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围着他转了两圈,说:“白西装穿不了了,换成黑西装吧?”
燕时绥倒是自觉良好:“没啊,我就是学了两天潜水!”
“你不会是游去大西洋从恒河上岸的吧?”伯母不留情的吐槽。
我看着他一身巧克力色皮肤,也觉得好笑。
“阿绥,之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你真的晒得好黑啊……”
燕时绥笑,圈住我,故意撒娇道:“你嫌弃我?”
“那倒没有。”我把自己的手与他的放在一起,比了比,说:
“黑点好,你黑点,就显得我白了。”
叔母在我们身后进来,说:“半斤八两。”
两位母亲点点头,“确实。”
我与燕时绥无奈地对视一眼,不管她们的话,兀自上了楼放行李。
这时,叔母忽然出声叫住我:“清欢,我在楼下等你。”
我脚步一顿,应道:“好。”
燕时绥奇怪地看向我:“你和叔母有约?”
我想到叔母交代我的话,抿了抿唇,随便找了个理由:“叔母要为我调理身体。”
“嗯?你身体不舒服?”燕时绥立刻掐住我手腕,正色道。
我赶紧甩开他的手,说:“不是,只是调养而已。”
燕时绥闻言放心,帮我一起收着行李:“这样也好,那我也去叔母家住,还可以每天跟你一起。”
“别了,你还是住自己家。”
“为什么?”燕时绥一愣。
“我要调理身体,没空陪你。”
说罢,我把燕时绥推出门,“我要换衣服,你去外面等我。”
……
月圆夜。
叔母端着一碗药站在我面前。
“准备好了吗?”
我坐在床上,点了点头。
余毒在体内多待一天,对身体的损害就多一分。
叔母说我的身体等不起,于是想在今天将我体内的余毒逼出来。
她用忘忧草根熬制了一份引子,只要我喝下,顺利的话,就能解决剩余的蛊毒。
只是……
“万蚁噬心的痛,你受得住吗?”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眸光温柔一瞬,点头道:“我能。”
还有人在等我,我一定能受住的。
就算再疼,我也要忍下去。
我接过叔母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在我口腔中蔓延。
我眉头紧皱,赶紧咽下。
效果立竿见影。
刚滑过喉咙,我便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痛。
每一下心跳都震耳欲聋,像是棒槌一样敲在我耳膜,让我听不见声音。
突然,心间像是有千万只虫在咬般:“啊——”
我忍不住尖叫。
那些虫子随着心跳,从心间散发到四肢,全身上下都泛着细细密密的痛。
我忍不住去挠,挠到皮肉都出血,却还止不住。
那瘙痒不像是在皮肉上,而是从骨子里泛出来的。
饶是叔母见多识广,看我这般,也皱起了眉头。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软质束缚带,将我的手固定起来,不让我挠伤自己。
“啊——痛——”我无助的长大嘴巴,感受着无边的痛。
突然,紧闭着房门被人破开。
燕时绥闯了进来:“叔母,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