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褚阮
简介:现场,又是一片混乱。“不好意思啊祖母。褚阮看向褚老太太,最后一丝亲情也消失殆尽,“我真的没办法,褚溪胳膊要是真的废了,大概也是姐姐在天之灵,对褚溪偷窃的惩罚吧,看祖母也是不太想
“褚将军放心。”云淮之语气缓了不少,“褚阮与褚柔,本王还是分得清的,况且褚阮的脾气,与褚柔真的是天差地别。”
虽未做出承诺,但这句话的意思,褚将军还是听得清楚的。
“臣多谢王爷!”褚将军长舒一口气,“有王爷这句话,臣也放心不少。”
“既是放了心,本王就先走了,让皇上赐婚,还要下点功夫。”云淮之放下茶杯,走向门口,“麻烦褚将军督促褚阮好好休息换药,伤养好了本王娶她,还有她一夜未归的事情,这件事也不用上纲上线。”
褚将军闻言,立马点头称是,恭敬送走王爷这才蹙眉朝竹溪院走去。
刚刚的谈话,王爷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要娶褚阮并不是一时说的玩笑话。
最后一句话,更是带着明显命令的意味。
竹溪院,此时那老大夫已经满头大汗,眼神乱飘。
他面前,褚溪更是疼得杀猪般大叫。
褚阮就这么看着,不发一语。
“奇怪……”老大夫在尝试正骨失败后,忍不住嘟囔,“明明骨头已经正好,为什么筋脉还扭着,这不合常理啊……”
一直担忧的褚老太太,连忙说道:“那大夫把筋脉扭正不就行了?”
“老太太,小姐这胳膊……”老大夫看了一眼,眉头皱得能夹苍蝇,“按这个情况,筋脉扭正,骨头必错位。”
“大夫……”褚溪看着软踏踏的胳膊,痛得有些麻木,“到底……能不能治好?”
“对呀!”褚阮冷眸看向这边,“到底能不能治好呀,之前不是很有把握的么?”
她并不喜欢做雪上加霜的事,但对象是褚溪,那就不一样了。
老大夫被询问,脑门上都是薄汗,站起身告辞:“这……请恕老朽医术不精,这种程度的扭伤,巧合还好说,若是人为,那这人定然有着非凡的医术,远远在老朽之上,打扰了,老夫人……”
“诶诶诶……”吴姨娘有些不甘追到院中,“你不是说自己以前是做太医的,怎么这点都治不好!”
“祖母。”褚阮抬眸,周身冷冽,“你也听到了,三妹这伤我这种三脚猫的医术可弄不出来,一切可都是巧合……”
褚老太太想到大夫说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对着褚阮怒目而视。
毕竟褚阮这么小的年纪,平素学医都是小打小闹,又怎么可能医术在老大夫之上?
难道,溪儿受伤真的是巧合不成?
褚阮看着已经痛到晕厥的褚溪,眸中深处是浓浓的冷意:“祖母若是没什么事,那我便离开了,我这脚上可要静养才行。”
“站住!”褚老太太眸子转了几圈,“就算不是你弄的,那也是你那日行为导致的伤,你与燕王不是关系很好吗,你去找他,让他帮忙找大夫!”
“二小姐……”吴姨娘进门就哭着跪了下来,心痛刀戳一般,“求二小姐救救溪儿,不然溪儿这条胳膊就废了呀,她右手废了,还怎么弹琴绘画,她的一生也就毁了呀!”
吴姨娘越说,脸色越惊恐害怕,最后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现场,又是一片混乱。
“不好意思啊祖母。”褚阮看向褚老太太,最后一丝亲情也消失殆尽,“我真的没办法,褚溪胳膊要是真的废了,大概也是姐姐在天之灵,对褚溪偷窃的惩罚吧,看祖母也是不太想见到我,我便不待在这惹祖母生气了。”
白氏见状,上前搀扶着女儿起身。
“褚阮!”褚老太太声音极大,怒气到达顶峰,“你夜不归宿的事情,可不是这么轻易能算了的!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我们褚家脸面何在!”
褚阮气笑了:“祖母,所以褚家脸面在你眼中,是与褚溪挂钩的,我能治好褚溪,夜不归宿就能轻易算了,治不好,就抓着不放是吗,这种事传出去,会不会才是更大的笑话?”
褚阮转头,与祖母四目相接,神情淡漠平淡。
“巧舌如簧!”褚老太太撇开头,“你做了错事,就该受家法,若是这事轻易揭过,后面又该如何立信主家?”
言下之意,褚阮这家法不受也得受。
“老夫人。”白氏语气冷硬,“昨日阮阮是因为救了燕王,这才受伤,若老夫人执意罚阮阮,燕王知道了恐老爷不好交代。”
她早就知道老太太偏爱褚溪,但是这两天的事,实在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这种令人恶心的偏爱,她是一刻也不想多看。
“来人!”褚老太太哪里听不出白氏的威胁,呵斥,“把褚阮绑到祠堂跪下,燕王要是怪罪,就找我这个老婆子!我就还不信了,燕王难道是个不讲道理的!”
褚老太太一声令下,门口冲进来几个护卫。
“不用绑我,我自己过去!”褚阮回看一眼,疏离如陌生人,“希望祖母记得今日的话。”
等褚将军冲过来的时候,褚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朱妈正小心揉捏着太阳穴。
“母亲。”褚将军看了一圈,“阮阮人呢?”
“阮阮,阮阮!”褚老太太火气蹭蹭上来,“你就知道阮阮,溪儿的胳膊都要废了,你还就关心你那个女儿,溪儿不是你亲生的不成?”
“不是这样的母亲。”褚将军无奈,带着几分愠色,“溪儿我也是关心的,但是我又不懂医术,胳膊受伤找大夫医治才是,若是我关心两句溪儿就能好了,我肯定一直待在这。”
“不是为娘的说你。”褚老太太识趣地放缓了语气,“你虽不是我亲生,那也是放在心尖疼爱长大的,后宅之中,万不可厚此薄彼,溪儿心中也是委屈。”
褚将军点点头,示意听进去了:“孩儿明白,只是阮阮受伤,若是再折腾,恐伤口愈合又得往后拖拖。”
“不就是小小脚伤。”褚老太太毫不在意,“她从悔婚开始,脾气是一日高于一日,我让她在祠堂跪着了,杀杀她的脾气,免得没大没小。”
“什么?”褚将军差点跳了起来,语调都变了,“你让她去祠堂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