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还在喋喋不休。
“姐姐怎么能这样呢!唉,本来我不想跟你说的,其实那天我替你去送电影票,姐姐她没要,还特意打扮出门去了,说是另外有约了,看来就是跟这个男人约的吧?”
越听,程砚洲神色越发冷。
他看着顾莞宁从那男人手中接过巧克力,手一下紧攥成拳。
半响,程砚洲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不理梁曼直接转身离开。
另一边。
见顾莞宁收了巧克力。
许铭成就爽朗笑了:“这玩意儿我费了好大劲才买到的!可贵了,不过我去买时,别人都说这朱古力都是情人间才送的礼物。”
说到这,许铭成眼里带了几分调侃。
“顾莞宁,那人送你这个,是不是跟你表白?”
这话让顾莞宁猛地怔住σw.zλ.。
是吗?程砚洲是知道这个含义才送她的吗?
许铭成并没意识到她情绪不对,转而递给了她一张地址:“我明天就走了,这是我在深市准备落脚的地方,随时欢迎你过来。”
语毕,他潇洒告别离开。
顾莞宁却攥着那盒巧克力在原地呆了许久。
……
半个小时后。
顾莞宁站在了前世做过事的一家制衣厂门口。
脚步却迟迟没能跨进去。
心底有个声音在她耳边猛然炸响:你踏入这里,就是重新走上前世的路!
仿若一个激灵,顾莞宁倏地往后退。
她头也不回地跑了起来。
不,她不要再过跟前世一样的生活!6
顾莞宁开始重新思考之后的发展。
目光从许铭成给的地址上扫过一瞬,但看着自己剩下的钱,她知道自己暂时还没有能力跟许铭成一样一走了之。
而做拖把的生意,她自己一个人边做边卖,太容易暴露。
她需要另寻商机。
为此,顾莞宁在外面转悠一天,想了一天。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
在巷子口竟碰见同样刚回来的程砚洲。
顾莞宁想起许铭成说朱古力是表白的意思,心跳倏地加快了。
随即,她鼓起勇气上前开口:“砚洲,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上次没看成电影去重新看一次,我请你!”
她怀着忐忑的心等着他的回应。
可等来的却是程砚洲冷淡一瞥:“不用了,我不想看。”
甚至,他不愿跟她再多说一句话,绕开她便回家去了。
悸动的心一瞬冷寂,顾莞宁的笑僵在脸上。
她怔怔看着程砚洲的背影,这时,梁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莞宁,还不回来做饭!”
她只能转身回家。
忙碌了一桌子菜,顾莞宁刚在坐下,还没吃一口饭,就听梁母问:“你新厂子找得怎么样了?”
“还在找。”顾莞宁含糊回。
一旁的梁曼当即冷哼:“这都大半个月了,我们家里总不能白养你!再不找厂子做正经事,我看啊,你就每月给家里交租金伙食费!”
这话一出,桌上梁家父母却没有一人反驳。
顾莞宁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捏紧了筷子点头。
“……好,我知道了。”
见此,梁母才轻咳一声:“莞宁啊,你爸衣服纽扣掉了,明天你去趟供销社,买些回来给缝上!”
第二天,顾莞宁来到供销社,却没能找到跟梁父衣服相匹配的扣子。
营业员不耐道:“所有纽扣都在那里了,没有就没有!”
顾莞宁无奈离开,却听见旁边不少人在抱怨。
“这么大的供销社连纽扣都不齐全!”
“都是小商品,懒得进货。”
“纽扣是小,但也缺不得啊!”
顾莞宁听着,脚步却是一顿,突然眼中一亮。
供销社里没有的东西,难道不算是个体户的商机吗?
……
隔天,顾莞宁就将个体户申请表填了资料交上去,很快,个体证明就下来了。
这次,顾莞宁在距家里五公里外的商品市场租了个摊位,直接进纽扣针线这种小商品的货,开始早出晚归开摊子。
市场里像她卖这些小商品的稀少,但也正因为稀少,生意倒是异常火爆,顾莞宁也一点点重新燃起了希望。
这天。
顾莞宁照常收摊回家,还没到家就听见院子里热闹得很。
推开门,就见周家父母正和梁父梁母相谈甚欢。
见到顾莞宁,周母立即开心的上前拉住她:“莞宁回来啦,我们正在谈你和砚洲的婚事呢!”
婚事二字一出。
顾莞宁僵住,心绪复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可身后程砚洲的声音突然传来,冷冽至极——
“爸妈,我不会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