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迈巴赫疾驰在静谧的雨夜中。
倾盆大雨砸在车窗上,搅乱人的思绪。
陆知绾缩在后排右座,紧贴着车门,脑海中不断播放母亲刚才说的话:
“你父亲四年前死了,你就一下子消失,现在又把企业转让给沈寒洲,你是不是让你爸死了都不得安宁!”
“你这个灾星滚得远远的,我们陆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一声声叱骂言犹在耳,陆知绾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有酸又苦。
她看向坐在一旁的沈寒洲,声音沙哑,像是乞求:“这四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寒洲只是闭目养神,置若罔闻。
陆知绾眸子中满是痛苦:“或者放我走,我可以自己去问!”
沈寒洲依旧不语。
心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炙烤,陆知绾痛不欲生:“沈寒洲,你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
才能让深爱她的家人,这么痛恨自己!
飞速行驶的车外,雨声未停。
车内,沈寒洲掀开眼,摘下了他的金丝眼镜。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陆知绾嗓子一哽,静静的看了沈寒洲半晌,再次开口:“我求你!”
沈寒洲眼里闪过抹暗色,薄凉开口:“这就是你求人的诚意?”
“那你想我怎么求?”
“伺候我,直到我满意为止。”
陆知绾一僵,却又无比清醒,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没资格拒绝。
垂眸静止了很久,她缓缓靠近沈寒洲,颤巍巍的吻上了他的喉结……
车内挡板缓缓升起,遮挡起后排的旖旎。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金銮别墅。
陆知绾下了车,身体一阵阵酸软。
宋书意挺着肚子走来,看到陆知绾眼尾没散去的春色后,眼底满是嫉妒。
但下一秒她的笑容就恢复如常,走上前抱着沈寒洲撒娇。
“寒洲,你可算回来了,我和宝宝等你好久了!”
说着,她拉着沈寒洲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你看,宝宝还在动呢。”
沈寒洲笑的宠溺,将宋书意揽入自己怀中,往别墅内走去。
陆知绾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不由抚上自己的小腹。
曾经她也幻想过自己怀孕的场景,却没想到,物是人非。
陆知绾攥紧手不让自己再想,开口叫住:“沈寒洲。”
沈寒洲回头看来,眉心微皱。
陆知绾回视着:“你答应会告诉我真相……”
可没等她说完,沈寒洲扔下一句:“你伺候的,我不满意。”
就进了别墅。
陆知绾一个人站在雨幕中,被玩弄、被耍的屈辱感袭上满身,呛得人鼻酸眼涩。
深夜,卧室。
陆知绾蜷缩在被子里,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她梦到自己刚和沈寒洲结婚时,那场盛大的世纪婚礼。
沈寒洲将婚戒戴在她的无名指,发誓会一辈子守着她。
可下一秒,沈寒洲就化身为恶魔,一双冷眸如同万丈深渊:“陆知绾,这是你的报应。”
陆知绾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窗外,天光大亮。
她置身一片温暖日光中,却觉得无比寒冷。
她想逃,想回家,可想到被锁住的房门,守在外面的保镖,沈寒洲的手段,又无路可逃。
这时,门外传来锁链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