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密码还记得吗?”
楚阮边输入数字,边问站在她身后的人。
“嗯。”宋傅川点头。
他们结婚的日子,简简单单的几个数字,倒背如流。
宋傅川跟着她进屋,楚阮在玄关处的鞋柜里,拿出双崭新的凉拖递给他。
黑白配色,鞋面上凸起个撅着屁股的熊猫,傻憨憨的笑着。
和楚阮脚上的是同款,她的那双码数小的很多。
宋傅川默不作声的换上,心泡在温水里似的发热发烫,抿着唇跟在楚阮身后,打量没住过几次的新房。
这里的一切几乎都是按照楚阮喜好布置,她喜欢暖色调的奶油原木风。
客厅和开放式厨房连在一起,以白色和奶咖色为主题,温馨又舒适。
大白墙、浅色木纹砖地板、云朵吸顶灯、日式双层矮桌茶几......
蓬松柔软的宽大沙发边,靠着棵挂了果的柠檬树,树上挂着红色平安符。
楚阮走到冰箱边取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倒了半杯递给他,自己对着瓶子喝。
“我想洗澡,还想睡觉,今天早上没躺多久,被老爷子拿拐杖敲醒了。”
因为他翻墙进院子,不打一声招呼爬上了二楼,在家做贼行为。
楚阮将空瓶子扔进垃圾桶,取下手腕上的发圈随便绑了个丸子头,往主卧走去。
“嗯。”
宋傅川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像个刚回家的孩子,脸上始终挂着闲适的笑。
只要和楚阮待在一起,他心情就很好,晴空万里无云。
想到什么。
他说:“行李箱落在大院。”
视线在下一刻顿住。
衣柜半开,是楚阮背对着他,反手递过一身纯黑色的夏季睡衣,回头看他。
“拿着,内裤在浴室置物架顶上的盒子里,都是新的,也洗过。”
她的语气轻快,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可宋傅川不这么想。
满柜子的男装,从春到冬,一年四季的款整齐有序,还能闻见洗衣液的香味,最下面,还能看见叠成一沓的包装袋。
他,很久没有这种生活被放在心上的感觉。
宋傅川被放养长大,从小野的很,宋老爷子相信自家孩子品性,只要不犯原则上的大错,对他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还从战术上指导一二。
宋父宋母有自己的事业要忙,无暇管教两个儿子,等他们回头时,宋远山和宋傅川两兄弟早已成为有主见的大人。
他们或许不是其他家庭那样,眼巴巴等着父母投注视线的小孩。
可不代表曾经没有期待,盼望过。
谁都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大人的。
宋傅川接过衣服,漫不经心的问:“都是给我买的?”
“不然呢,你看这房子里,还有别人吗?”楚阮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推了他一把。
“不是要睡觉吗?快去洗呀。”
宋傅川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贱兮兮问她,“楚阮,你给我买内裤嗯......尺寸能合适么?”
楚阮触电似的收回抵在他胸膛上的手,脸又发热了,嗫嚅道:“均码。”
“那不得小了。”
楚阮简直想求宋傅川,求他闭上那张不饶人的嘴儿,长得人模狗样,说话没个把门。
以前还好些,暗着些来,现在是明着来。
“闭嘴!”
楚阮一把将他推进浴室,拉上了门,耳边才算清静下来。
她没有觉得烦,在浴室站了会儿,摸了摸温热的小脸,微笑着去给阳台上的小盆栽浇水。
阳台上有薄荷、迷迭香、栀子、茉莉......等一大架子小植物,都是她无聊时,打发时间种的。
过去没一会儿,又听见男人咋咋呼呼的声音。
“软软!软软!楚阮......老婆!”
“干嘛?”楚阮站在阳台上扬声回道。
“没有洗发水。”
楚阮一头雾水,今早上她还用了,不等她多思考,宋傅川又扯着嗓子在催她。
“老婆,快点。”
“知道了,我拿新的过来。”
楚阮放下小水壶,走到玄关拉开柜子,拿出个没拆的快递盒子,她用的洗发水品牌是网购的。
“开门。”
楚阮拿着拆封好的洗发水走到浴室门口,门缝里伸出一只遒劲健壮的硕长手臂,肌肉线条紧实,泛着光泽的小麦色。
“给你。”
楚阮拿着洗发水放他手心里却被避开,下一刻被反握着手腕拉进充满水汽的浴室里。
宋傅川单手将楚阮禁锢在怀里,空着的手接过瓶子放在洗漱台上,看向楚阮的目光,侵略又充满欲望。
总之,不清白。
“宋傅川,你干什么?”
楚阮口中干涩,被他固定着的后腰微微发颤。
“想要。”
宋傅川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往花洒下走去,目光灼灼,声音轻哑。
手也不规矩。
楚阮的脑袋一阵空白,完全反应不过来,他想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楚阮知道,宋傅川从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想什么,就一定要得到。
“你不是说......说想要休息吗?”楚阮说话断断续续。
“弄完再休息。”不接受反驳的肯定语气响起。
从浴室到床上,楚阮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翻来覆去的折腾如同跑了好几遍八百米体测,气喘吁吁,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宋傅川像只泰迪精,闹腾的不行,精力充沛好似不会枯竭。
他是兴奋了,苦了楚阮,咬着枕头眼泪嘀嘀嗒嗒掉个不停。
一切结束时,楚阮浑身瘫软,宋傅川躺在她身边,侧抱着楚阮,手里拿着她的手机在看。
“软软,我要这个西瓜啵啵冰,你喝不喝?”
“不喝。”没力气。
“那你给钱。”
手机同城配送,下午到了,宋傅川满脑子不干正事,现在还没拆封。
楚阮看到凑到面前的屏幕,从被子里伸出手指点了点,密码输一半,宋母一个电话打进来。
问他们回不回大院吃饭。
知道宋傅川和楚阮晚上有饭局,没多说什么,只念了句楚阮送她的旗袍很喜欢,挂了电话。
还有一句,白养了宋傅川,这小兔崽子只和她说了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