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阮画意
简介:恶心感再次涌现,她却没有东西可吐了。“要死要活就滚出去,不要脏了我的地方。”顾九牧冰冷的声音响起。她狼狈地擦了擦嘴,接过张姨递来的温开水漱了漱口,“抱歉,我……”“我没心情听你说抱歉。”顾九牧厌恶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夹杂着寒冰碎粒。就像一把钝刀子,捅在她的心上,不会一击致命,却一直折磨着她。她勾起苍白的嘴唇,浅浅地笑着,“抱歉,打扰你和白小姐了,不用管我,你们继续。”说着,她故意整理着耳边的碎发,以此掩饰自已内心的慌乱和难过。
“夫人,你还好吗?”张姨看她脸色苍白如纸,也心疼不已,“是不是跟先生吵架了?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
感受到张姨的善意,她尽力控制住心底的悲伤,仰起脸来,露出一抹温柔的浅笑。
“我没事,他愿意做什么就做,我都好。”
说着,她还是不自觉地看向顾九牧和白安然背影消失的方向,那本该是她们的卧室,顾九牧却带着白安然进去了。
她用力地掐着手心,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人狠狠攥着,疼得她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
顾九牧,你怎么能这么做。
好歹,那也是我们的卧室,我们的新房。
无尽的恶心感油然而生,她捂着胸口,一阵阵地干呕起来。
“夫人!”
张姨见她干呕得厉害,立刻推着她进了一楼浴室。
“我……我没事……呕!”
话还没说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立刻趴在洗手池边吐了出来。
张姨被她吓得脸色都变了,“要不然请医生吧?夫人您很可能是胃不舒服。”
阮画意吐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晚上本来就没吃多少,吐得干干净净,最后就只能吐酸水了。
可胃里的恶心感还是压不下去。
她趴在洗手池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顾九牧和白安然亲昵的画面。
现在,两人说不定还在缠绵呢。
“呕!”
恶心感再次涌现,她却没有东西可吐了。
“要死要活就滚出去,不要脏了我的地方。”
顾九牧冰冷的声音响起。
她狼狈地擦了擦嘴,接过张姨递来的温开水漱了漱口,“抱歉,我……”
“我没心情听你说抱歉。”顾九牧厌恶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夹杂着寒冰碎粒。
就像一把钝刀子,捅在她的心上,不会一击致命,却一直折磨着她。
她勾起苍白的嘴唇,浅浅地笑着,“抱歉,打扰你和白小姐了,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说着,她故意整理着耳边的碎发,以此掩饰自已内心的慌乱和难过。
“夫人是不是不舒服啊?九爷,要不送夫人去医院吧?这样子可不好。”
白安然脱了外套,穿着一条吊带长裙,光着脚就走到了顾九牧的身边,身子像没有骨头一样,媚眼如丝地靠在顾九牧的肩膀上。
顾九牧大手一捞,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有什么好送医院的,今天才从医院带回来,晦气!”
感觉到他厌恶的眼神,阮画意身子一僵,扯了扯嘴角,牵强地笑着,“的确不用送医院,只是晚上吃多了而已,二位继续吧!我回房间了。”
说着,她示意张姨把她推到另一间房去。
她才不要住在顾九牧和别的女人睡过的房间里,同一层楼都不要。
经过顾九牧和白安然身边时,她甚至闻到了白安然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呵!
她真是误会了,顾九牧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喜欢茉莉香水的味道,而不是一直喜欢她。
顾九牧作势搂着白安然的腰,不屑一顾地看着她被推进房间,咔哒一声,门就从里面关上了。
“九爷,我……”
“注意分寸。”
顾九牧目光森冷地看着白安然不安分的手,搂着她腰肢的大掌暗暗用力。
刚才他在房间里,本来打算让白安然住在别墅,好好刺激一下阮画意,让她后悔的,可张姨说她在楼下吐的厉害,他立刻就按捺不住了,飞快下楼。
见到她苍白虚弱的样子,他差点没忍住,说出关心的话。
还好,他忍住了。
顾九牧啊顾九牧,你可真是不长记性,忘了阮画意毫不犹豫的抛弃你,然后投向别的男人的怀抱了吗?
不要对她抱有曾经的幻想,更不要继续爱她!
你娶她回来,是为了让她后悔,让她痛苦的!
顾九牧不断提醒着自已,很快,那点心软就被他深藏在心底了。
“上楼。”
他冰冷地看了白安然一眼,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
白安然俏脸微白,心知自已刚才做得过分了,可能挑战到他的底线。
但刚才顾九牧对阮画意的态度那么遭,看起来阮画意被抛弃是迟早的事情。
而她,就是下一任顾夫人最好的人选。
白安然幻想着自已成为了顾氏集团老板娘,曾经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通通都在她身边阿谀奉承。
真好,她都想快点把阮画意赶走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乖巧地跟在顾九牧身后,不敢有半点逾越。
房间里,阮画意在张姨的帮助下洗漱了一番,换了一件家居服,坐在窗边发呆。
“夫人,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张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安慰的话。
主要是先生做出来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她这个佣人实在说不上话。
阮画意回头看向张姨,笑得清浅温柔,“谢谢张姨,你也早点休息。”
“好。”
张姨点点头,退出房间,忍不住心疼这位夫人,多好多温柔的女孩子啊,先生都舍得伤害她。
见张姨房门被关上,阮画意表面的坚强瞬间崩塌。
夜色浓郁,她趴在窗边无声地哭泣着。
顾九牧,你怎么能喜欢别的女人呢!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用力地咬住手臂,不让自已哭出声来,可豆大的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滚落,打湿了她的衣袖。
手臂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让她逐渐找回理智。
“阮画意,你早就想到这一天了不是吗?还有什么好哭的。”
她擦干了眼泪,呆坐在窗边,枯望着窗外的一片漆黑。
别墅外面是一片大花园,过去顾九牧为她种满了玫瑰,他说,将来他们结婚时,就用这些玫瑰花给她装扮婚房。
他们终究没走到那一天。
她自嘲地勾起嘴角,没关系,这样,也挺好的。
夜色漫长,楼下的人儿在房间里枯坐一晚,楼上的顾九牧把白安然赶到另一间客房后,也辗转难眠。
想到阮画意吐得撕心裂肺的样子,他最终还是忍不住给助理打了电话,让医生第二天一早就过来。
睡得正香的助理一脸莫名,还是任劳任怨地联系医生。
老板啊,就是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