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是在他枕头底下发现的,而且……”
聂烜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嫌恶,又压低了声音:“房间床上满是手纸,看来那家伙没少对着这画干那事。”
听了这话,谢知行面色骤冷。
画上的余怜语梳着温婉的发髻,清丽的脸上漾着淡淡的笑容,这样清爽漂亮的女孩,高国良那种畜生也好意思肖想。
“各个城门已经进行了严格的布控,他应该暂时还在城里,通知下去,尽快把人找出来。”
“是!”
天越来越暗,几声闷雷过后,开始下起雨。
六扇门。
赵清兰在屋里坐了一下午,早就坐不住了,正想拉着余怜语去问能不能回学堂,谢知行来了。
余怜语连忙站起来,紧张地打量他。
好像没受伤……
她悄悄松了口气。
“谢大人,咱们什么时候能走啊?”赵清兰无奈问。
谢知行看向余怜语,不巧又跟她的视线撞个正着,她又吓了一跳,慌忙瞥到别处,脸颊飞上了红色。
她怎么那么容易脸红?
他抿下微扬的嘴角,朝赵清兰说:“你可以先回去,但是她得暂时留下来。”
余怜语愣了:“为什么?”
“案子可能跟你有关,我们需要你的配合。”谢知行简单地解释了句,
赵清兰担心起来,好在现在余怜语还算镇定,把她劝回了学堂。
等赵清兰走后,聂烜走了进来,跟谢知行互视一眼后,两人一块坐下。
“你别紧张,我们只是问问你关于凶手的一些事。”聂烜露出和善的笑容。
“凶手?”余怜语懵了。
她前段时间学堂放假就回家了,前天一回来就遇上那事,根本不知道凶手的事。
谢知行拿出一张画师根据描述画的画像:“他叫高国良,你认识他吗?或者见过他吗?”
余怜语看去,画中的人微微有些胖,眼睛不大,鼻头有些榻圆,是十分憨厚老实的长相。
见她陷入沉思,谢知行和聂烜也都没说话,静静让她理着记忆。
将近一分钟,两人才见女孩拧成结的眉头展开,眼神也亮了。
余怜语声音拔高:“我想起来了,在城外护城河边的时候,我给过他钱!”
“护城河边?”谢知行眯了眯眼。
余怜语点点头:“那天我准备回江南,我记得雨很大,然后我看见一个男人坐在路边淋雨,他穿的很破,右手还受了伤,我觉得他可怜,就把伞给了他,还给了他钱。”
听到这话,谢知行和聂烜互看一眼,都不约而同皱起眉。
看来是余怜语的善心让高国良对她惦记上了,但因为找不到她,所以才会对跟她差不多的女孩下手。
又问了些其他问题缓解了余怜语的情绪,两人才出去。
“看样子,高国良很有可能是畏罪潜逃了。”
聂烜刚说完,谢知行就否定了他:“不,他还在盯着余怜语。”
“他都暴露了还敢作案?”
想起不久前送余怜语和赵清兰来六扇门时,那突然冲出来的疯马,谢知行脸色越来越难看。
高国良杀人手段残忍,很有可能走极端,他们得靠余怜语把人引出来,还得要保证好她的安全。
看了眼外头的天,谢知行脱下披风扔给聂烜,转身又走进休息室。
见余怜语捂着肚子,还吞咽了两下,他问:“饿了?”
余怜语怔了怔,忙摇摇头:“不……”
可话还没说完,肚子就‘咕咕’的叫起来。
气氛登时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