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阮画意
简介:她按捺不住好奇,操纵轮椅往走廊的尽头而去。直到走廊最后一间病房,房门半开着,她透过门缝正好能看到病房的全貌。真是阮平文!她心中一惊,此时医生正围着他的手打转,一脸的无奈。“阮先生,你的手本来就骨折了,你还动什么!”医生无奈,只能重新给他处理了。阮平文痛得满头大汗,也顾不上跟医生争论了,催促着医生快点。阮画意见状,心中好奇,他的手到底怎么伤的?“你怎么在这?”阮诗情趾高气扬地站在她身后,一脸不爽地看着她,“抱上大腿的感觉怎么样?还是说,这就迫不及待地来看我们的笑话了?”
见顾九牧大步离开了病房,她紧绷的身体才逐渐放松下来。
带着消毒水味道的被子盖在她的上半身,右腿被打上了石膏,偌大的病房空空荡荡。
她双眼空洞地看向窗外,绿意盎然的枝头上,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却显得她格外孤冷凄凉。
咔哒!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她下意识抓紧了被子,以为是顾九牧回来了。
见进来的人是护土,她才投以温柔一笑。
“你的右腿断了,最近行走都不方便,这是你先生给你准备的轮椅,不过医生建议你最近还是卧床休息最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小护土笑眯眯地把轮椅放在床边,“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就按铃。”
“谢谢。”阮画意温柔地看着小护土。
面对那些对她抱有善意的人,她一直都很温柔。
笑盈盈的样子让小护土忍不住感叹,多好看的一个女孩子啊,嫁给了那种男人,一点都不体贴。
小护土一边感叹,一边给她掖了掖被角。
“那个……”
阮画意犹豫一下,还是开口说道:“病房里太闷了,我能出去走走吗?”
“现在?”小护土迟疑地看着她。
她点了点头。
刚才跟顾九牧一起在病房里呆过,房间里有他的气息,她总觉得心里憋闷的慌。
对上她乞求的眼神,小护土心软了,小心扶着她下床,坐上轮椅。
“这个轮椅可以自已操控,这样……”
阮画意安静地听着小护土的介绍,把轮椅扶手上的各种按键功能都记得差不多了,这才一个人坐着轮椅出门。
她所在的楼层很安静,一点声音都能听到。
所以,她刚出病房,就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声惨叫。
她下意识皱紧了眉头,总觉得声音好熟悉,像阮平文的声音。
她按捺不住好奇,操纵轮椅往走廊的尽头而去。
直到走廊最后一间病房,房门半开着,她透过门缝正好能看到病房的全貌。
真是阮平文!
她心中一惊,此时医生正围着他的手打转,一脸的无奈。
“阮先生,你的手本来就骨折了,你还动什么!”医生无奈,只能重新给他处理了。
阮平文痛得满头大汗,也顾不上跟医生争论了,催促着医生快点。
阮画意见状,心中好奇,他的手到底怎么伤的?
“你怎么在这?”
阮诗情趾高气扬地站在她身后,一脸不爽地看着她,“抱上大腿的感觉怎么样?还是说,这就迫不及待地来看我们的笑话了?”
闻言,阮画意转动轮椅,抬起头,对上阮诗情不屑的眼神。
阮诗情母女俩这才注意到她坐的轮椅,右腿还打上了石膏。
“哟!看来这就是抱上大腿的代价啊!这么快就被打瘸了?”
阮诗情幸灾乐祸地蹲在她的右腿旁边,“我还说你嫁过去就能过好日子了,没想到嫁了个家暴男,阮画意你何必呢!你为他付出多少啊!自作自受。”
“阮诗情你够了!”
“画画你怎么说话呢,她是你姐姐。”
白莲不屑地看着她,“腿都断了还嘴硬呢!要我说,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九爷那样的人,可不好找啊!”
“是不好找,谁家丈夫一不高兴就打断老婆的腿啊!”
阮诗情冷嘲热讽道。
“阮诗情,趁你还能好好说话前,我劝你想清楚再开口。”阮画意冰冷地看着她,“我坐轮椅又怎样?好歹我还是顾太太,你呢?阮家的私生女。”
“小贱人你说什么?!”
阮诗情瞬间失控,抬手就要打她耳光。
在手掌落在她脸上的刹那,她狠狠捏住阮诗情的手腕,“恼羞成怒了?再怒也要理智点,顾九牧是对我不好,可你打我就是打他的脸,你猜顾九牧知道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见阮诗情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非常扭曲,她糟糕的心情好了不少。
在顾九牧那里受的气,现在算是出了。
“干什么呢!”
阮平文听到动静,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就看到坐着轮椅的阮画意,一下蒙了。
“你怎么回事?”
阮诗情得意地甩开了她的手,幸灾乐祸地说道:“还能怎么回事,被九爷打的呗!我就说九爷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她呢!”
“你闭嘴!”阮平文被顾九牧打怕了,连他的名字都不想听。
阮诗情气得直跺脚,“不就是顾九牧吗?他当年……”
“我让你闭嘴!”
见她差点把实话说出来,阮平文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阮画意嘲弄地看着面前的一家三口,心中越发看不上她这个爸爸。
妈妈当初怎么就被阮平文给骗了呢!明明就是个渣男,自私自利,心里根本不会有别人的。
“老公你干什么啊!”白莲心疼地看着女儿,连忙带着她去冰敷。
这么好看的小脸,肿了就不漂亮了。
阮平文没好气地骂了一声,转身见阮画意还笑吟吟的看着自已,心里更气了。
“你还杵在这干什么?赶紧滚。”
见他不耐烦的摆手,阮画意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我建议你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宝贝女儿,口不择言,总有一天要倒大霉。”
说完,她操控着轮椅离开,只留给阮平文一记嘲弄的眼神。
让阮平文心肝一颤,总觉得心神不宁。
另一边。
被她赶走的顾九牧回到别墅,立刻打电话,让助理找人重新打扫别墅,要一层不染,还重新挑选了地毯,至于茶几上的玫瑰花,他没让人摆。
既然都变了,玫瑰花摆上也毫无意义。
“她在医院怎么样了?”
他一边飞快敲击着键盘,一边问电话那边的助理。
一想到阮画意哭个不停的样子,他就静不下心。
以前怎么没这么能哭。
“夫人坐着轮椅,跟阮先生聊了几句,期间阮先生还打了阮诗情。”
“她知道阮平文手的事情了?”
他敲击键盘的动作微微一顿。
直到对面说“没有”,他才恢复了正常,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可最后敲出来的并不是他要的方案。
他烦躁地合上了电脑,“让人看着她,别出事了,医生联系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