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咏希一愣,好笑般的问道:“谢先生,我从未说过要进你家门。”
“是吗?如果给你一千万呢?”谢父沉声道。
孟咏希挑眉,奇怪的看向谢父:“为什么?”
她记得第一次见谢父时,他的眼神就写着三个字,瞧不起。
谢父沉声道:“我是一个父亲。”
不管怎样,一个父亲总不希望与自己的子女成为仇人。
二十年前,因为那件事情,他失去了妻子,他现在已经老了,他没有力气再去和儿子置气,如果贺洲能开心,那么娶一个女人罢了,又有何妨?
孟咏希嗤笑道:“你是一个父亲。”
她冷了脸:“或许就是因为你这个父亲,所以他才会痛苦呢?”
谢父脸色瞬间变了,孟咏希却再也管不了什么礼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她几乎控制不住的情绪,靠着门板,良久良久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第二天是个大阴天。
孟咏希买票的时间有些早,下楼后天还未完全亮,外面还是雾蒙蒙的一片。
白茫茫的雾,看不清前方的路,像是隐藏着什么,致命的危险。
孟咏希只觉心中一股寒意涌上,她伸手打了个出租车。
那司机打开后备箱,十分友好的帮她把行李放了上去。
她坐在后座,车缓缓开动,一切都仿佛寻常。
行驶了约莫十几分钟,孟咏希看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意识到了有些不对。
她这段时间两地来回飞,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这不是去机场的路。
孟咏希心中一紧,只觉手心有些发凉。
她强装镇定地问道:“还有多久?”
那司机笑了笑,后视镜中,脸上的笑意格外诡异。
“快了,快了。”
孟咏希眸光一凝,突然道:“前面我看见有个公共厕所,麻烦停下车。”
司机笑道:“就快到了,没必要停车。”
“我很急。”
孟咏希攥紧了手,在脑海中飞速思索着这个人的身份。
进来的两个案子,都充满了危险性。
可她不记得,有哪里得罪了这个人,在她的印象中,没有过这个人的脸。
那司机不答话了,孟咏希手心微冷,还想说话,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她看着备注上的“贺洲”,立即接通了。
孟咏希抿了抿唇,将声音开到最大,贺洲的声音透过话筒,在这个狭窄的车内,显得格外清晰。
“我爸昨天去找过你了?”
“是啊。”孟咏希道,“来问我,你最近在警局工作有没有遇到危险。”
她刻意提到警局,贺洲几乎瞬间便会过意来。
“你说了什么?”
孟咏希道:“我能说什么?我今天就要回谭市了。”
“回去?你现在在哪?”
“去机场的路上。”
贺洲拿起汽车钥匙便往外走去:“发定位等我,我来找你,我还有话和你说。”
孟咏希看了一眼后视镜,打开微信正想发位置过去,却发现根本没有网络。
与此同时,电话也因没有网,而被挂断了。
她心一沉,就听司机笑道:“你这点把戏,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