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鹿
简介:容迟渊轻笑:“让您搬来和我一起,您也不肯。“我住惯了老房子,才不想和你们年轻人窝在一起。奶奶傲娇地抿了口茶,“你这家里,是时候该多个女主人了。欸?最近怎么没见你带鹿鹿回家?她上次给我调的那个茶包,我喝着好得很,每天都想着!”容迟渊眸中一丝柔和:“奶奶,她是我的人,您总借去算什么。“而且,她最近有些发烧,
紧接着,两三道脚步声,朝里屋走来。
两道成熟男人的嗓音,和一老年女人的声音。
江鹿认出,那老人是容迟渊的奶奶。
容迟渊带她回家过两次,容奶奶非常喜欢她,每回都要给她塞红包,还叫她坐下陪自己打麻将。
输了不要她的钱,赢了还加倍给她。
说是赶紧办喜事,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除了要孩子催得紧,在江鹿心中,小老太太是个有爱又平易近人的小富婆。
容迟渊领着奶奶在沙发上坐下:“您还是喝君山银针?”
江鹿在桌子底下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躲的桌子就在沙发对面。
稍有动静,就会被发现。
而坐在她对面的小肥猫,格外悠闲自得。
懒洋洋挠耳朵,眯着猫眸,饶有兴致地看她笑话。
“嗯,那个就好。”奶奶悠然道。
容迟渊点头,转而问向旁边的男人:“哥,您喝什么?”
男人一袭休闲的马术制服,深褐色的背心,勾勒得他健硕的身材格外显著,内搭浅米色衬衫,领口几颗扣子随意松散开,露出蜜色的脖颈肌肤。
哥?
江鹿有些讶异,她之前是经常听外界提起容迟渊的哥哥。
只知道,他哥哥似乎在国外,不常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和奶奶一样就行。”
奶奶笑道:“信庭才回国不过一年多,还能喝惯国内的茶?”
“还在适应中,入乡随俗。”容信庭接过女佣递来的茶,道了声谢。
他性子直爽,又受国外教育为多。
说话间,一双深邃的桃花眸真诚礼貌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女佣被他盯得,脸红地低头离开。
奶奶笑道:“我们国内的习俗,男过三十,就要开始考虑婚娶,你可也入这个俗啊?”
容信庭啜了口茶:“奶奶您安排就好,我都听您的。”
“我能安排什么,叫你弟弟帮你安排吧,他在榕城这一块,比较吃得开。”
奶奶敲打了下容迟渊,话题转移到他那里,“迟渊,你这房子确实不错,就是一个人住,冷清了些。”
容迟渊轻笑:“让您搬来和我一起,您也不肯。”
“我住惯了老房子,才不想和你们年轻人窝在一起。”
奶奶傲娇地抿了口茶,“你这家里,是时候该多个女主人了。欸?最近怎么没见你带鹿鹿回家?她上次给我调的那个茶包,我喝着好得很,每天都想着!”
容迟渊眸中一丝柔和:“奶奶,她是我的人,您总借去算什么。”
“而且,她最近有些发烧,在休息着。”
“发烧?!”
老人家一听,眉毛不高兴地竖起来,“奶奶这就要说你了,女人如水,那放在身边是用来疼爱的,我每回见到鹿鹿,她都那么瘦,肯定是你没照顾好人家!”
“你要珍惜啊,我当初一眼就相中她了,长得漂亮又有灵气,她一进容氏,就给我们家族事业增光添彩!你这栋公馆里的一砖一瓦,也有她的功劳,做人要知道感激,知道吗?”
容迟渊抚眉,“奶奶,您说的我都明白。”
“表面上说是明白,我看你实际对她也不怎么样,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江鹿忍不住弯了弯唇。
她想整个容家上下,能镇得住容迟渊的,也只有容奶奶了。
容迟渊失笑:“您这话就是冤枉我了。”
奶奶冷哼了声:“冤没冤枉,你自己心里清楚!那叫谭书晚的,你跟她是不是还有联络?”
容迟渊长指淡淡剥着柚子,“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榕城不容易。况且,我为什么照顾她,您又不是不知道原因。”
奶奶倔强地别过头,表示不想吃。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门铃声。
林妈匆匆去开门,然后露出脸说:“先生,是……谭小姐来了!”
奶奶脸色瞬间骤变!
她“咚”一声重重将茶杯磕在桌角:“不许她进来!让她滚!”
林妈又道:“谭小姐说,她的儿子生病,家里暖气坏了,还把唯一的床都吐脏了,想问您能不能让她借一宿?”
“不行!”
老人家彻底听不下去,“要借宿可以,让她按五星级酒店的钱交费!”
“奶奶,您这不是胡闹么。”容迟渊有些无奈,“我去看看。”
容奶奶也气势汹汹地跟了上去。
越走到玄关,孩子的哭闹声愈发刺耳。
谭书晚一见到容奶奶,脸色吓得灰白,跪了下来:“奶奶……我知道我有一万个理由不该来,但我儿子他真的快病死了!家里冷得不能住人,求您可怜可怜,收留他!”
容奶奶满脸冷意。
但当着孩子的面,再难听的话也咽了下去,她吩咐佣人:“把孩子抱下去,先去想办法降温。”
“谢谢,谢谢奶奶!”
谭书晚哭着在地上不断磕头。
“孩子可以留下,他摊上你这个妈是可怜的!这么多年,自从孩子他爹去世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烂事!脏了自己,也脏了孩子!”
容奶奶视线寒凉,堵在门口,一字一句威严道,“容家的位置,你别想,自己知趣点,离开吧。等孩子第二天退烧了,我会让佣人再送回去。”
谭书晚停止了磕头,只是红着眼睛跪在那,抖如筛糠,眼泪不断往下掉。
容迟渊淡声安抚:“奶奶,先回去吧,别生气,这里我来处理。”
奶奶两手一叉腰:”我不回去!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处理这个女人的!“
玄关乱成一团,容信庭倒是清闲自在。
他也不擅长处理这些人际关系。
便随手翻看桌上的英文报纸。
这时,脚边的桌帘轻轻动了几下。
容信庭视线从报纸上移开,“嗯?”了声。
他饶有兴致地往桌帘底下一看。
江鹿那张明艳又生动的脸,猝不及防闯入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