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愉目光看向贺佑年,贺佑年顿时道:“岁愉,我是爸爸,你还认得我吗?”
江岁愉点头。
【贺爸爸人还行,就是功利心有点重,为了公司利益会把女儿送去联姻。】
贺佑年旁边的许姝听到简直要炸毛,剜了丈夫一眼。
那架势就是谁动她女儿,她跟谁拼命!
急切和女儿自我介绍:“囡囡,我是妈妈,我们一年前见过的,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她说完俯身半抱着头裹纱布的江岁愉哭起来。
【亲生母亲人就不太行了,现在看着很亲切,等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的贺豫霏回来,贺豫霏一哭一撒娇,我在家里跟空气没什么区别,最后的死跟这个妈还有点联系。】
许姝吓的脸都是白的,什么死不死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刚要说些什么,丈夫一个眼神制止她开口。
江岁愉目光最后移到离她最远的贺豫铭身上,一脸不可思议。
这居然是她亲弟弟,怎么会是这家伙!
贺豫铭自我介绍的同时自我批评:“我是你亲弟弟贺豫铭,之前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仗势欺人。”
他弯腰成九十度,态度好的不得了:“对不起,我错了。”
【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要警察有什么用……】
贺豫铭从口袋里掏出张卡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我的零花钱,都给你。”
江岁愉收起丧丧的脸。
【以前在江家不好意思欠人家太多,现在虽然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要是收的太直接……也不太好。】
贺豫铭被她的变脸速度震惊到。
江岁愉艰难的伸出手。
就在众人以为她要拿什么东西时,许姝伸手想扶她。
江岁愉绕过许姝想握她的手,想拿床头柜上的手机,贺豫铭把银行卡塞她手里。
江岁愉怔了下。
【这便宜弟弟还挺实在,可能是知道我穷?】
许姝听到又抹起了眼泪。
这孩子太苦了,哪儿有人说自己穷的啊,哪儿跟每天视金钱如粪土的龟儿子一样。
以后要给她双倍零花钱!
江岁愉脑袋瓜又一转,想到什么。
【贺豫铭应该是个恋爱脑,最后瘸着腿,戴着绿帽子给人洗床单,养孩子,特别惨。】
贺豫铭最讨厌别人说他女朋友,就算是他爹也不行。
而江岁愉居然咒他!
有这么当姐姐的吗?
一点都比不上他豫霏姐!
当即指着江岁愉要骂出口。
话还没说出来,贺老爷子一棍子过去,“你指什么,有没有教养,给老子闭嘴!”
这小崽子去年对岁愉干的那些混账事,儿子全告诉他了。
贺豫铭委屈的抱着腿哀嚎。
还没嚎完,他们又听到了江岁愉的心声:【这便宜弟弟不太仗义,没说密码,要这卡也没用,还不如还给他。】
贺佑年对着儿子的后背就是一巴掌:“银行卡密码多少,还不告诉你姐。”
贺豫铭委屈的报了一串数字。
江岁愉朝他尴尬一笑,“谢谢。”
贺豫铭冷哼了一声。
看在你笑的还算礼貌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江岁愉看了一圈,没看到贺豫霏,心里纳闷。
【怎么没见到贺豫霏,旅游还没回来吗,人在外省还能给我制造车祸,想弄死我,果然是黑芝麻馅汤圆的恶毒假千金。】
刚和医生沟通完病情的贺佑黎进门就听到了这句。
不仅是她,贺家人都惊讶的不得了。
怎么不敢相信这事是贺豫霏干的。
对视一眼,纷纷觉得江岁愉是车祸撞到头,精神出问题了吧。
对于他们刚才听到的也觉得半假不真。
贺佑黎走到江岁愉床前,温声问她:“小愉,除了头和腿,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岁愉摇头,看着面前冷艳贵气的女强人姑姑,开始熟悉剧情。
一熟悉就不得了了。
【我说贺姑姑的丈夫冯成柏怎么那么怪,原来是个凤凰男,早些年和姑姑在国外认识,靠着张小白脸勾搭上了姑姑,人不踏实,这些年一直借着姑姑的名声和权势给自己打名声。】
【人还不老实,果然男人都得挂在墙上才老实,怪不得上周我去她家,冯成柏还想对我动手动脚,挺恶心的。】
动手动脚?
贺家四人尖锐的目光转移到贺佑黎身上。
贺佑黎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凤眸一眯,碰了碰老爷子的手,意思是回家后严查。
家里有监控。
剧情熟悉到最后,江岁愉在心里发出刺耳的尖叫,一向情绪稳定的她也忍不住爆粗口。
这些年跟着云臻和一群朋友,江岁愉被带的会接各种烂梗。
情况紧急,情绪到了偶尔还会说不文明的话,但用她清灵的嗓音说出来,跟小孩子发脾气撒娇似的。
【冯成柏那个凤凰男忒不要脸了,存小金库敛财不说,还抢贺姑姑一手打拼来的资产……】
江岁愉看剧情看的差点心梗。
从她和贺家人接触到现在,对贺姑姑的印象最好,对她上心也多。
贺佑黎帮江岁愉顺了下头发,“小愉,你先别乱想,多思忧神,等下午我再让医生给你做个脑部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脑部神经,脑袋可是个大问题,不能忽视。”
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
小愉前面说的不错,在国外留学那阵她年少轻狂,工作繁忙,被温柔小意却一穷二白的华裔冯成柏一时迷了心神。
又意外奉子成婚,生了苏苏。
但婚后这几年,他倒挺安分的,除了她每月打给他的零花钱,不向她要钱,偶尔会动用些她的人脉资源,家里的一切打理的也挺好。
贺老爷子也说:“你姑姑说的对,下午再做一个全身检查吧,身体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先休息,我和你爸妈出去聊聊你车祸的事。”
贺老爷子、贺佑年、贺佑黎、许姝、贺豫铭齐聚在高级病区休息室,聊他们刚才听到的怪异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