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昶觉得自己的心在剧烈而又有节奏地跳动,他看着台上的人,心动不止。
林诗落用力地鼓掌,脸上激动又兴奋。
耳膜传来的叫喊声和掌声让时愿心里泛起些潮意。
她有许久没吹过学校的湖风没看过学校的夜景了。
放好话筒,她走下台。
有风吹来,她裹了裹衣服,朝着林诗落笑:“你这是什么眼神?”
林诗落双手握拳,眼眸晶亮:“以后去KTV就能让你和灿灿轮流给我唱歌听了,想想就觉得美。”
时愿笑笑没说话,人群里有人一直在喊再来一首。
黎昶脱下大衣,轻轻披在时愿身上。
时愿侧身,黎昶披衣服的手滞住。
林诗落再呆也看到了时愿的不自在,她挽过时愿手臂:“喝的好啦。”
“刚唱完,有点热。”
这句话是对黎昶说的。
黎昶把衣服搭在臂弯,语气宠溺:“紧张了。”
湖边围着的人太多,视线又太灼热,一开始有些没放开。
风停了又吹过,时愿动了动脚步去窗口拿热饮。
原身喜欢霉霉,她最喜欢的歌手也是霉霉。
这首《LoveStory》唱完,她觉得穿书以来压在心里的某些情绪都到了宣泄。
果然,唱歌会让人愉悦起来。
黎昶眉骨轻抬,像是笑了下,声调轻轻慢慢:“那就别再躲着我了,音乐小站是我们一起建立的基地。”
林诗落努力的憋着气,让自己做个透明人。
时愿和黎昶隔着半米距离,她迎着他灼烫的目光想到了《吻荆棘》中黎昶从高二就喜欢原身,原身身边的朋友,还有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黎昶喜欢时愿。
原身并不是不知道,她很享受黎昶的喜欢,但是她并不喜欢黎昶,她喜欢的是祁颂。
追不到祁颂,她就越发作践黎昶对她的喜欢。
黎昶在心灰意冷下被舒灿的一盒感冒药治愈,从那之后就开始默默地守护着舒灿。
在祁颂追妻火葬场中充分发挥了作用。
想到这里,时愿轻轻呼了口气:“没有躲你。”
原身躲没躲她不知道,反正她没躲。
黎昶嘴角扬起,他不后悔那天醉酒吻了时愿眼睛。
他的喜欢已经控制不住的溢出来了。
在被她注视着的时候,他想,如果这双眼睛里只有他,只能看到他就好了。
即使捅破这层纱,他们的关系回不到从前那般,但是,至少,他没有胆怯。
林诗落拍了下脑袋:“糟糕,忘记和靳昀说了,电动车只剩下25%的电了,这电是虚的。”
如果她骑,载着时愿还能苟回宿舍。
但是男寝比女生公寓要远。
而且,靳昀还要拉比他看着重很多的司马肆。
此时正在用脚踩电动车的靳昀默默看了看天,果然人倒霉起来电动车都会欺负他。
黎昶指了指停在湖边的车:“我送你们。”
林诗落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下一秒哭着脸:“时愿,我不敢和阎曜说话,靳昀说要借我电动车十五分钟,把阎曜抵在tຊ这,你帮我跟他说他可以走了行嘛。”
阎曜真的留下来了是林诗落没想到的。
时愿闻言朝阎曜的方向走了过去。
“阎曜。”
两人目光相接。
阎曜夹着烟,语气不算好:“有事?”
林诗落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时愿和阎曜那边,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黎昶看她紧张不安,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
林诗落有些受宠若惊:“都给我吗?”
黎昶打趣:“只想要一颗也可以。”
林诗落握紧掌心里的糖,心脏扑通扑通跳。
呜呜呜,黎学长太温柔了。
湖里的鱼跃出水面,惊起一片涟漪。
时愿转达了林诗落的意思。
过了会她清了下嗓子:“靳昀的联系方式能给我吗?”
车是靳昀骑走的,有联系方式林诗落就可以自己找靳昀拿电动车了。
阎曜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下一秒抬步离开。
时愿摸了摸鼻子,她没招惹他,怎么觉得他今天看她的眼神特别凶,特别冷。
靳昀的联系方式还没给她。
鼓了鼓腮,时愿瞪着阎曜的背影。
不给拉倒。
车内,林诗落捂着脸看窗外。
一对情侣正在湖边的芦苇小径接吻。
车速不快,时愿侧眸也看了眼。
时愿看林诗落看得起劲,打趣:“好看?”
林诗落唔了声,认真的发表了观后感:“男生亲的太凶了,影响美感。”
“前面那对亲的含蓄些,看那对。”
林诗落眼珠子一转:“哪,哪一对?”
时愿指了指。
林诗落感叹:“这一对太含蓄了,男生手都在抖,太纯情。”
黎昶闷笑出声。
林诗落耳朵红了又红。
她好像个色批。
黎昶注意到林诗落的害羞,把车内的音乐打开没再说话。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黎昶看时愿下车,眸光动了动。
进了宿舍楼电梯。
林诗落一脸惋惜道:“阿愿,黎学长的意思是想送你回家,可不是宿舍楼噢。”
时愿弹了下林诗落的脑门:“所以呢?”
“所以你应该把握机会,这样你就会得到甜甜的恋爱。”
想到时愿还喜欢着祁颂在,林诗落撅着嘴:“祁颂哪有黎学长好,黎学长可是人间妄想。”
说到这,她很生气。
祁颂,津大人尽皆知他是第一豪门祁家继承人,生了张祸国殃民的脸,换女人如换衣服,薄情寡性,玩得花,渣男名声远近驰名。
黎昶,贵不可攀的世家继承人,是光风霁月的黎大公子,宛如高台明月,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舒灿和黎昶配一脸。
时愿和黎昶也特别配。
怎么身边两个女神级的女生都喜欢祁颂。
她不理解。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时愿点头:“人间妄想的糖甜不甜。”
林诗落捂紧自己的口袋,狂点头。
甜,可甜了,她在车上偷摸摸的吃了颗橘子味的。
“我不能给你。”
她可是指着这些糖买她念念不忘了一个月的鞋子。
“小气。”
林诗落嘟嘴:“我不小气,我可以把今天买的蛋挞都给你。”
进了宿舍,林诗落看着自己被吃的一个不剩的蛋挞气血直涌。
张清清看林诗落反应这么大,踩着椅子的脚放了下来:“太饿了,我现在下去给你买。”
在看到林诗落挽着时愿的胳膊时,她眸光一转:“时愿,你桌上的那个包能借我背两天吗?”
林诗落松开挽着时愿的手,她忘记了,宿舍里时愿和张清清关系可比她和舒灿好。
“怎么,搞迁怒啊?”
林诗落愣了下。
时愿动了动被松开的手臂:“挽着。”
林诗落撇了撇嘴:“她好不要脸,偷吃我蛋挞。”
张清清面色不太好看,见时愿也不理她有些烦。
之前时愿的东西,她只要开口了,时愿从来没拒绝过。
“不就吃你两个蛋挞吗?”
“你不问自取吃人东西还有理了?”
时愿提起自己的包:“为什么要借你?”
张清清一噎:“你之前说过我可以随便用你的东西的嘛。”
“现在不可以了。”
张清清咬牙:“不借就不借,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
时愿觉得最近可能是真有些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了。
就张清清这种人,搁她没穿书之前,她直接能给她一哔兜。
林诗落气笑了:“她摔门,她有什么脸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