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说的，但邹影自己也没多少把握，毕竟有的时候人就是那么脆弱，周牧言的妈妈是这样，她的爸妈又何尝不是？
到医院后，谢家的亲属都在手术室门前等着。
“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呢，再等等吧。”
从谢林的口气中，周牧言听出了不好的预感。
他往后退了退，贴着墙站住。
众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大气不敢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门上的指示灯却仍旧没有要熄灭的迹象。
周牧言从口袋里掏出烟来，邹影按住他，冲他摇了摇头，他这才意识到现在是在医院里，不能抽烟，刚刚举起的手又颓然的垂下。
邹影从他手里把烟盒扣了出来，然后默默的将他的手握住，他手心里面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层汗。
漫长的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才终于打开。
谢林跟医生询问情况:“潘主任，我父亲怎么样了？”
“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谢老情况不太好，你们家属这边要有个心理准备。”
虽然谢林已经猜到了，但听医生这么说出来，还是怔愣一下:“我知道了，谢谢您啊潘主任。”
“您太客气了，谢局。”
医生走后，周牧言和谢家的众人围了上去。
站立的时间太久，周牧言起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邹影扶了他一把。
“医生怎么说？”
“这段时间多来陪陪你外公，你们几个也是，还有家里的其他能来的都叫过来见一面吧。”
谢林这么说，众人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周牧言猛地将双手握紧。
邹影的手被他攥在手里握的生疼，片刻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松开。
“我出去一下，外公醒了叫我。”
医院外面的吸烟区里，周牧言蹲在地上，邹影走过去，把手里的烟盒递给他。
他双眼通红，但还是冲着她扯了扯嘴角，邹影看着心里发酸，匆匆将眼睛别了过去。
“陪我见完外公最后一面再走吧。”周牧言说。
“好。”
她不知道这么做合不合适，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陪他去。
但她失去过亲人，知道在生死的面前其他的都是小事。
等再回到医院内的时候，高级病房的套间内和病房外聚集了比刚才更多的人。
见邹影和周牧言过来，几个人的视线带着八卦和好奇落在二人身上。
“那是牧言女朋友吗？”
“看样子像。”
“江城哪家的啊？”
“不知道，有点儿面生呢。”
……
第23 章 他……还好吗？
尽管几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一声不落的传进邹影的耳里。
谢林从套间内的房间里出来，拍了拍周牧言的肩:“你外公醒了，进去吧，陪你外公说说话。”
“嗯。”
记忆里精神矍铄的老人，此刻却插满了管子躺在病床上，邹影不自觉的就流下泪来，周牧言更是。
他别过脸去，将眼泪擦干，强撑着笑脸，蹲在病床前。
“外公。”
“小言……来了……”
刚做了一场大手术，声音还很虚弱。
“这个是……”外公动动眼珠，看向邹影。
“是小影，您还记得吗？”
“小影？”他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下:“哦，我记得……还是那么……漂亮。”
“外公。”邹影喊他。
“哎……好孩子。”
外公吃力的抬起手臂，周牧言不知他是何意，小心又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