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陶幺幺猛烈摇头,起身就不干了。
她就说呢,今夜怎会让她来他房里,不用住小黑屋和牢房了,原来是想刺激夜时修。
她本是借着夜时修对原主的感情,求来了他带她回去,别的她都不怕,就怕夜时修见了她伺候夜明寒后厌恶她,明日一早不带她走了。
夜明寒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冷笑着道:“你不想跟老三走了?”
陶幺幺被戳中要害,心中慌乱,转过身来看着他:“王爷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你说过放我走的。”
夜明寒大马金刀地跨坐在太师椅上,眯起双眸,看也没看她,淡淡启唇:“想从这里出去,就得听本王的,只要你在这里一天,本王就是你的主子,你得伺候好主子,让主子满意了,主子心情好,你才能舒坦一些,你未来的命运握在本王手中,不知道吗?”
“奴婢知道,奴婢刚刚只是腿麻了一下......”
接收到他话语里浓浓的威胁,陶幺幺无奈转过身来,又跪在了他面前。
夜明寒青筋隐现的大手摁住她的小脑袋,滚了滚喉结:“这才乖,不听话的奴才,本王可不喜欢......”
......
夜时修坐在窗边眺望远处的夜色想着心事,蓦地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男女对话声,俊脸上神色征了征。
仔细一听,是夜明寒和陶幺幺的声音,心情当即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毕竟,陶幺幺是他亲手养大的,对她有深厚感情的。
摇了摇头,甩去心中莫名而起的异样情绪,在书桌上拿了本书翻开看了看。
这时,隔壁房间里又传出不同寻常的动静来,令他听了面红耳赤。
虽然他从小身体病弱残废,但他又不是太监,又不是斩断七情六欲的和尚,也不是那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怎会不知道那动静是怎么回事呢?
他心痛的闭上眼睛,等待那异样的动静过去。
可好一会过去,隔壁房里的动静非但没有消停的迹象,还更大了起来。
他又气又恨又难受又痛苦又酸涩,听着那么大的动静又有些担心,毕竟陶幺幺在哭,他担心她出事。
由于两间房是通着的,有个能看清隔壁房间动静的窗户,而他就坐在窗户边的书桌前,鬼使神差的,他就推动轮椅到窗边朝对面瞅去。
这一瞅,他整个人都石化在了那里!
头发晕,脸发烫,全身冰冷,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果不其然,幺幺正在伺候夜明寒,被他看了个正着......
他就知道,夜明寒留他在府上过夜,还让他住在隔壁房间,不安好心,原来是在这里等着的......
而他刚刚为什么要去看他们呢?不看就不会难受了啊......
事关陶幺幺,冥冥之中,有股神奇的力量驱使他去看一眼,不看担心难受一阵子,看了痛苦郁闷一辈子......
更恼火的是,他以为过一阵子,隔壁房间的动静就会停下来,可夜明寒那具身体仿佛是铁打的有使不完的劲,那动静持续了很久都没有止住。
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受不了地拍门,口气极度不好:“四弟,悠着点!消停一下!不要打扰我休息!天亮还要赶路呢!”
隔壁传来夜明寒粗重带喘的哑声回话:“好呢,三哥,马上,就好!”
可夜明寒只是应得很好,弄出来的动静却越发大了只差没将整座房子给拆了。
夜时修知道夜明寒就是故意的,气得推动轮椅到了床榻边,扶着床架子起身来,艰难地托着残废的躯体上了榻。
他用被子捂住脑袋,闷得严严实实,可隔壁那动静还是阴魂不散的传入耳中。
他只能拿棉絮堵住两只耳朵,再用被子捂着头,才感觉到耳边的动静稍微小了一些。
只是,从隔壁传来地动山摇的感觉,又震得他床榻不安稳。
总之,这整整一夜他都没有睡好觉,因为隔壁房里的动静响了快一夜,天色微微透亮时才止住。
但就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他也睡不着了,睁眼闭眼满脑子里都是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而此时此刻,隔壁房里的两人,都热汗滚滚的睡了过去。
睡到太阳当空照了,两人还没有起床。
陶幺幺梦到夜时修丢下她一个人走了,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夜明寒的榻上,还被他修长胳膊圈禁在怀里。
糟糕,夜里太累,睡过头了,夜时修会不会弃她而去了啊?
她忧心地想着,见夜明寒闭着眼睛,还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应该是在睡觉还未醒,就轻轻的推开了他圈着她的胳膊。
正当她撑着酸痛不适的身子悄悄坐起准备下地时,身后传来了夜明寒慵懒性感的嗓音:“这么早,起来作甚?”
陶幺幺被吓一跳,慌乱地说:“王爷,太阳都晒屁股了。”
夜明寒长眉微敛,盯着她不悦地道:“本王让你起了?本王都没起,你就想起?就这么想见夜时修?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他走?”
“没有。”陶幺幺摇头狡辩:“奴婢毕竟只是一个下人,睡多了恐不好,在王爷榻上睡着奴婢也很不安,奴婢觉得不配......”
夜明寒冷哼着打断她:“本王让你睡着,你就睡着,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陪本王睡觉,又不是要娶你做妻,谈什么配不配,你一个贱婢,谁准你在本王身边想这些不该想的?能陪本王睡觉,是你祖坟上冒青烟了,呵,本王难道还会不让你走?”
他冷冰冰欠扁的话落,拉着她撑在床头的小手用力一扯,把她扯得跌倒在榻上。
陶幺幺一心想跟夜时修走,想离开他这个吃人的魔鬼,不安地挣扎着要起身:“王爷,时候不早了,奴婢不能再陪你睡了,奴婢该ʝʂ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