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侍笑眯着眼,抬手便伸向了沈柳月!
沈柳月此时听到声音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不是谢桓。
沈柳月猛地挣扎,扬起一片水花:“滚开!滚出去!”
那内侍脸色顿时变了!
他眼里盛满阴鸷,一巴掌甩在了沈柳月的脸上:“贝戋皮子,还真当自己个儿什么皇妃了?”“老子宠幸你是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
内侍的声音尖锐,沈柳月被打的双耳嗡嗡作响。
说罢,内侍便要上前抓住沈柳月。
沈柳月捞起一旁放着的水瓢,对着内侍官的头狠狠一砸。
水瓢应声而裂,内侍官刚要暴怒:“你这个贝戋人……”
下一秒,沈柳月便将那碎裂的水瓢插入了他的脖颈处。
木刺尖锐,鲜血直接喷涌在沈柳月的手上。
她一声惊呼,水瓢应声落地。
内侍官瞪大了双眼,身子缓缓下沉昏倒在了地上。
沈柳月看着眼前鲜血横流,半晌缓不过神来。
她用衣衫将自己裹好,转身一路跑出了小院。
……
司礼监。
沈柳月一路跑来,连鞋子都顾不得穿。
原本白嫩的脚上是泥污与碎石混杂的鲜血。
白鹤楼外的侍卫将沈柳月一把拦下:“没有谢大人的准允,其他人不得擅入听风楼。”
沈柳月浑身颤抖,刚要开口,楼内便传来一道清冷声音——
“让她进来。”
听风楼内。
谢桓坐在檀木椅上,指间把玩着一白玉瓷盏,眸色沉静。
见沈柳月来了,似乎并不意外。
他起身走到沈柳月面前,修长的指节捻起她身上的衣带:“衣衫如此凌乱,成何体统。”
沈柳月手里紧紧攥着那块谢桓赠她的那块羊脂白玉。
上面沾了血渍,干涸在缝隙之中。
她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谢桓垂眼看着那块玉,声音清冷,不带有一丝温度:“沈姑娘,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求我?”
沈柳月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她睫毛轻颤:“我……我打伤了一个内侍。”
谢桓轻笑,语气冰冷:“司礼监的太监要多少有多少,死了就死了,明天会有新的人送过来。”
沈柳月摇头,垂着的手死死拽住了自己的裙摆。
“他没死,我只是……”
谢桓抬起眸对视上沈柳月,目光深邃:“沈姑娘,你还看不清形势吗?”
“这宫里就是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你不杀了他们,那你根本不能活着走出这个院子。你想要果腹,他们想要的是你的命!”
沈柳月回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浑身猛地震颤。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紧紧攥着谢桓的衣摆:“求大人帮我!”
谢桓垂眼,看着沈柳月那双受了惊吓,满含泪意的眼。
“我从不做亏本买卖,沈姑娘求我,又能给我什么?”
沈柳月的声音嘶哑:“只要大人肯帮我,我什么都肯做。”
谢桓眼眸冰冷,嘴角勾起弧度,似乎对沈柳月的话很满意。
他手中折扇微低,扇骨顺着沈柳月的下颌骨一路下滑,直至锁骨处,将她身上的外衫剥下。
一阵凉风袭来,沈柳月浑身瑟缩,不知是冷是惊。
“上楼。”
谢桓冷冷撂下一句,转身上了阁楼。
……
阁楼内。
一道玉屏挡在榻前。
沈柳月只穿着小衣缓缓走过去,里面是一方浴桶。
里面蓄满了热水,氤氲着腾腾热气往上升。
谢桓立在浴桶前,手中折扇轻划过水面,带起淅淅沥沥水点。
他抬头,眸光定在不知所措的沈柳月身上。
“即便身为官女子也不该如此狼狈,过来,我为你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