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应听秋
简介:大当家点了点头,凶猛地带着土匪们……杀向了运粮队!甚至还先范令辰他们一步。寒风凛冽,雪花飘落,一切看似平静,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涌动。混乱将起——杜同云还在接应的路上,马不停蹄的向这边赶来。距此离这大约有五十多里路,不过当他赶来时,应该也就尘埃落定了。……威虎山寨的众人沿着车辙,来到了一处高地。领路人指着下方:“大当家,就在那边。”大当家朝下看去,心中暗自嘀咕,怎么看不到一个人影。
与运粮队相隔五里远处,有一只训练有素的队伍安营扎寨。
这些人穿的都是布衣,一副庄稼汉的打扮。
但他们浑身肌肉遒劲有力,虎背熊腰,浑身煞气凛然。
怎么看都不像是泛泛之辈。
为首的汉子腰挎金刀,仔细看,他原本左耳的位置光秃秃的,只剩下整齐的切口。
徐三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老大,跟了这么久,我们何时动手?”
被叫做老大的独耳汉子抽出腰刀,淬炼的花纹映在雪夜中,犹如一轮弯月。
独耳汉子名叫范令辰,是皇帝暗中培养的死士,同期死士中,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如今,是他出师之战。
如果此事办得漂亮,皇帝将许他由明转暗,成为武将。
在陛下灭了镇北将军府后,那镇北将军位置,未来将是他的!
念及此,范令辰心头一片火热。
他扬声道:“陛下有令,今夜丑时动手,留下一个报信的,其它人,就地格杀!”
“是!”
……
而在与范令辰相隔不过五里远的位置,威虎山寨的土匪们也聚集于此。
威虎山寨是一群百姓组成的,他们实在是饿得活不下去了,心一横,便聚在一起,干起来杀人越货的勾当。
这些天,他们抢了不少过路人,但收获寥寥,仅能维持温饱。
听说这条路上又来了只大肥羊,都是些半大孩子,还有两车的粮食。
为首那位,似乎是什么世家大族的女郎。
如果擒了她,换取些金银财宝,那可就赚大了。
于是,这次威虎山在全部出动,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三位主事人也跟着出山。
土匪分了一坛酒,每人分到一个浅浅碗底。
大当家抬起碗,豪气干云:“干了!”
所有碗碟碰撞在一起,众土匪声音震天:“干了!”
小小的一片树林内卧虎藏龙。
四个队伍呈四足鼎立之势落在密林中央,各怀鬼胎。
最先有动作的是威虎山寨。
他们趁着夜色出行,而那威虎山寨的领路人望着一地的车辙马蹄印迷茫了。
这些马蹄印通向三个不同的方向。
领路人脑门铮铮冒着冷汗,到底是哪个?
大当家语气不善:“你到底会不会带路,你要敢诓骗我等……”
领路人心一横,指着车辙印最多的方向,对大当家说:“大当家,这条路!”
大当家点了点头,凶猛地带着土匪们……杀向了运粮队!
甚至还先范令辰他们一步。
寒风凛冽,雪花飘落,一切看似平静,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混乱将起——
杜同云还在接应的路上,马不停蹄的向这边赶来。
距此离这大约有五十多里路,不过当他赶来时,应该也就尘埃落定了。
……
威虎山寨的众人沿着车辙,来到了一处高地。
领路人指着下方:“大当家,就在那边。”
大当家朝下看去,心中暗自嘀咕,怎么看不到一个人影。
夜里太黑,仅有脚底的雪映出一点白色的光晕。
雪是白的,营帐也是白的,又有繁密树林阻挡,一眼望过去,便像是什么也没有似的。
大当家只是瞧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营帐,便从上面掠过,转而盯上了那几辆运粮车。
他呼吸变得急促,好多,好多粮。
狗娘养的世家,霸占了这么多粮,也不肯给卖给他们,让他们活生生饿着。
二当家早已急不可耐,抽出长刀:“我们杀!”
“杀!!!”
“杀杀!!!!”
众土匪吼声在林中回荡,放大了百倍,似有数千人齐声呐喊。
营帐外的守卫们听到这声音,吓得都快尿了。
这是来了多少人?
他们还有活路吗?
徐侍郎正在呼呼大睡,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他的美梦。
一个幕僚跌跌撞撞地冲进帐篷,脸色苍白,惊恐万分:“徐侍郎,徐侍郎,大事不好了,有……有贼人杀来了!”
徐侍郎被惊得从睡梦中惊醒,一时间肝胆俱裂,心跳如鼓。他慌乱地抓起身边的佩剑,颤声问道:“什么?贼人?有多少人?”
幕僚指着帐篷外,语无伦次:“就在……就在外面,最少也有两个营的人!”
什么?!
一千人!
徐侍郎跌坐在地。
他喃喃自语:“粮丢了,我得死,现在出去,我也得死。”
“不行,我不要死,跑,我们现在就跑。”
幕僚傻眼:“侍郎,跑了粮怎么办?”
“滚,你不跑我跑。”
徐侍郎当即就开始收拾包裹。
那边,威虎山众人呼啦啦地冲下高地,来到大营前,也要吓尿了。
他娘的,怎么这么多人?
不是说是都是半大孩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女郎嘛。
眼前这些孔武有力的大汉是谁啊!
威虎山众人与兵卒们面面相觑。
大当家猛地干笑两声,那声音,足以让每个听到的人都感觉到尴尬:“哈哈,今夜出来赏雪,这雪真他娘的白啊。”
“果然是好雪,好雪!”
兵卒们抽出刀。
大当家突然沉默:“我说我抢错人了,你们信不。”
“跑啊!”
众土匪一哄而散,各自奔逃。
兵卒杀气腾腾地追了上去,不多时。十几个土匪便被全部缉拿。
土匪们被扭送到主帐前。
兵卒扬声道:“大人,匪徒已全部伏首。”
无人回应。
“侍郎大人?”
无人回应。
兵卒掀开帐帘,傻眼了。
哪里还有徐侍郎的影子。
作为主帅,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