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洗过澡后,呆呆的坐在床上,听着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神情间略有挣扎。
陈婉蓉在的这三天,季汀白安分的很,也就是抱着沈初黛睡觉,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但沈初黛跟他相处四年,如何不知道季汀白在这方面的需求,不过是猛兽猎食前,伪装出来的平静罢了。
如今外婆一走,沈初黛便能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事情,可此时的心境大不如前,丝毫没有了从前的期待和开心。
究其原因,不过是从前甘愿,现在不愿。
只是如今季汀白是那把无往不利的刀,她不过是一块放在案板上等着下刀的肉罢了。
浴室的门开,季汀白带着蒸腾的热气走了出来,头发半干未干,还带着湿意,他不过堪堪拿了条浴巾遮住了下半身,肩宽腰窄,有水珠从发间滑过,漫过脖颈,顺着肌肉分明的纹理向下蔓延,好一派人间绝色。
纵然沈初黛此时此刻心境不同,却也还是为这男色迷糊了一瞬间。
季汀白看她别开眼,心情很好的走上前,柔软的床铺上顿时凹下去一边,他伸手将沈初黛拉入怀中,扣着她的腰肢放在了自己腿上。
很羞耻的姿势,沈初黛习以为常,此刻却因为清晰感受到季汀白身体的变化,肌肤上漫上了细细的颤栗。
季汀白这三天来,忍了许久,只要一想到网络上那张沈初黛和乔烨站在一起的图片,心里的火,便如春风吹过,不断滋生,蔓延到无穷无尽。
此刻身体每一寸都软的像果冻的女人就在眼前,不管多不愿,也任他予取予求,这样的认知,让他一刻都不能再忍。
他啄了啄沈初黛的唇,轻声道:“你听话,好吗?”
沈初黛看着近在咫尺的挺拔鼻梁,涩然笑开:“季汀白,事已至此,你何苦还要让我装作爱你?”
季汀白黑眸一沉,装作爱他?他伸手掐住沈初黛的腰,唇角微勾,带着冷:“爱与不爱,我根本不在乎。”
不等沈初黛再说什么,季汀白依旧堵上了她的唇,像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攻城略地,肆意征伐。
沈初黛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承受,四年来,两人的身体无比契合,在床上,她不知道跟季汀白有过多少次精疲力尽,可哪一次,都没有今天这般难熬。
季汀白只知道,自己想要的便在眼前,巨大的喜悦和快感将他包裹,沈初黛咬着唇不出声,他也不在意,温香软玉,不过如此。
最后,季汀白将沈初黛困在怀中,沉沉睡去,哪怕睡着了,也是极其霸道的姿势。
沈初黛舔了舔干涸的唇瓣,看着窗外微微露出端倪的晨曦,闭了闭眼,泪,无声而下。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季汀白给她带来的,竟会是这样的屈辱不堪,让她无力逃脱。
可身体的感受做不了假,快感灭顶之际,沈初黛听到了自己低低的嘤咛,她无力的攀爬上季汀白的肩膀,随着狂风的席卷,沉沉浮浮,直至风雨将歇。
她的身体迎合,心却在拒绝,这样矛盾的感受,越发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