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燕冰清
简介:燕冰清不喜欢熬夜苦学,她走向床榻,宽衣歇息。……时光流转,眨眼间,十日的光景转瞬即逝。这几日,燕玉洁没有什么动静。只听粗使婢女说,她一直呆在厢房中修身养性,练习书法。没有一丝风,窗口的富贵竹的竹叶轻轻晃动。燕玉洁放下毛病,苦着脸道:“宋先生,我手好酸,整个胳膊都僵了能不能歇会儿?”宋山虬眉一沉,砰——他一掌拍到书桌上,威严地斥责:“你每日不是胳膊酸就是肚子疼,到底有没有心练?”她心里烦躁得不行,可不能发作,毕竟娘亲很看重这个村夫。
戌时,燕冰清翻阅着林洛的手记,左手一边翻书,右手一边练字。
橘黄的烛光在墙上映出她勤勉的身影。
半个时辰后,她眼皮子酸涩,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主子,奴婢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在外面偷窥您。”棠梨压低声音禀报。
燕冰清放下毛笔,心底了然,“没关系,把林洛的秘籍保管好就行,尽管让他偷窥。”
棠梨本来还想提醒主子当心,可转念一想,主子料事如神,几时吃过亏?
“是。”她抱拳。
燕冰清不喜欢熬夜苦学,她走向床榻,宽衣歇息。
……
时光流转,眨眼间,十日的光景转瞬即逝。
这几日,燕玉洁没有什么动静。只听粗使婢女说,她一直呆在厢房中修身养性,练习书法。
没有一丝风,窗口的富贵竹的竹叶轻轻晃动。
燕玉洁放下毛病,苦着脸道:“宋先生,我手好酸,整个胳膊都僵了能不能歇会儿?”
宋山虬眉一沉,砰——
他一掌拍到书桌上,威严地斥责:“你每日不是胳膊酸就是肚子疼,到底有没有心练?”
她心里烦躁得不行,可不能发作,毕竟娘亲很看重这个村夫。
“诶呀,先生,我真的手酸!我一个女子,不如你们男人的。”燕玉洁娇声求饶。
宋山不悦地斜了她一眼,去香炉上点了一炷香,“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燕玉洁如同捡到了宝贝,活泼的小跑出门,走路甚是欢快,哪有半点疲惫之色?
“唉,朽木不可雕也。”宋山捏着唇上的小胡子,鄙夷的喃喃。
她走到厢房拐角的花圃前,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厮正在等她,“姑娘,我这几日观察到了大小姐的行程了!”
“说吧。”燕玉洁对自己是有信心的,可她还是想保险一些。
谁知道燕冰清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小厮拇指跟中指、食指捏在一起,搓了搓,“嘿嘿嘿……”
她从袖中捞出一个鼓鼓的荷包,从里面捞出一两银子递给他,“拿去。”
“啊……”小厮有些失落,他没日没夜的观察了大小姐十日,结果才挣了这点钱。
“说!”燕玉洁声音一狠。
小厮道:“大小姐每日睡到巳时才起,出去玩一下午赶在饭点前才回来,每天晚上练半个时辰的字便熄灯了。”
燕玉洁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她当真出去玩了?”
小厮其实并不清楚,但他不想再帮燕玉洁做事了,乡下来的人一股小家子气,搁不住在她身上白费时间。“是啊。”
“我知道了。”燕玉洁心里的唯一担忧也消失了。
燕冰清真是不思进取,跟她娘一样没有脑袋,她难不成认为书局那边还能靠关系或者钱当第一?
电光火石间,一个新计划在心头生根发芽,燕玉洁福至心灵。
或许她真能让燕冰清当第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宋山走到门口,对外面喊:“燕姑娘,你休息好了吗?快回来练习吧!”
“我身子有点不舒服。”燕玉洁冷漠的甩下这一句话,就回了自己的寝房。
宋山本来还想追上去,可想到男女有别只能却步,他长叹了口气。
……
摄政王府。
燕冰清从练习写大型楷书逐步过渡到簪花小楷,仅半个多月,她笔下的字就有了独属于自己的风骨。
她面前的书桌上摆着一个白色的大海碗,碗中盛着小半碗清水。
这是林洛给她布置的课业,让她在比赛前将碗中的水练完。
“主子的字愈发好看了。”棠梨一边研磨一边夸奖。
躺在梨木躺椅上的林洛头一偏,长胡子在空中挥舞,他的嘴瘪瘪,“哼,这才哪儿到哪儿哦。”
“老头儿,你用激将法,我也不会做你徒弟的。”她促狭道。
林洛有些恼羞成怒,哼哼了几声,“世风日下啊,小孩子都不敬老了。”
书房里伺候的婢女抿唇偷笑,气氛其乐融融,一片祥和。
天黑前,林洛拿起燕冰清今日练的字一看,深凹的眼睛猝然瞪大。
他又揉揉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燕丫头,你又进步了。”林洛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他原本按照经验以为,近日燕冰清就会到达瓶颈期,止步不前。可她居然仍在上升期,再这么下去,她还真有可能拿个第一。
燕冰清一脸无辜的耸肩,“这难道不是应该的?我每日都在练,理应进步。”
林洛深吸一口气吐出来,“你若是当年跟老夫一起练习,说不定老夫都会在你之下。”
“不敢当!”她无奈的笑道。
回到将军府时,正巧王思琪跟周雪琴一前一后下了轿子,二人看起来很是亲昵,好的跟亲姊妹似的。
“娘亲,在外面玩了一天,我早就饿了,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了。”燕冰清撒娇。
王思琪点点她的鼻尖,“你这个小馋猫。”
周雪琴听了燕冰清的话,心里无比畅快。
她派人跟踪过燕冰清,燕冰清每日都会带着丫鬟去中心街闲逛,然后就淹没在人群,应该不会搞什么偷学的把戏。
“雪琴,我就先走了。”王思琪笑道。
“夫人慢走。”周雪琴恭敬的福福身。
回到主母院落,一进寝房,王思琪就骨头软的瘫在榻上,“诶呀,这一天天跟她装姐姐妹妹的,真是恶心死了。”
“娘,你身上有没有多什么符咒之类的?”燕冰清不放心的问。
王思琪摆摆手,“放心吧,娘长心眼了,精着呢。今日我几乎都没挨她。”
燕冰清分析道:“这就好。她突然跟你交好,肯定是为了害人。但具体她准备怎么害,我还不知道。现在越是相安无事,她就越会出手,我会派人盯着。”
“娘亲知道。她过几日约我去道观算命,说今年是你跟燕玉洁的灾年,求一条红手绳可以辟邪,我就答应了。”王思琪乖乖的把周雪琴的打算跟她汇报。
“那到时候我会跟娘亲一起去。”燕冰清想着,这一次去道观,说不定能抓住换她命格的妖人。
王思琪像是嘴里含了蜂蜜,笑容很甜,“娘亲的命真好,不必操心,有你帮娘亲谋划。”
“那是!”燕冰清学着原主的习惯,骄傲的扬脸。
“哈哈哈……”王思琪发出银铃般欢快的笑。
虽是玩笑话,但燕冰清真心觉得王思琪命不错,因为遇上了她。
几人欢喜几人忧,周雪琴回到西厢房时,却收到了如同灭顶之灾的消息。
“什么?你再说一遍。”周雪琴扶着门框,笑容渐渐在脸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