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岚掀开黑布,那笼子里浑然是一条蛇,鳞片颜色呈现环形,连续性的黑白,是银环蛇。
毒蛇。
蓝岚打开笼子,阴狠的神情自若,“小乖乖,靠你了。”
她可不怕秦烬对她兴师问罪,不就一个女人吗,她身后可是蓝家,他没办法的。
笼子被打开,宁温看着蛇的蠕动,她下意识地哽咽,上次被蓝血蛇舔舐的恐惧还在心尖蔓延,她腿脚发麻,眼睁睁地看着蛇爬向床沿。
刹那间,宁温床下的一条蛇死死地缠住那条蛇,轻而易举地咬死了银环蛇,那条蛇赫然是蓝血蛇。
宁温眼中的小混蛋,小坏蛋。
蓝血蛇直冲冲地高举头颅盯着目的不纯的女人,吐着蛇信子,死死地盯着她。
“这是什么鬼东西?”蓝岚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蓝血蛇她就很少见,而且价值不可估量,是一条有毒的蛇,她不敢动。
却实实在在被蓝血蛇给咬了一口,她疼痛难忍地蹲在地上,目光阴毒。
秦烬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有一条死去的银环蛇,他赶紧来到小姑娘的身边。
“怎么了,小鬼,没事吧,我刚刚有事出去了。”
宁温盯着他,嘴里苦涩,想要说话却又闭上,她偏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吹着凉风她才能感受自己还活着。
秦烬见小姑娘不说话,眉头紧锁,盯着倒在地上的蓝岚。
蓝岚娇弱可怜地呼救:“秦烬哥哥,我被那个蛇咬了,救救我,秦烬哥哥,救救我。”
秦烬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语气冷到了极致,“宁家的女儿?你以为你能瞒多久,你的父母马上会来接你的。”
蓝岚面色露出诧异的表情,“秦烬哥哥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说时迟那时快,宁家人立马赶到现场,盯着还躺在地上的女儿,又看了看秦烬和病床上的人。
“宁温?”宁母面露诧异和心慌,“你不是……你不是死了吗?”
宁温柔情的目光瞬间在她话语的刹那间被破灭,破碎的玻璃渣子将她心脏刺得很痛,她笑了笑,“我死了。”
她无力地掀开被褥躺了进去,她好累,好累,心脏无力。
秦烬站在那里,给了老妇人一记冷眼,老妇人连忙走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宁温在想,为什么蓝岚会进来,为什么蓝血蛇在床下,为什么宁家人来了?
女孩掀开被褥,她盯着男人发笑,“秦烬,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秦烬皱眉,看着少女心疼,“我没有,小鬼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怎么会利用你?”
“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偶然,我不想见到蓝岚,为什么还能见到她?!”少女声嘶力竭地吼道,梨花带雨,“你是不是和她有婚约,就让她这么来羞辱我?”
“秦烬,你想结婚了,我就走好不好,为什么要这样,我受不了的,秦烬,我好累的。”
秦烬惊愕地盯着她,心里突然明白,又心痛又怨恨自己地用力的抱住少女,让她捶打自己。
“宝宝,宝宝,我没有,我没有!她来我完全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我给你讲,好不好?”
“宝宝,我求求你听我讲,听我讲!我没有,我只有你,我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宁温想要发泄,可是锤在男人的身上好疼,她好心疼,她哭哑了嗓子抱住男人。
“秦烬,你的理由不好的话,小鬼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你的。”
宁温希望他讲,她爱他,没办法,人生中遇到让自己都心疼的男人不多见,让自己沉沦的人不多见。
“好,我不会让小鬼生气的,我也要让小鬼天天见到我,身边只会有我。”
“我刚刚出去去见小鬼的亲生父母了,他们来烈州了。
我让乔舢放生小森蚺的时候也叫了蓝家人,告诉了你和宁家的事情,我没有去商量婚事,如果去商量,也是商量我和小鬼的。”
“病房外我安置的有保镖,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进来的,保镖都被迷晕了,我没有想让她进来。”
“蓝血蛇是自己来的,上次她只是想学电视上的人亲亲你,可是你害怕就晕了,之后他就一直在附近看不到的地方保护你。”
“宁温,秦烬没有背叛你的,你的亲生父母也没有。”
“他们一家人不喜欢那个女人的,因为不像蓝家。”
宁温哽咽地抬眸,眼睛微微上弯,“真的吗,小温会有人要,他们不是不喜欢小温吗?”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孩子被调换了,我相信没有被调换的话,你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鬼。”秦烬亲了亲她的手心,怜惜地凝视她。
宁温摇摇头,仰着身子,亲亲他的嘴唇,“可是现在的我被秦烬爱得也很好。”
“那我们小鬼要好好吃药,晚上就能见面了,他们很想快点见到你。”
宁温点了点头,依偎在男人的怀里,闹腾的脾气让少女已经很累了,她在男人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男人专门叫了程预过来看门,把老嫂子给气的,本来和云晶晶谈恋爱呢。
现在这一对老嫂子都来给秦烬看门,反正也只是约会地点改变了。
云晶晶走到走到病床边。
病床上的少女娇软可怜,眼角泛红,睫毛微微颤动像只灵动的蝴蝶,绮丽的容颜带着一丝柔软,穿着浅蓝色的裙子更是牵动了心。
云晶晶轻声笑了笑,怪不得秦教授不肯让她进去住呢,原来是金屋藏娇。
真好看。
程预把云晶晶拉了过来,“让小嫂嫂睡一会儿,晶晶和我去隔壁屋,正好看门。”
*
狭窄的实验室,只有昏黄的灯光,
秦烬穿着一身黑衣服,手戴着白色的手套,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大缸子的蛇,全是活着的蛇。
修长的手指在里面精挑细选,选好了几十条蛇放在玻璃管子里,戴上口罩离开。
病房里空无一人,男人走进蓝岚的房间里,盯着病床上的蓝岚,“不是喜欢蛇吗?”
“哥哥是什么意思?”蓝岚假笑。
男人像蓝岚一样掀开黑布,玻璃缸里全是五颜六色的蛇,男人二话不说直接倒了出来,把在床上的女人吓得魂都飞了。
然后走了出去,重重地关上了门,旁边站着他的保镖,防止蛇出来咬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