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铭
简介:想到这里,鱼晚棠渐渐平静下来。这是一个好兆头。她对霍时渊的惧意,如坚冰遇暖,在慢慢融化。现在霍时渊闹这一出,倒是极好的。只要让前世仇人们烦恼焦躁,鱼晚棠就很高兴。“他胡说!”古幼薇脸色涨得青紫,“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血口喷人!”真是什么破烂玩意儿都能踩她一脚了。丫鬟说,“老爷花费了好大力气把人打发走,然后就要喊您去问问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结果您不在……”火上浇油。古老爷现在杀了古幼薇的心都有了。
“你倒是说啊!”古幼薇看着自己丫鬟说不出话的样子,简直恨不得直接给她两个大耳光。
“淮阳王世子派人上门提亲,要纳您为妾,说是贵妾……”丫鬟瑟瑟发抖地道。
古幼薇脸色瞬时就变了。
即使她很少出门,也听过霍时渊那鬼畜的名声。
什么破烂玩意儿,也敢觊觎她?
别说是给他做什么贵妾,就是嫁给他,自己都不稀罕!
古幼薇咬牙切齿地道:“我爹有没有让人把他们打出去!”
“老爷倒是客气地回绝了……可是媒人说,您同世子两情相悦,还请老爷成全。”
古老爷,差点没被气死过去。
偏偏霍时渊派来的人,像狗皮膏药似的,长得又五大三粗,说话粗声粗气,就是不肯走。
如果丫鬟把这些都说了,鱼晚棠就会猜出来是霜戈。
不过这会儿,她心里已经开始有点忐忑。
已经查到了古幼薇,那势必,很快这把火就会燃烧到自己头上。
不过她又自我开解,昨日赏花宴,她不是已经反抗了吗?
鱼太傅盛名在外,桃李满天下,霍时渊好歹得有些顾忌。
而且,如果反抗不行,那就——狼狈为奸。
她对霍时渊,应该有用。
她会证明自己有用。
这一世,她没有勾引过霍时渊,后者应该也不至于非自己不可。
他精虫上脑,那最多就送他美人。
她要证明,自己对他最大的作用,不是在床上。
想到这里,鱼晚棠渐渐平静下来。
这是一个好兆头。
她对霍时渊的惧意,如坚冰遇暖,在慢慢融化。
现在霍时渊闹这一出,倒是极好的。
只要让前世仇人们烦恼焦躁,鱼晚棠就很高兴。
“他胡说!”古幼薇脸色涨得青紫,“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血口喷人!”
真是什么破烂玩意儿都能踩她一脚了。
丫鬟说,“老爷花费了好大力气把人打发走,然后就要喊您去问问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结果您不在……”
火上浇油。
古老爷现在杀了古幼薇的心都有了。
古幼薇已经和李晟定了下来,现在横生枝节,会不会牵连到李晟的名声?
他们古家上下,现在全指望着这个外甥有出息。
古幼薇能跟了李晟,古老爷乐见其成。
结果现在闹出这么一桩来,惹上了京城中最声名狼藉,百无禁忌的纨绔,这可如何收场?
古幼薇也害怕了。
但是她现在还嘴硬,“我爹竟然不相信我,我怎么可能跟那种人有来往?”
鱼晚棠道:“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快回去看看吧。正好把菱角带上,你就说是我找你的,你不知道什么事情,担心我出事,所以匆匆出门。”
这个理由,倒是可以用一下。
古幼薇点点头,带着丫鬟和菱角匆匆离开。
鱼晚棠嘴角噙笑。
今天,真是令人愉快的一天,心想的事情,都做成了。
只是不知道,霍时渊什么时候会发现他搞错了对象。
对面不相识,现在,霍时渊还不能把自己的人和名字真正对应上。
“吱吱,他这一世,好像变笨了。”鱼晚棠摸着小猴子后背自言自语地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怕。
对,她不怕。
晚上,鱼晚棠又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鱼景深一会儿给母亲夹菜,一会儿给妹妹夹菜,最后才自己吃。
而鱼景行,自己吃得恨不能把脸埋在碗里。
梁氏见状笑骂道:“怎么就饿成那样。”
“娘,我今日可是练了一整天呢!”鱼景行咬了一口鸡腿,香得他心满意足地喟叹,“要是天天都能吃鸡腿就好了。”
“谁家天天杀鸡?”梁氏瞪了他一眼,“你大哥和妹妹都舍不得吃那鸡腿,留给你,你还絮叨什么?”
“娘,我真是饿。”鱼景行看了自己亲大哥一眼,“我去跟进京的那帮子山东人干,他们可真能打,这一天下来,我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他说的是进京轮训的那帮兵。
“还能喝,”鱼景行心有余悸,“上次把我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今天还要我留下喝酒,我尿遁才回家。”
可怕的山东人。
梁氏这次倒难得没有骂他,反而给他使眼色。
鱼景深和鱼晚棠都看出来了。
可是应该看出来的鱼景行缺心眼,真没看明白,还傻呵呵地道:“娘,您眼里进了沙子吗?”
梁氏表示,自己早晚要被这个兔崽子气吐血。
老大是来报恩的,老二绝对是来讨债的。
“不用你管,吃你的饭。”梁氏没好气地道。
鱼景行继续高兴地啃他的鸡腿。
他能把鸡腿啃得,比狗啃得还干净,并且引以为傲。
“您要想让我少吃点,就帮我跟大哥说,我想进神机营。神机营吃得好,又不累,我给家里省点粮食。”鱼景行嬉皮笑脸地看着鱼景深道。
鱼景深冷漠:“你在羽林卫,本来也不用天天去找人打架。”
他这个弟弟,去哪里都是精力旺盛,自己给自己找事干。
神机营,现在还不是好时候。
头汤,没有那么容易喝。
倒是容易被毒死。
鱼景行见自己愿望落空,不由哼了一声。
算了,先吃饭,吃饭最要紧。
吃完饭,鱼景行帮忙收拾碗筷。
没办法,家里人口少,家务大家都得分担一下。
可是梁氏却喊鱼景行去她的房间。
“娘,您是不是心疼我辛苦,不舍得让我洗碗?嘿嘿。”
鱼景行在榻上坐着,伸手拈起小几盘子中的蜜三刀塞进嘴里,咂摸咂摸。
真不错,费油费糖,好吃。
他又来一块。
“这是你妹妹买的。”梁氏道。
“棠棠买的,还不让我吃啊!”鱼景行道。
“我让你给她办点事,你都忘到了脑后,有什么脸吃她买的点心?”梁氏每天都想打这个儿子十八遍。
“给她办事?”鱼景行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半晌后,他忽然一拍脑门,“哎呀,我想起来了。娘您让我帮她相看,找个好儿郎嘛!”
“你看了吗?”梁氏问。
“看了看了,”鱼景行道,“山东确实出好儿郎,但是他们都得回去,难道您要让妹妹远嫁?到时候妹妹被欺负了,咱们怎么知道?不行不行,得找京城的。”
“也是,要不还是让你爹给看着,找个读书人?”梁氏犯了难,“主要是我不喜欢读书人。”
“您说我爹不行?”鱼景行笑嘻嘻。
梁氏:“……讨打是不是?读书人心眼太多,你妹妹心思单纯……”
“没错,说的就是我大哥。咱们家的心眼,都让他一个人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