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的?我为什么怀不了孩子,你忘记了吗?」
「当初若非我替你喝下那杯有毒的酒,你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你这条命就是我救的,你却不知感恩就罢了,还敢这么说我。」
祁颂面露厌烦,毫不怜香惜玉的将郑姿推倒在地。
看她的眼神冰冷刺骨,「郑姿,这些年你翻来覆去就是这样的话,是本侯非让你替我喝下那毒酒的吗?怎么那酒就没有把你毒死。」
「啊!祁颂,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我躺在床上听着,简直快要笑出声了。
看看。
这曾经京城之中被人艳羡不已的神仙眷侣。
此时两两争执的样子,一样丑陋。
郑姿很快被祁颂叫人拖走。
随即他坐在床边,怔怔发呆。
看来对郑姿,也不是毫无情义。
我眼中闪过冷厉的光,拉住祁颂的手:「侯爷,都怪妾身,不该和夫人起争执,害得侯爷伤怀。」
我捂着肚子垂泪,「可夫人想要踢妾身的肚子,妾身情急之下,才失了分寸。」
「夫人以前怎么折辱妾身都没事,可如今,妾身怀着侯爷的孩子,实在是不得不反抗。」
祁颂闻言,果然收起了那点情绪,抱住我安慰:「不怪你,她的性格本就专横。」
随即怜惜抚上我的脸,「以前你受委屈了。」
我抱住他,眼中满是眷恋,「能陪在侯爷身边,妾身已经很满足了。」
祁颂抱住我的力度大了些。
温存过后,他又往我院子里送了不少珍宝。
我把玩着那些难得一见的珍宝,嗤了一声。
郑姿怎会明白,我以前那些逆来顺受,就是为如今做准备。
就算祁颂亲眼看到我打她,他也只会认为错的是她郑姿。
祁靳翻窗而来,替我把脉,叹了一口气:「你这胎还没三个月,少些折腾不行吗?」
我无所谓道:「本就没打算生下来,若要掉了,你用些手段帮我稳胎就行。」
祁靳不赞同,「若胎儿损伤,你身体也会亏损严重,你何苦如此?」
我烦躁地冷哼,侧身背对他,「你以为我会为祁颂生儿育女?你想多了。我交待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祁靳看着我,眼神忧伤。
我明白他在想什么。
曾经扮作男儿时,也曾当街打马,恣意飞扬。
而如今的我,被仇恨裹挟,满心都是杀戮。
我被他眼神一刺,抓住他手臂,指甲陷进他肉里:「我问你话!」
祁靳不觉得疼,叹息道:「信已经送到国公府了,郑延正在往这边赶来的路上。」
我拍手称赞。
「祁颂找到我扔在院子里郑延的玉佩时,就已经怀疑刺杀他的人是国公府的人。」
「谁叫正好定国公前不久在朝堂上,和祁颂争抢南山矿山。」
「郑姿那个蠢货还以为祁颂今天这么对她,是因为我的缘由。殊不知,是她那好父亲给她扯后腿。」
祁颂这些年能如此嚣张。
就是因为和同掌兵权定国公狼狈为奸。
而如今这联盟,已然有了裂痕。
我需要做的,就是让这裂痕更大。
比如,让被大夫诊断出,难以让女子受孕的郑延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我抚摸着肚子笑:「好孩子,你可帮了娘亲我大忙。」
我这三年,只有郑延和祁颂两个男人。
之所以祁颂没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郑延的。
就是因为每次郑延来过后,我都会喝避子汤。
这件事,祁颂放在我身边的眼线,都告知了他。
可郑延不知道呀。
只要他有点相信,那么无论是他,还是定国公,都会和祁颂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