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PUA我。”许疏棠直接把话说的明明白白,“顾沉,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男欢女爱互不干涉。”
顾沉的目光落在她无比认真的脸上,默了片刻,疯够了,终于冷静下来。
“刚才你的任性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下不为例。”
许疏棠蹙起眉,眨了下酸涩疼痛的眼睛,看了一眼垃圾桶,露出一丝苦笑。
“不劳烦顾总忍辱负重,不用下不为例了,我们现在就结束了。”
“许疏棠!”顾沉被她不识抬举的话语激怒,太阳穴猛地跳了一下。除了宁悦音,圈子里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对他态度这么恶劣。
“在我面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你很快会知道这招行不通的。”
“顾沉,我不懂什么欲擒故纵,只知道你脚踏两条船,这种行为超出我的容忍线。”许疏棠看向他,“分手就是分手了,今后我不会找你复合,会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顾沉的手指敲击沙发扶手,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许疏棠,你认真的?”
“非常认真。”她嗤出声来,“一个渣男,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拜拜!”
“许疏棠。”顾沉盯着她的背影,讥讽道,“要分手可以,前提是我先吃过了,尝过了,厌倦了,我们才可以分手,你明白吗?”
“你这种人,真的坏透了,我眼瞎才会喜欢你。”
许疏棠一刻也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
离开之前,看了林尧一眼,对他挤出一个比哭还悲伤的笑,“刚才谢谢你,帮我把卡片捡起来。”
说完,她不再回头,用力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也出去吧。”顾沉摆摆手,让温言离开办公室。
林尧走到顾沉身边,将手上的资料放到茶几上。
“再怎么样,你都不应该丢她送你的生日礼物。”
顾沉瞥了一眼桌底下的垃圾桶,“她不懂规矩,得寸进尺,立立规矩而已,有什么问题?”
林尧哑口无言了。
五年前,顾沉在被宁悦音劈腿伤害以后,就总是时不时地发疯,这种疯维持了很多年,而且不随着时间治愈,反而越来越严重。
顾沉靠在沙发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她会后悔的,她会回头来求我的。”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那些莫名的情绪也很快散去。
顾沉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林慧芸开口问,“阿沉,什么时候回来,让长辈们等你一个人,像话吗?”
“妈,我现在就回去。”
他和许疏棠交往的事情家里还不知道,等下回家可不是纯粹给他庆生,还要去见周氏集团的那位周小姐。
他母亲这回是铁了心要促成他们。
那位周大小姐虽有美貌,却也徒有美貌,跟他母亲一个个性,强势蛮横,不讲道理,没有半tຊ点女子该有的柔情似水。
这样的女子娶进家门,他的逍遥日子也一眼望到头了。
从顾沉办公室出来,许疏棠站在电梯前,冰冷的镜面映照出失魂落魄的一张脸。
她一直盯着电梯上方的显示屏,直到眼睛生疼,眼泪从眼眶里溢了出来,才后知后觉想起要拿纸巾擦眼泪。
再次看到装着万宝龙钢笔的盒子时,许疏棠翻包的动作一顿。
她将盒子取出,转身将楼梯间的门打开,脚步停在垃圾桶前。
手腕悬停在半空片刻,最后还是没忍心丢掉自己用一个月工资买来的钢笔。
“你是无辜的,垃圾桶不该是你的归宿,我会给你找一个懂得珍惜你的男人。”
许疏棠将盒子里的卡片取出来,撕了丢进垃圾桶里,将钢笔重新收回包里。
那扇半开的门的另一侧,顾沉烦躁地扯了下领带,方才看戏的云淡风轻消散无踪。
才刚分手,她竟然就生了交往别的男人的念头。
许疏棠听见身侧的动静,侧眸看过去,原本悲切的哭声瞬间停住。
她连眼泪也没有擦,从顾沉和温言身侧走过,去按电梯。
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许疏棠迫不得已接起电话。
南樱在电话那头问道,“疏棠,你现在还在公司吗?”
许疏棠心中一阵烦闷,随口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拒绝,“我晚上要加班。”
南樱见许疏棠并不配合,一时气极,“加什么班啊,你不来参加芝意的归国宴,是不是对她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