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让余怜语木讷抬起头,一下跌进男人深不见底的墨眸中。
她像是被烧了尾巴的猫,一下蹦开了:“对,对不起!”
余怜语感觉整个大脑都乱嗡嗡的,根本不敢看面前的人,可刚刚那淡淡的皂角香,还萦绕在鼻尖周围。
看着脸蛋通红,双手搓着衣角的姑娘,谢知行舌尖扫过上颚,语气淡淡:“没摔着就行,快进去吧。”
“……嗯,多谢谢大人。”
余怜语不好意思待下去,行了礼转身就跑进了学校。
直到看到那抹身影消失,谢知行才靠到车门上,揉了揉头眉心。
他低头看了看摊开的手,回想着刚刚一触即离的触感。
腰……有点细。
当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谢知行突然觉得自己很流氓,居然对一个小姑娘有这么不正经的想头。
可想起那张娇俏泛红的脸,他的心却有种从没有过的波动。
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
半晌,吹了会风冷静下来的,谢知行才回家。
宿舍。
赵清兰还在为余怜语担心,见人回来了,立刻扯住她准备关心一番,但见她红着一张脸,嘴角还挂着笑,登时一头雾水。
“怜语,你不是被卷进案子了吗?我看你的样子,怎么像去跟心上人幽会了似的。”
余怜语回过神,忙收敛住笑:“没有,就是……就是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
赵清兰哼了一声,忍不住又问:“是不是谢大人送你回来的?”
“嗯……”
余怜语点点头,不由想起刚刚那个意外的拥抱。
幸好是晚上,翰林学院门口没人,这要是白天被人看见了,她估计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赵清兰一下被转移注意力:“哎哎哎,今天怎么回事啊?那个穿四爪蟒袍的是不是救你的摄政王啊?”
听见她提起萧长生,余怜语微微蹙眉:“对。”
“他看起来也好年轻,而且长得也好好看啊……”赵清兰一脸羡慕的看着她,“果然是长得漂亮招人稀罕啊。”
说着,又凑过去贼兮兮地问:“告诉我,你喜欢哪个?”
余怜语瞪了她一眼:“你又胡说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你比较中意哪个。”赵清兰扁扁嘴。
“他们一个是六扇门门主,一个是当朝摄政王,哪是我们能肖像的。”
余怜语没再搭理她,翻出衣服准备去沐浴,心里却又不免想起在饭馆时的事。
她实在想不通,萧长生为什么像是跟自己是旧相识的样子,而且还……
越想,余怜语越觉得烦躁,再想到赵清兰刚刚的问题,她脑子里居然浮现出谢知行的模样。
她心跳微顿,比起萧长生,自己好像跟乐意亲近谢知行啊……
不对,她在胡思乱想什么?谢知行对自己只是对百姓那样的关心照顾,她怎么能往那方面想呢?
余怜语几次深呼吸,把不该有的念头全甩了出去才端着脸盆去了澡堂。
另一边,谢知行刚回到家,就看见谢母铁青着脸坐在房间。
他才想起她说今天下午的事,自知躲不过她的教训,便一脸无所谓地坐了过去。
“不是让你下午沐休,我带你去见人家姑娘吗?”谢母劈头盖脸责问,“你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谢知行揉着额角,冷不丁地说:“娘,别再给我张罗了。”
停了顿了瞬,他声音坚定了几分:“我已经有心仪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