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易地看到了祁颂眼中的惊艳。
毕竟从眼神到表情,我都特意向红楼花魁特意学来,并反复练习。
到最后红楼老鸨都惊叹:
「姑娘,你真的是天生的尤物,没有男人看到你还挪得动脚。」
可祁颂这久经沙场,屠戮无数的煞星,显然并非常人。
他一掌将我推开,我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贱人,别碰本侯,本侯嫌你脏。」
我的确挺脏。
被这等畜牲碰了可不就脏了。
我忍着身体的剧痛,再次爬到祁颂脚边,将外面的薄纱脱下。
我仰头凄婉:「妾爱慕侯爷,只求你偶尔垂怜。妾下贱,可夫人没办法做的事,妾都愿意做。」
我把自己贬到泥里,将练习无数遍的眼神和表情完美复刻。
不只是醉意,还是真的被月色下的我蛊惑。
祁颂这一次没有把我踹开。
我站起身,吻着祁颂的唇。
这一次祁颂没有阻止我。
在我故作生涩的挑逗下,他终于受不了,直接将我摁在假山上,抵死亲吻。
我明白。
我身上的欢愉香起了作用。
那一夜,我被祁颂压在假山石上,折磨到了天明。
结束时,祁颂掐住我的脖颈,满眼阴霾地盯了我许久。
最后冰冷道:「今天的事,让夫人知道我就让你去死。」
祁靳为我上药时,我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
他脸色难看苍白,而我却依旧在笑。
谁不知道祁颂娶郑姿时,曾对她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也真的坚守了三年。
即使郑姿毁容,也依旧不离不弃,反而为她换了张脸。
而如今,这誓言就这样被我破了。
我在侯府的第三年,依旧活着。
这三年来,祁颂每月都会背着郑姿来找我几次。
从最开始单纯的发泄兽欲,把我折磨得遍体鳞伤。
但如今,已经会温柔抱着我彻夜不离。
郑姿那里被瞒得很好。
而这个恶毒的女人之所以愿意让我活着。
是因为她那位小公爷兄长郑延,每月都会来侯府找我寻欢。
若非我是老王爷指定送进侯府的。
或许已经被她做主送给郑延了。
她也经常找我不痛快,让我跪在院落外一整夜:
「贱人,你也要庆幸你长着一张狐媚子脸,勾得我兄长对你念念不忘,否则我早就把你丢到乱葬岗喂狗。」
我垂眸,一副软弱可欺的模样。
我知道郑姿完全能做出这种事。
因为我姐姐被那些侯府侍卫凌辱致死剥去脸皮后,就被扔去了乱葬岗。
那一天,我背着她,双脚走得血肉模糊,才带她回了家。
我看着郑姿那张姐姐的脸,心头升起的只有无尽的仇恨。
我很期待,期待郑姿知道她以为始终如一的丈夫。
却早已和我这个贱人缠绵床榻时,她会是怎样一番表情。
郑姿因和祁颂吵架,心情很不好,让我跪着还不解恨,还让丫鬟拿银针,在我身上不断扎。
我痛到打滚,在她脚边求饶,她才笑着叫停。
她捏住我脸警告:「贱人,别往侯爷面前凑,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唯唯诺诺应是。
可怎么办呢,郑姿。
你心心念念的丈夫,昨夜还在我床榻上与我痴缠到天明。
丫鬟喜鹊给我擦药时,就哽咽道:「夫人未免太过分了,明明姨娘已经这么退让了,她还要步步紧逼。」
我刚要开口,胃里却传来一阵恶心感。
我趴在床头呕吐,喜鹊已经慌忙道:「姨娘等我,我去找二少爷。」
祁靳翻窗来的时候,我激动冲他露出细白的手腕,
「快给我把脉,我是不是怀孕了。」
祁靳温润的眉眼突突了两下,才替我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