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阮的回答惊呆了旁边的三人,各个瞪大了双眼,看看楚阮,又看看走近的宋傅川。
宋浅愕然,她亲亲学妹那常年见不着面的老公,居然长这样?
“老......老公?楚阮学姐结婚了?”
英年早婚???
顾晓东结结巴巴的问,一脸不敢置信。
陆路则是咬了咬唇,在楚阮出声的一瞬间,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傅川走到楚阮身前,伪装生气,控诉她:“你怎么丢下我跑了。”
语调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却从中听出一丝撒娇的意味,有心人很容易感觉出,两人是很亲密的关系。
楚阮因为他的话,有些脸热,或许是因为宋傅川不加遮掩的亲密,又或者是因为学姐和学弟还在这。
“这不是有重要的事。”
楚阮靠近宋傅川,拉着他的手臂温声哄着,又问他:“你怎么来了?”
“你都走了,我还留下来干吗?”
宋傅川把手抽出来,往下反手牵住楚阮的小手,还要十指紧扣,占有欲十足的宣示主权。
楚阮的手紧了紧,转过身和宋浅三人介绍,“这是我丈夫,宋傅川。”
“你们好。”
宋傅川贴着楚阮,对三人点了点头,态度不冷不热。
宋浅见楚阮的老公来找她,不想打扰许久不见面的小夫妻独处,火速带着两个小学弟,放下东西下班了。
今晚,楚阮得留下来值夜班,观察病人的情况是否稳定。
“我得早上有人来接替,才能下班,要不你先回家?”楚阮侧身问坐在她身边的宋傅川。
“我等你一起,早上回大院。”宋傅川淡淡的拒绝,瞥了瞥楚阮的电脑右下角。
凌晨四点三十五分,离天亮不远。
迟非给他发了微信,车给他停在医院门口,钥匙在警卫亭。
“好。”楚阮应下,专注自己现在在做的工作。
宋傅川盯着看了一会儿,里面有许多的专业名词,是他看不懂的,索性放弃,开始打量楚软的办公室。
这间不是她一个人在用,对面还有一张桌子,是她那位姓宋的是学姐。
楚阮的办公桌很简单,一个放文件档案的置物架、一台电脑,右上角竖立她的姓名牌,还有个白色的、刻着京市大学校徽的瓷杯。
姓名牌上的名字下面,是职称。
“你现在在读研究生,可以评副高级?”宋傅川问。
楚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有看他,轻声回道:“我现在在读博士,不是研究生。”
而且事在人为,若是努力,收到的回报自然不会少,楚阮谦虚,她的专业水平就算是评主任医生,也不在话下。
宋傅川转头看向楚阮,有些惊讶,“这么快?”
楚阮嫁给他时,才二十岁,那时她将将大三,三年不到的时间,她读到了博士。
即便宋傅川大学学的不是医学,也知道医学是最难考、最难学、是最难熬的专业。
楚阮的生日是十月一日,她现在才二十三。
大院里,他的朋友圈子里,不缺乏优秀的人,但二十五岁的医学博士,依旧是很了不起的存在。
“看不出来我们家软软还是个小学霸。”宋傅川凑近,贴着楚阮白嫩的脸蛋亲了亲,笑:“你怎么不和我说?”
楚阮偏头避开他的吻,“你上一次回来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也发过消息。”
但你没回。
宋傅川愣住,有些呆滞,“你和我说过?”
“嗯。”
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楚阮的头像点进去。
微信里面的数据都是有备份的,几乎触摸进去,不用加载,楚阮曾经给他发的数条信息,瞬间弹了出来。
宋傅川讪讪,坐在楚阮身边,后背有些发凉。
从前两年开始,楚阮给他发的微信,他一条都没回。
“软软,你知道的,我不一定看的到。”宋傅川语气虚虚,他自己的手机大部分时间都要上缴。
“嗯。”楚阮依然专注自己手下的事情。
“你是在生气吗?”宋傅川问。
“没有。”
楚阮心想她生什么气呢?当初义无反顾要嫁给宋傅川的,是她自己。
宋傅川的工作性质特殊,心里眼里注定不会只有情情爱爱,他的时间,他的心绪,不会为几条所谓的讯息停留。
同样,她有自己的学业、事业,这些同样重要,她的追求同样高尚,她的时间也很珍贵,不会全用来等男人。
楚阮的回答简短,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宋傅川。
在宋傅川的认知里,这就是明晃晃的生气,他握了握拳,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弥补现在的尴尬。
毕竟,作为人丈夫,不归家的两年里,连条消息都不回,是大罪、大错。
没有信号、没有网络、没有时间、手机摔坏,都不能作为长时间不回消息的借口。
可他不能保证,下次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
任务紧急起来,他拼的是时间,拼的是命。
“部队里对这方面的管控很严,很多时候,手机不在我手中,不是所有地方如同我们国家这般安全,基础条件落后,一个炮火便能切断与外界所有的联系。”
“软软,对不起,我......”
“二哥,我知道。”楚阮打断他,没有抱怨,没有生气。
她语气轻软温和,如同细风拂过,“我在答应嫁给你的时候,这些我都想过,我能理解,也能坚持。”
“开始的时候,我会生气,也会在不经意中,对你产生一点小抱怨,可你和我道歉,再......哄哄我,我就不气了。”
说到最后,她转头盯着宋傅川看,眼眸又圆又亮,宛若星子闪烁,笑吟吟的望着他:“二哥,你和我结婚,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宋傅川垂眸看见她娇憨的笑颜,怔了下,忍无可忍的在办公室捏住她的脸,亲了半响。
许久之后,招惹人不自知的楚阮,被宋傅川揽在怀里,气都喘不过来,耳边传来轻不可闻的应答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