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褚奕寒盯着兰漓,对着虚空开口。
下一秒,身着黑衣的南阳出现在殿内。
“帝君。”
南阳单膝跪地恭敬的对着褚奕寒行礼。
“将兰漓压入天牢。”褚奕寒对着南阳命令,说完身影消失在殿内。
“是,帝君。”
南阳起身,随手变幻出捆仙锁,看向身后的兰漓……
……
几天后。
程浅婼坐在天庭的荷花池边,欣赏着池里游来游去的鲤鱼,不时拿出仙食丢向池里。
“程浅婼上神当真是好雅兴啊。”
一道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传入程浅婼耳中。
程浅婼闻声望过去,只见许慎之一身白衣正从另一边的荷花道走来。
程浅婼眼角顿时浮现出一丝笑意:“慎之,你来了。”
许慎之见此也笑着点点头,视线随着她一起看向池里的鲤鱼。
拿过一旁玉碗里放着的仙食丢向池塘,立刻有众多的鱼儿争先恐后的游过来。
“呵呵呵……好玩……”
看到这一幕,程浅婼不由得笑出声来,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还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事呢?
想来之前的自己太过重感情,不懂得欣赏其他的美景。
许慎之听到程浅婼的笑声,眼中顿时柔和起来。
就在这时,一队仙娥从他们的身后经过。
正在低声交谈着:“你们听说了吗?帝妃兰漓被帝君压入了天牢!”
“听说了,说是谋害程浅婼上神,帝君已经褫夺了她帝妃的称号。”
“真的吗?竟然敢谋害上神……”
说着,一队人逐渐走远。
程浅婼和许慎之也听到了仙娥的谈话。
许慎之低头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程浅婼,眼神一闪。
“你不关心吗?”许慎之淡淡开口。
程浅婼从池边抬头看着许慎之:“关心什么?”
“兰漓的事。”
程浅婼听完转过头去,继续喂着池里的鲤鱼,漠不关心的说:“有什么好关心,她不是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吗?”
程浅婼说的是褚奕寒已经下了命令,要剥离兰漓的仙骨,打下凡间。
既然褚奕寒已经替她做了惩罚,那么她又何必在多去关心太多。
许慎之蹙眉,意味不明的看着程浅婼。
也许程浅婼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事物的感情越来越淡薄了。
“你还丢了三魂五魄,现在只余两魄,两魄也可能随时会熄灭,这也毫不关心吗?”
许慎之看着程浅婼瘦弱的背影直言。
程浅婼的身体一怔,随后又立马恢复原样,她从池边起身。
转身看着许慎之:“我那三魂五魄是因为之前的誓言和放出了瘟神之气才会遭到天罚,飞灰湮灭,我犯下大错,本不应该再当气运神,现在却还能再看看天界的美景,又有何不知足的?”
许慎之神色微变,看着程浅婼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你跟在凡间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程浅婼眼中浮现出一丝意外:“何处不同?”
越来越像个无情无欲的神仙了,许慎之在心里默默的说。
“无事。”许慎之回答。
见状,程浅婼也没有继续追问。
“刚刚听你说到瘟神之气,天界是如何解决的呢?”许慎之随口问起。
程浅婼轻轻皱了皱眉头,半晌,有些不确定的说:“大概是被褚奕寒镇压在深海了吧。”
当初褚奕寒就直接想将她幽居在深海,现在瘟神之气也大概是如此。
许慎之神色一凝,提起一丝兴趣。
“哦?北冥帝君果然心思缜密,可海域辽阔,具体会是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