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渊没有搭理她,萧倾烟继续叭叭叭:“我听人家说,想要宰杀一只老虎,至少得十人合力才可以做到,小叔一人之力就能轻松杀虎,真的太厉害了!”
随后,便听到“咚”的一声,萧倾烟被扔到了床上。
“哎哟。”萧倾烟摔在柔 软的被窝里,还不敢相信,竟然这么快就到了,他是飞的吗?
“前几日不是还对我横眉竖眼的吗?说什么这辈子都不会跟我说话,现在吵的我头疼。”萧延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冷冷的语气里,怎么还有点儿酸呢?
萧倾烟坐在床上,嘟囔着:“谁叫你毁我亲事了。”
“我毁了怎么了?赵舒鑫那个混小子算个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萧延渊心里这火气噌一下就又上来了。
她果然还惦记着那臭小子。
他就不该只毁这门亲,应该直接断那小子的手脚筋。
萧倾烟皱了皱眉:“这跟赵舒鑫有什么关系?”
他怎么老提他?
“你不是要死要活的非嫁给这小子?”
萧倾烟懵了懵:“我什么时候要死要活的非他不嫁了?”
这二世祖她才懒得伺候呢。
“那你胆肥了冲我发脾气?”萧延渊眯了眯眼。
萧倾烟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解释,她只是急于和赵家联姻,稳固沈家的地位,更重要的是,她觉得他背叛了她。
“你若是真的对我好,就不会背地里悄悄的毁我亲事,我以为,你骗我。”萧倾烟说着,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她曾经遭受了太多太多的背叛,她真的害怕了。
萧延渊抬手,给她擦泪:“成天就知道哭,跟个哭包似的。”
嘴上这样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更轻柔了。
“那你,会不会伤害我?”萧倾烟抬起头,一双又圆又大的杏眼泪汪汪的。
“那我今天是救了个白眼狼?”问这么蠢的问题。
萧倾烟这才咧开嘴笑了起来。
阴郁了几天的心情,一下子就开怀了起来。
萧倾烟却突然发现,他的手臂似乎还有伤。
她立马扒拉着他的胳膊:“你受伤了吗?”
萧延渊看了一眼,也并不怎么在意:“可能不小心被它的爪子抓到了。”
萧倾烟却立马瞪着眼睛道:“那你怎么都不说?伤口不及时包扎,万一你失血过多死了怎么办?”
萧延渊觉得好气又好笑:“你咒我呢?这么点小口子还能失血过多?”
萧倾烟却一惊一乍的:“当然了!还有那些不好好处理伤口,整个胳膊都断掉的人!得赶紧请大夫!”
萧倾烟说着,便要蹦下床去喊人。
却被萧延渊一把给拽了回来。
“既然你这么担心我,也不必麻烦大夫了,你来帮我包扎吧。”萧延渊唇角微扬,似乎藏着一抹笑。
萧倾烟想了想,点点头:“我这有最好的金疮药,我差点忘了,之前我总爬树爬墙的摔下去,祖母给我准备了好多呢!”
萧倾烟说着,便颠颠的跑去自己的八宝箱里翻出了一堆瓶瓶罐罐来,还有一卷纱布。
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衣袖给卷上去。
可是萧延渊手臂上的伤,却是伤在手臂最上面,卷衣袖显然是够不到的。
正在萧倾烟苦恼的时候,萧延渊非常自然都就解开了他的腰带。
萧倾烟脸“噌”一下就红了:“小小小叔,你干嘛呢?”
萧延渊直接扯开了自己半边的衣衫,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萧倾烟立马捂住了眼睛。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药。”
萧倾烟这才扭扭捏捏的拿开了手,专注到他手臂的伤口上,仔细一瞧,这道伤口还是很深的,血淋淋的都见着骨头了,他得多疼啊。
萧倾烟学着珍珠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给他清理伤口,小手羽毛一般轻轻的触碰他的肌肤,还不时的抬头问他:“疼吗?”
萧延渊觉得要是能疼死就好了。
看着她这小心翼翼的认真的样子,萧延渊突然开口:“赵家的那门亲事不好,以后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他从前倒是没看出来她这么看重自己的亲事。
萧倾烟眨眨眼,愣了:“为什么不好呀?”
她觉得萧延渊和赵家嫡长子赵舒城关系甚好,之后赵家抱着他的大腿得了不少好处呢。
萧延渊有些不耐烦了:“反正不好。”
“哦。”萧倾烟撅撅嘴,倒是也无所谓了,反正她已经稳稳的抱住了未来权臣的大腿,当然是权臣大人让她嫁谁她就嫁谁啦!
这样岂不是比嫁赵家更稳妥?
萧倾烟心里这样想着,心情又美丽了起来。
萧延渊低头看了一眼笑的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忍不住轻哼一声,想来也是,赵舒鑫那个ru臭未干的毛小子,有什么值得他的倾烟留念的?
萧倾烟清理好了伤口,再撒上金疮药,这药性有点猛,从前萧倾烟上药的时候都疼的鬼哭狼嚎的,可萧延渊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最后给他上了纱布,细细的包扎好,还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啦~”萧倾烟轻轻拍了拍她的蝴蝶结,非常的满意自己的作品。
萧延渊看了一眼那个丑丑的蝴蝶结,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有些嫌弃。
“好了,今日,你也受了惊吓,先歇着吧。”萧延渊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萧倾烟乖巧的点头:“好。”
萧延渊想起二房的人,突然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他们要对你不利?”
萧倾烟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他看穿她的小秘密,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知道谁?”
萧延渊轻哼一声,这小东西,才对她好一点,现在就开始跟他装傻充愣了。
也罢,反正来日方长,她又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好好歇着,离二房的人远点。”
萧延渊揉了揉她的脑袋,便走了。
他没再多问,萧倾烟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装傻装的像!
萧倾烟往后一倒,陷进了柔 软的棉被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二房这边突然生出的变故,让她险些措手不及,她到底动了他们什么利益,竟值得他们这样兵行险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