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崔绵
简介:傅阎六感比常人敏锐,在崔绵入屋前就醒了。见妻子手撑着腰,俏丽的小脸隐隐带有痛苦之色,他沉静的目光颤了颤,捂着断肋骨的前胸想下床,“怎么回事?绵绵你闪到腰了?”话音未落他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崔绵她的肚子,为什么不寻常地鼓起来?与傅阎那双锐利的,甚至带着关切神情的凤眼遥遥对视,崔绵深吸一口气,在脑海里幻想自己摇着他大喊:大佬你怎么又突然醒了?如果她有罪请用美食惩罚她,而不是一次次让她陷入社死的尴尬场面。
进去讲了他的决定,傅清一刻也不愿意在屋内呆下去,走回隔壁回家去。他离开之际,许氏等人也拿上从傅家搬来的椅子,跟着他走了。
林村长体谅傅阎伤势未好,也起身准备离去。
临行前,傅阎强撑着下床,郑重弯腰一拜:“阎拜谢林爷爷昨日对绵绵看顾有加,也谢过您老不辞辛苦前来,帮小子主持分家,您从前和今日的大恩大德,阎没齿难忘,定会相报。”
林村长顾上傅阎两眼,努了努自己的大白胡子,扔下一句“不用你报答我这个没帮上什么忙的糟老头子,你自己过得好便好了”,背着手坐上自家的驴车,二儿子驱车携他离开。
“爹,你怎么了?”
林子轩比弟弟擅长察言观色,发觉爹路上长哀短叹,关心地问。
他不问还好,一问,林村长的老眼泛出泪花,可把两个儿子吓得心惊肉跳。
“爹你是怎么了?”
“身子可是有哪里不适?”
林村长用袖子拭干泪水,接下来讲的话打破了两兄弟的认知:“你们知道三年前,你们娘亲重病难愈,爹散尽家财也不够后续买药的钱。突然有一天来了个少年,他给了六十两银子让你们娘亲治病吗?”
林斐然道:“不是那个路过用饭的小侠客说,他的主子最欣赏善良的人,他好心相赠的吗?爹你又是因为什么哭呀,难道……”
林氏兄弟面面相觑,都见到对方眼里的诧异。
林村长叹息一声:“肯定是傅阎让人送给我们的。你们可还记得那位不留名的小侠客说过什么吗?”
林子轩身为书生,记忆力颇好,他逐字复述:“村长不必言谢,我家主子说过,昔日韩淮一饭千金,您是个好村长,好人自有好报。”
林村长拍了拍膝头:“好一个一饭千金呐。”
当年见傅阎弱小可怜,赠给的一些不值钱的馒头,换来了救他妻子性命的六十两银子。
屋内,崔绵对林村长同儿子们的谈话一概不知,这会儿傅阎因为体力不支在床上昏睡过去,她独自收拾好屋子,探出头观望天色。
她自言自语:“时候不早了。”
得开始准备傍晚在镇上卖的盐焗鸡和酸辣柠檬了。
唉,本来以为捡到一个老实巴交的愚孝帅哥,结果人家不是什么小可怜,是一位腹黑大佬!
崔绵算是回味过来,敢情傅阎提出房田的事,他是想要断掉他爹娘无穷无尽吸血路,以后他们夫妻赚到的钱,不用白白给别人花。
这男人,他还有多少惊喜她是不知道的?
下午申时,崔绵出到村口买了新鲜的猪肝猪骨回家。
傅阎大佬他又是断骨又是失血,她得以形补形,好好给他补上一补。
按常理来说,大病初醒的病人不应该第一天就吃得那么油腻,但傅阎打过她那个末日时代的高科技针剂。
在她以前那个世界,身体素质强悍的人打完一针,医生都允许他们嘎嘎炫炸鸡的!
崔绵一面由着猪骨粥在比对着空间里的食谱,将两种熟食成功做了出来。
尽管条件有限,她借用了别人家的井水代替冰水浸泡煮熟的鸡肉,做出来的鸡肉口感也是差不多的紧实。
今天是一天营业,她做的量不多,一只带耳深锅装有两只预先切好的盐焗鸡,另一口锅装着三只鸡份量的酸辣手撕鸡。
作为大厨,崔绵早在试吃时吃了个饱,打包出摊之际,打出来的饱嗝还有一股手撕鸡的味道。
用旧衣包裹好盐焗鸡保温,她切好新鲜的猪肝放入炖煮了小一个时辰的猪骨粥里,再放一把洗好切碎的蔬菜,等上一会儿,出锅。
崔绵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感叹:今天也是辛苦饲养大佬的一天哪!
随后……她炫掉了半锅肉粥。
端粥进屋里时,崔绵是挺肚子,扶着她的小腰进去的。
她感慨万分:我知道基地里的饭堂阿姨阿叔们为什么一个赛一个富态了,谁在做好吃的美食时,能忍住不偷吃呀?
不能!
傅阎六感比常人敏锐,在崔绵入屋前就醒了。见妻子手撑着腰,俏丽的小脸隐隐带有痛苦之色,他沉静的目光颤了颤,捂着断肋骨的前胸想下床,“怎么回事?绵绵你闪到腰了?”
话音未落他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崔绵她的肚子,为什么不寻常地鼓起来?
与傅阎那双锐利的,甚至带着关切神情的凤眼遥遥对视,崔绵深吸一口气,在脑海里幻想自己摇着他大喊:大佬你怎么又突然醒了?
如果她有罪请用美食惩罚她,而不是一次次让她陷入社死的尴尬场面。
崔绵硬着头皮回他:“不是,我吃多了。肚子鼓了不是因为绿了你,是里面装了鸡肉和猪骨肉。”
绕是清正冷厉如傅阎,也被她张口就来的虎狼之词雷住了:“……”
崔绵也不管他在想什么,一面摆放好粥和碗筷,一面道:“傅阎,我煮了补血益气的猪肝猪骨粥给你,自己用晚饭哦。我做了熟食,等下林有良林叔会赶驴车来接我到镇上去,我会晚点回家。”
傅阎:“绵绵,林叔年纪大了保护不了你,要不我陪你去吧?”
听到他说的话,崔绵一副被雷劈的样子。
#震惊!多根肋骨骨折,大小伤多处,昏迷数日,昨天才被她救过来的重伤患者说他要出远门!
崔绵幽幽道:“说个不吉利的,你想我年纪轻轻做寡妇吗?”
傅阎沉默了:“……”
斟酌过后,崔绵道:“傅阎,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我虽不像修仙话本里的修士会御剑飞行,也不会武功轻功什么的,但我能保护好自己。实话告诉你吧,昨天我去镇上的路上也遇到四个穷凶极恶的流匪,可我把他们摁在地上揍了一顿,最后将他们压去衙门换了赏钱。”
崔绵一开始并不愿意向傅阎坦白自己有两下子武力值,毕竟他从战场归来,伤重得如此严重,万一他武功全废,内力尽失,她说自己特能打不是伤害人家的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