼儿园接费光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