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乔清浔刚回到宿舍,陆晓梦就问她说:“乔清浔你一大早起来干嘛去了?不知道还以为你也要出差呢!”
她还没开口说话,苏曼就插嘴问了一句:“你哥又出差了吗?”
陆晓梦顺嘴回答说:“是啊,今天一大早五点半的车。”
刚一说完,她又神经敏感地回怼了一句,“你老打听我哥的事儿干什么?不是说了让你别想了嘛!”
苏曼扭头继续去看平板,嘴里不服输地嘟囔了一句:“砚成哥不是跟那个许可意还没复合吗。”
陆晓梦高声说:“那还不是早晚的事!以前要不是因为异地见面少,可意姐才不会一时糊涂提分手呢!”
苏曼好奇地回过头来问:“是她提的分手啊?她一提,砚成哥就答应了吗?”
她的意思很明显,分明是在说:那你哥也没多喜欢她嘛,人家一说就分了。
陆晓梦怎么会听不出这点弦外之音,叉着腰说:“当然不是!我哥开始是不同意的,是她执意要分,我哥当时可难过了,一直想要挽回的!”
苏曼不说话了。
陆晓梦继续说:“现在可意姐回心转意了,又主动来了Z城,他们当然要复合了,反正我是百分百支持的!”
乔清浔假装不在意,但还是忍不住竖着耳朵听,听了之后心里一拧一拧地疼。
她本想躺一会儿的,现在一看这宿舍是不能待了,还不如直接去图书馆呢。
她正要拿着书包出去,陆晓梦急道:“哎,乔清浔你去哪儿,咱们一块吃饭去吧!”
她说:“我刚吃过了。”
陆晓梦有点不高兴地说:“那我吃什么呀,一个人怪没意思的。”她想了想又说,“不然我点个外卖,你一会儿去帮我取吧。”
乔清浔提议说:“你跟苏曼一起去吃啊。”
谁知苏曼把平板往床上一扔,自己也钻了进去,把帘子一拉说:“我不吃了。”
陆晓梦斜了她一眼,“哼,别理她!自己争不过,跟我掉什么脸子啊?饿死拉倒!”
乔清浔有点脑瓜子疼,不想宿舍里再爆发什么矛盾,就安抚她说:“那你点外卖吧,我帮你去拿。”
“嗯,好。”陆晓梦开心了,拿起手机一边刷着一边说,“我给你点一杯奶茶怎么样,你喝什么口味?”
“不用了,我不爱喝奶茶。”
“那之前我每次剩下半杯给你,你都喝了啊?”
“那是多半杯好吧,浪费可耻,帮你积点德。”
“嘿嘿,乔清浔你人嘛~其实还蛮好的~!”
……
乔清浔真是拿她没办法,不仅仅是之前的一点小把柄在她手上,还有就是她比自己小了几个月,就像个单纯幼稚的妹妹一样。
可能是因为自己也有个弟弟吧,让着点小的也成为了一种习惯。
再者陆晓梦长得实在漂亮,像个雪白的洋娃娃一样,不发脾气的时候别提多可爱了,简直想上去捏一把。
果然颜值即正义,不论她怎么跟乔清浔叽叽歪歪,她还是无法讨厌她,甚至在不自觉地纵容着她。
乔清浔帮她取外卖回来的时候,看到她正在打电话,大呼小叫地说着:“啊?我哥发烧啦?他没事儿吧?”
什么?陆砚成发烧了?
乔清浔的心跟着往上一提,轻轻把外卖放在桌子上,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陆晓梦继续说:“哦,他吃过药啦,他一个人在酒店行吗?”
“是感冒吗,他不去医院看看啊?”
“哦,那好吧,我知道了。”
……
乔清浔在旁边大气儿都不敢喘,跟着心焦得不行。
他怎么会突然病了呢,明明看上去那么挺拔健康的人!不知为什么,在她的观念里,好像他永远不会病似的……
这时苏曼把床上的帘子一把拉开了,她也顾不上生闷气了,竟然红着眼圈问陆晓梦说:“晓梦,砚成哥没事吧?怎么会发烧呢?”
看她一副担心到不行的样子,陆晓梦也没说不好听的话,皱巴着小脸忧心忡忡地说:“他同门说,好像是有点受凉了吧。”
“唉,估计是早上急着赶车,出门穿得少了。”
接下来,陆晓梦一直嘟囔着,饭也没吃几口,一直坐立难安的。
“什么嘛,他前两天还嘱咐我呢,说现在早晚温差大,让我别着凉了,结果他自己倒先中招了!”
“唉,怎么办呀!他同门也是个大男生能照顾得好他嘛,我要不要通知可意姐呀……,可是我哥在外地,可意姐又赶不过去……”
苏曼也显得焦躁不安,跟着急得不行。
乔清浔有点吃惊,没想到苏曼已经这么在意陆砚成了!
陆晓梦几乎天天都在打击她,但她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样子,反而还越陷越深了……
宿舍楼里很多女生都喊着喜欢陆砚成,但更像是一种崇拜,像是在追星的感觉!
一边追捧着,一边告诉自己不可能,照样寻找着别的目标,甚至有的本身就有男朋友。
但苏曼不同,她好像动了真心了。
乔清浔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感受到一种深深的压迫感和危机感,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罪恶感。
她一时冲动拿起手机,可突然想起自己又把陆砚成的好友给删了……
她颓然无力地垂下了手,总不能上一秒刚删除,下一秒又上赶着打电话过去吧?那是不是也太茶、太过分了点!
她在宿舍里待得难受极了,想着要不去图书馆,或者去网络中心找张跃娟?
可她又怕错过陆砚成的消息,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给陆晓梦回话的,实在是太矛盾了。
不是说了要开始考验自己的……自制力了吗?
为什么还要关心他呢?
能不能有点出息,总不能一天都坚持不过去吧!!
宿舍里终于安静下来了,她们三个人表面上都各自在做自己的事,可心里都是同样地煎熬着,在牵挂同一个人。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陆晓梦才收到了陆砚成的消息。
她拍了拍了胸口说:“谢天谢地,我哥说他烧退了,没什么事。哎呀,吓死我了真是。”
同时,苏曼和乔清浔也都舒了一口气,只是她们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