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景衡
简介:“既然你说我蓄意报复你,那肯定是你先对我做过什么吧,那你对我做过什么呢?”何翠花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可在最后关头突然清醒过来。这是谢绾宁在套她的话,如果她承认想来偷东西的话,必定会被判为盗窃罪。何翠花可不想戴上几十斤的枷板,沦落到江春莲同样的境地,所以咬死都不能说。“因为……因为我婆母要下毒害你们,你就趁机拿我出气!”何翠花自认为找到最好的借口。这时反应过来的萧焕山过来指责谢绾宁,“侄媳妇,虽说你二婶做过糊涂事,可她已经付出代价,你何必咬着我们家不放呢?”
看她态度还怪诚恳的,谢绾宁才终于大发慈悲,将手里的烤地瓜递给她,“只剩这个,你和你宝贝孙孙分着吃,等会儿再喝点粥暖身,晚上才好睡。”
“谢谢嫂嫂!”听到还能喝粥,萧景垣顿时心满意足,看着谢绾宁的眼神中带着清澈的愚蠢。
谢绾宁无声地勾了勾唇,调教人就应该松弛有度,正所谓挨过巴掌之后吃的枣才会觉得格外香甜。
人性就是如此,往往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被珍惜,只会觉得那是理所应当,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谢绾宁是将面糊放在锅台旁边发的,没过多会儿就已经膨胀到两倍大,这就可以上锅开始蒸。
热腾腾的蒸汽伴着一股甜香气息升腾起来,引得坐在附近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往这边看。
要是其他人拿出这样的好东西,不出片刻便会被抢劫一空,可却没有人敢打谢绾宁东西的主意。
郑光闻着香味跑过来,忍不住赞叹道:“这是什么吃的,怎么闻起来这么香,有种糕点的味道。”
“等会儿出锅你亲自尝尝看不就知道?”谢绾宁掐算好时间,掀开锅盖将蒸好的发糕端出来。
蓬松宣软还散发着红糖的香甜气息,看来还是弄得挺成功的,要再来点坚果点缀估计会更好。
等红糖发糕稍微晾凉些时,谢绾宁分出三分之二拿给郑光,“这些是给你的,小郑大人好好品鉴。”
“哎!我尝个味道就行,送你的东西,都还给我算怎么回事?而且你们家还这么多人。”
说着,郑光要拿自己这份和谢绾宁手里那份小的交换。
谢绾宁眼疾手快地捧起那块小的一口咬上去,得瑟地晃晃脑袋,“不换不换就不换,有本事你打我啊!”
她是故意这么做的,郑明不可能不知道红糖是郑光拿给她的,要给他看的就是咱诚恳的态度。
谢绾宁敢笃定,如果被郑明知道自己骗他宝贝弟弟的东西,接下去的路程绝对不会好过。
“幼稚鬼啊你!”郑光简直没眼看,端着发糕去找他哥分享,途中忍不住揪下一块品尝。
好好吃!和馒头完全不同的口感,松软细腻、劲道湿润,红糖的甘甜在里面恰到好处。
郑光停下脚步,突然有点想吃独食怎么办?
这边谢绾宁正准备将剩下的红糖发糕分分,破屋的外面突然吹进来凛冽的寒风。
“嘶——好冷,快去将窗户挡起来!”
破屋里点的柴火全都被席卷而来的狂风吹灭,原本就不亮堂的屋子瞬间陷入黑暗。
谢绾宁的夜视力非常不错,有窗外稀薄的月光照着,她看东西基本没怎么受影响。
可以清晰看见屋子里的其他人慌的手足无措,东奔西走摔倒在地,时不时还有人踩人的事故发生。
在谢绾宁悠闲地坐着看这场闹剧时,她的视线里突然出现鬼鬼祟祟的人影。
那人竟然还故意放轻脚步猫着腰,以为她看不见似的,真的当她是瞎嘛!
直到那双手想拿她的包裹,还径直朝着她面前放的红糖发糕而来,谢绾宁才干脆利落地出手。
直接扣住肩膀狠捏下去,在听见清脆的“咔嚓”声后,再扭过胳膊将人按在地上磨擦。
“啊!好疼……快放、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嘛?”
谢绾宁又不瞎自然看得清楚,不就是江春莲家那个儿媳妇何翠花。
如果没记错,早晨挑起瘟疫恐慌的也是她,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前车之鉴摆在眼前,竟然还敢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来,那就要做好被疯狂报复的心理准备。
谢绾宁趁着屋子里的烛火还没有亮起来,打人都是瞄着最痛的地方下手,保准不养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杀猪般的嚎叫声盖过屋子里的所有声音,其他人都不知不觉停下动作站在原地。
谢绾宁想不到她揍个人竟然还有这种意外的效果,屋子里都没再发生过人踩人的事故。
等官差将窗户给堵好,重新点起烛火时,众人才看见被谢绾宁踩在脚底,鼻青脸肿的何翠花。
“哎呀!堂弟妹这么会是你,不好意思哈!”
接着对闻声而来的官差说:“我还以为有歹徒要趁着夜黑风高偷袭我,完全是下意识的自卫。”
何翠花的两边脸颊被打的高高肿起,说起话来都不利索,“你九四故意打人,想要报呼我!”
“既然你说我蓄意报复你,那肯定是你先对我做过什么吧,那你对我做过什么呢?”
何翠花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可在最后关头突然清醒过来。
这是谢绾宁在套她的话,如果她承认想来偷东西的话,必定会被判为盗窃罪。
何翠花可不想戴上几十斤的枷板,沦落到江春莲同样的境地,所以咬死都不能说。
“因为……因为我婆母要下毒害你们,你就趁机拿我出气!”何翠花自认为找到最好的借口。
这时反应过来的萧焕山过来指责谢绾宁,“侄媳妇,虽说你二婶做过糊涂事,可她已经付出代价,你何必咬着我们家不放呢?”
“没错,看你将我娘子打成这个鬼样子,不赔我们的损失,这说不过去吧!”萧景晨表现得对何翠花有多心疼似的。
郑光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这些天和谢绾宁走的近,对她的性子再清楚不过。
只要别人不惹她,大家都能相安无事,“你们没病吧!差点害死她性命,还想要赔偿?真是想钱想的魔怔了。”
“那……那是两码事,现在论的是打人赔偿天经地义!”萧景晨铁了心要讹长房的钱。
甚至他觉得何翠花如果再伤的重点多好,还能再多要点。
谢绾宁本想着何翠花已经得到惩罚,这次就不赶尽杀绝,结果他们非要出来蹦哒。
“行,既然你们说要就事论事,那我只好向你们学习喽!”
谢绾宁勾唇冷笑,“我有些好奇,明明二房是在靠窗的位置休息,离我这里那么远,堂弟妹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还有,弟妹你的手可以稍微松松嘛?毕竟将我的包裹抓得再紧,它也不可能成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