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英忠就向思悠提出想在五月一日劳动节结婚,思悠也知道他们己二十七岁,不可能再有二十二岁二十三岁时的选择余地,这种接触本身就是为着结婚的,于是也就答应了。他就特意去了一次思悠父亲工作的地方,跟他说了他和思悠的意思并恳求他的恩准,这时父母亲也同意了。
英忠就向单位申请了房子,不久就分配了一间房外加里面五平米左右的小房子。他上班就在楼下,和思悠家走走也就十分钟的距离,就是思悠上班远。那小房子成了厨房,这样一进门给人的观感是舒服的,免去了锅碗瓢盆的杂乱。
经过几个月的准备,她们准时在五一节结婚,那时不能大操大办,就在婚后去旅行了。结婚后英忠以他一个医学专业的学生,感知了思悠的娇嫩和纯真。在去思悠单位发了喜糖后,尽管他不喜欢旅行,但还是请假去旅行了。
在乘车去旅行的路上英忠说了件事,她学校的同学现分配在苏北给她来信,对他还有想法,信在书橱里你可以去看。旅游一个星期回来先去思悠家,给了父母和妹妹礼物,并在家吃了晚饭才回她们的小窝。
第二天英忠就到外地培训一个星期,思悠是夜班,她就去书柜拿了那封信,看完后明白根本就不是对方有想法,而是要来和她结婚,思悠这下彻底毛了,问英忠怎么回事?他轻描淡写的说:“沒事,怎么处理是我的事,她是想调回老家。”
当他同学皆同事来和思悠说这件事时,她还是维护了英忠。只有她自己知道,虽然她没有和他彻底翻脸的勇气,但却对他的人品打了问号,他们原以为的婚姻生活只有三天,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因为在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着一个第三者。
没有解释,没有吵架和冷战,虽然还在过日子,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自已也和思您说:“你看穿我了。”他也知道这事给思悠的冲击有多大,可日子还得过,思悠内心旳悲摧可想而知。
英忠刚回来后告诉思悠:“母亲要来做乳腺癌手术。”这时思悠才知自己婆婆是个癌症病人,一段时间忙得够呛。婆婆看在眼里,以致几十年后她临终时和弟媳妇说:“思悠比英忠好。”
除了上班外她和英忠会常去她家,但英忠不带思悠回去,就是春节也一个人回去,大年夜早饭后,思悠和他一起搭乘父亲的车顺路回去,他说给一些东西家里就走,让思悠在大队部等他。
结果等到十一点也沒过来,父亲车子路过来接他们时英忠还沒来,到近下午一点他才酒足饭饱走来,可思悠还没吃饭,她不知忠英是想骗她还是骗家里人。这次岳父在路上说:“是你不对,怎么可以把思悠扔在那里,自己一个去和家人推杯喚载。”说着就回到了县城。
思悠反尔害怕搞不好他家人不知道她也来了,还以为是她看不起她家不愿来。好在老天有眼,几十年来她和婆家人相处得还算不错。
不知不觉间思悠怀孕了,辰症反映很大,她的情感沒什么波澜,只是纯碎为了完成任务。孩子六七月份了她还自己骑自行車去厂里上班,大家都让她别骑了,太危险了。可她不愿开口让英忠接送,后来出现了辰症性高血压,才请了病假。由于身体不好,承受不了胎儿她早产了,总算还好孩子健康是个男孩。
公公婆婆有了孙子当然很开心,那天一喝酒就醉的公公喝了很多酒也没醉,人家问他今天怎么了,他神气十足地宣布:“我有孙子了!”让亲戚都过来祝贺,并抱着理所当然的心态来给孙子起名,思悠觉得他肯定认为自己初小毕业的水平和爷爷的身份有这个資格,另外可能怕思悠家让他孙子姓思悠家的姓。
他告诉儿子给孙子取的名字叫:”吉喜”,意为吉祥欢喜。可英忠拒绝了他,他问英忠:“那你提的是什么,让我听听。”儿子告诉他:“自己也没提。”并告诉父亲让他别生气,他要让岳父给儿子起名字,思悠听到了他们父子俩的对话,公公是无奈的同意了。
岳父工作忙,有了外孙和岳母一起来过一次思悠的小家。后来在儿子快滿月岳母过来时,英忠让她告诉岳父,请他为外孙取名。在回县城开会时岳母把女婿的意思告诉了丈夫。思悠的父亲厌烦地说:“花头花脑,什么意思?”妻子对他说“这是女儿女婿对你的尊重,孩子爷爷特意来给孩子提名,提好了女婿也没采用。”
岳父这才有了被尊重的感觉说:“那我考虑考虑。”孩子姓什么是不容置疑的,尽管是三个女儿可当初没有说清是招婿,再说在那时这属旧风俗,就是有这种心思,也只能心里想想,说出来不符合自己党委书记的身份。当时官面堂皇,那现在也只能道貌岸然了。
在他又回来开会时,就让岳母告诉思悠他们,祖父为外孙起的名字叫“迅明,意为希望孩子健康的成长, 快速的明白做人的道理,明白处世的哲学。”他们就循规蹈矩的接受了,然后英忠就通报了他父母并为儿子报了户口。
产假后又休了二个月才上班,有了孩子就觉得三班倒身体越来越不行,但家里是不会关注的。那时国家在间隔多年后,第一次对企事业单位调整工资,思悠因刚好结婚生孩子加病假,在规定时段出勤率不夠,加工资就没份了。面对工作后的第一次加工资,级差是每月七元五角,在那时却非同小可。
思悠觉得进厂时她是一颗珠子,八九年下来被磨损成了一粒细小的泥沙,心理上不免失衡。实在不行了就自己去厂部找了一把手,提出想调动工作。他很客观也很客气地说:“女同志的身体在生育后是会出问题的,不过也没有必要调出厂,在厂里安排上常白班也可以。”并说好下星期给她回应。后来他告诉思悠同意她调出去,要自己联系接收单位。
思悠也清楚厂里的意思,一把手是新调来的,可其他厂部领导清楚,思悠作为第一批进厂的人员有困难,厂里应该帮着解决,也可以安排,但以后这方面的压力厂里只会不断增大,而思悠调出厂,属于正常调动,估计工作安排上不会存在什么难度。这样就是以后有人效仿厂里也不会产生压为。
她回去和父亲说了厂里的意见,父亲就和市副业局的领导说了一下,他们说:“我们在成立一个新公司正需要人。”于是接下来就քʍ是与劳动部门和接收单位接恰,办好方方面面的手续。
就这样在孩子三岁时,思悠默默离开了工作十年,让她常陷沉闷却获得财务自由的的地方,除了几个朋友和自己岗位的同事,没有其他人知道,更没有欢送。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这在好多人眼中的向往之处,自己却似乎有被搞得遍身鳞伤的感觉。这时没有了留恋的她也没有了憧憬,只有一丝淡淡的茫然:“十年了人生有几个十年,以后还会面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