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温棠
简介:再瞧一眼,相比第一日的素雅,今日穿得艳丽了些,竟佩戴了头饰,倒是像精心打扮过一番才过来的。墨云宸了然于心,是个有心机的。“何事?”墨云宸将长矛扔向辛觉,活动腕部,朝台下走去。温棠温声回复,“妾身来服侍殿下。”那人脚步停了一瞬,周身携着凛冽的冷意,示意辛觉退下。墨云宸朝着校场外走去,温棠紧紧跟随。可那人身长如玉,健硕修长,须臾之间,便将她甩在一丈之外。温棠大伤初愈,行至校场已费力劳神,此时提起裙摆追赶前面的脚步,额前已沁出薄薄香汗,薄唇微阖,惹人怜惜。
辛觉引温棠进来之时,墨云宸已回到了练武场,从旁边又拉起一个小兵同他比试,不过半招,台下又多了一个抱腹喊痛的身影。
温棠由远及近,远远瞥见了那道在台上颀长挺拔的身影,那晚的场景再次回荡在脑海,腿止不住的颤抖,但思及前途诸事,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坚定地朝那人走去。
“妾身见过殿下。”温棠躬身福礼。
半晌,未闻台上回应。
辛觉微愣,正犹豫要不要提醒殿下,瞥见墨云宸抬起胳膊,指向温棠,“你,上来。”
温棠视线落在校场之上,又瞧了眼躺在地上的士兵,满目疑惑。
难不成,要同她切磋?
既如此,打也打不过,先受着好了。
提起轻薄的纱裙,温棠不紧不慢地朝着比武台上去,定定地立于墨云宸三尺之处。
几乎是刚踏上台子,一道长矛直刺喉部而来,温棠闭上了眼睛……
未曾感受半分疼痛,惟有那劲风吹乱了她的发丝。
温棠睁开眼睛,慢慢抬起头,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瞥向墨云宸,如郁郁秋水,似笼着薄薄的霭气,只望着人,便叫人心软。
墨云宸深邃锋利的眼眸审视着她,视线落在她缠绕白纱的脖颈上,在那白纱之下,隐隐可见那道红痕。
再瞧一眼,相比第一日的素雅,今日穿得艳丽了些,竟佩戴了头饰,倒是像精心打扮过一番才过来的。
墨云宸了然于心,是个有心机的。
“何事?”墨云宸将长矛扔向辛觉,活动腕部,朝台下走去。
温棠温声回复,“妾身来服侍殿下。”
那人脚步停了一瞬,周身携着凛冽的冷意,示意辛觉退下。
墨云宸朝着校场外走去,温棠紧紧跟随。
可那人身长如玉,健硕修长,须臾之间,便将她甩在一丈之外。
温棠大伤初愈,行至校场已费力劳神,此时提起裙摆追赶前面的脚步,额前已沁出薄薄香汗,薄唇微阖,惹人怜惜。
阳光明晃晃地映在她乌黑的秀发上,眉头轻蹙,鼻尖晕出淡淡水雾,薄唇轻喘,腰肢宛如柳枝婆娑,吸引着男子的目光。
墨云宸本大步阔行,察觉温棠未跟上,无奈回眸等待,却直勾勾瞧见女子步步莲花,腰肢曳摆,蹁跹而来。
可直至半寸距离,依然未见女子停下脚步,直冲冲地撞入了他怀中。
温棠只觉头部似是撞至坚铁之上,眼冒金星,再抬眼时眼里已逼出淡淡泪花,女子忙不迭向后退了半步,诚惶诚恐,“殿下恕罪。”
墨云宸不喜女子触碰,神色冷淡微恹,音调极冷,“轻浮!”
旋即转身,一甩衣袖,朝梅园走去。
温棠瞧着那抹显贵身影,眼底愠色一收,跟着往梅园方向信步迈去。
温棠的心思已被墨云宸看穿,撞入他怀中,本就是故意为之,何须遮掩?
温棠知晓墨云宸是不愿娶她为妻的,他不愿,她又何尝不是?
但事已至此,她务必要握紧这棵救命稻草,对他百般讨好,若非如此,下场便如当日殿前场景。
——这就是,她的选择。
校场离梅园稍远,阔步前方的男子意识到身后渐行渐远的纤弱身影,慢下了脚步,直至同温棠一前一后不到半寸距离。
苍穹无云,湛蓝彷如幕布,阳光升至半空,映射在黄色的沙土上,将一长一短两个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自入了宸王府,温棠未来得及观瞻府邸,今日几近行走大半。原来除了梅园,剩余偏殿均百花齐放,无不雅致。
坊间微词,宸王府地下皆掩埋尸体,府内煞气过重,寸草不生。今日一瞧,并非如此,可见传闻亦是对他的偏见。
府内百卉千葩,棵棵树枝被修葺得整整齐齐,竟连石板夹缝中的青草都被养护得精致,如此爱花之人,岂愿梅园比比枯木?又岂能偏执疯狂,嗜杀成性?
温棠实在无法将这爱花之人同那日坐至殿前残忍屠杀的模样相提并论,二者对比实是极端。
总算瞧见梅园的角门,温棠轻呼出一口气,拿出帕子擦了擦汗,直到瞥见金字黑底的“梅园”之时,温棠方才顿住脚步。
墨云宸听闻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徐徐消失,以为她又未跟上,剑眉微蹙,转身欲瞧上一瞧,却见女子微伏身子,垂眸瞧望地面。
墨云宸修长的身影立于角门之下,眸光深沉,已有些不耐,“又如何?”
话落,温棠吸了吸鼻子,满脸委屈的模样,“殿下曾言不允妾身靠近梅园。”
墨云宸这才想起当日温棠前来梅园,自己所言之事。面上兴味渐浓,勾起唇角,“哦?本王倒是忘了,既是如此,那你便回去吧。”
女子垂下眸子,温润恬静,薄唇轻启,“是!”
话落,便欲转身离去。
却闻身后缓缓传来一声音调极冷的声音,“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