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丝柳猛然惊醒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跳下床就往前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爹娘,可发现府中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模样。
她有点失望,这两口子还是没回来。
舒敦靠在红柱旁,手指捏着山根闭眼沉思着,任由姐姐在前面发疯。
爹娘不在的生活对于他而言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不该把林叔和府中的下人都带走啊,没有人照顾他的衣食住行,多少还是有些不太方便的。
丝柳站在宽敞的庭院里转圈发疯嚎叫,活像一只被遗弃的狗子,最后把荣管家惊动了。
荣管家在外打包了两碗馄饨回来,亲切地问,“郡主饿了吗?要不停下来吃个馄饨先?”
丝柳立刻停止转圈,定睛看了眼荣福咧嘴一笑,“管家还是你好啊,如果没有你我们姐弟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着从荣福手里接过碗,就往一旁的石桌跑去,然后坐下,两腿长得老开,十分豪迈地吃起了馄饨。
这馄饨是红油的,有盐有味特别好吃,上面漂着绿绿的葱花,看起来就非常有食欲。
这上京的美食就是不一样,同样的东西一比较,崇州的食物简直是难以下咽食之无味。
丝柳这几日的嘴,怕是都要养叼了。
“世子你呢?”荣福见舒敦还没有动静急忙朝他喊道。
“管家,我爹娘何时回来?”舒敦接过馄饨文质彬彬地问。
荣福摇头说道:“公主并未告诉老奴,但依老奴之见,公主与驸马出门游玩,没个三五日恐怕是不行。”
丝柳的筷子掉桌子上了,她眉心一皱小声嘀咕着,“这才第二日呢,咱们得抓紧时间多去赌坊赢点钱啊。”
舒敦眯眼看着已恢复镇定的丝柳,只觉得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好多啊。
荣福也被丝柳的转变惊的假牙都掉了出来,他急忙塞了进去,笑呵呵地问,“郡主准备何时上街呢?”
“管家,我先去换身衣裳哈,麻烦你收拾一下碗筷。”丝柳微笑着怦怦跳他地回了房间,换了一身看着样式简约的长裙,就是洗的有点快掉色了。
丝柳走后,荣福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很不正常。
荣福问舒敦,“郡主时常这样吗?”
舒敦被这一问,有些蒙了,思考了会儿才说,“平时还算正常的,因为在崇州府邸虽然不大,但足足有六十口人,我姐喜好热闹。回来时遣散了其他人,如今爹娘一走还把府里的下人都带走了,姐姐怕是有些不习惯吧。”
荣福了然点头,他看得出来郡主是个自来熟,跟谁都能聊上两句。
“如果外公外婆在就好了,可惜他们一回京就投靠亲戚去了。大概是这么多年跟着我们吃了不少苦头。”更怕的是,有些事怕再来第二遍,老两口只想安安静静种田养老。
一会儿之后……
三人出现在朱雀街,闲逛了会儿就进了赌坊。
坊主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丝柳来,可总算是给盼来了。
他脸上露出比上回更加殷勤的笑脸迎了上来。
“姑娘您可算是来了,小的等你等的好苦啊。”坊主一把抓住丝柳的胳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丝柳都给看恶心了。
她急忙将坊主抖开,嫌弃道:“走开点,你莫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