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得前仰后翻,她等这天已经迫不及待了,都想好明天找哪几家给力的媒体报道这事。
到时候啊,周聿安那心里的白月光彻底破碎了,往后每每回想起来,只有屈辱。
酒店房门被人敲动几下。
顾婉施施然地起身去开门。
“哎呀不说了,今天就让我先美美地睡上一觉。”
门开了,她以为是酒店服务员,却没想到人脸还没有看清,那人就冲进来了,将她步步紧逼,狠狠地推到后面的玄关上。
一把西餐专用的小刀就架在她脖子上,只要再往前点,后果不堪设想。
顾婉吓得失声,惊恐地眼睛都瞪大了,连口水也不敢咽。
“你说,我要是把这把刀再往下按,会怎么样?”
冲进来的是唐砚宁。
她的眼神冰凉刺骨,脸上还有方才留下的血渍,语气冷飕飕的,真像从地狱来索命的修罗。
“唐砚宁你要是敢伤害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都快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
她刚才对那个先生说要报复回去,其实压根想不到什么报复的法子,除了这个又快又狠的,别的再也想不出了。
“你以为我怕吗?”
她冷笑:“大不了杀了你,我去坐牢。”
顾婉终于知道怕了。
她好像把这个女人逼疯了。
张着没有血色的嘴唇:“唐砚宁,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钱还是要名利,我都可以,只要别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她一向贪生怕死。
唐砚宁在她面前抬起左手,往上扬的时候顾婉还以为是打她,下意识闭上眼,哪想只是女人轻飘飘地说。
“顾婉,还记得这上面这些疤痕吗?”
她不敢睁眼,唐砚宁提起音量让她看。
顾婉打了个寒颤,都快被吓得哭出来了。
不用看她都知道,唐砚宁那些旧伤都是她搞的鬼。
只是一条左手臂而已,烟头烫的就有十几个,刀疤痕有五六处。
唐砚宁的这只手还骨折过,是被顾婉推下楼梯摔的。
那时候顾婉好像调查过她家里的情况,故意威胁她这要是捅到家长那里,唐氏只会倒塌得更快。
她那时候是又疼又怕。
这么多年了,忍了又忍,这些伤痛已经刻进骨子里,每到深夜的时候又会钻心得疼起来。
唐砚宁揪住她头发:“你的杰作,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顾婉这次是真的哭了,她嘴里叫着周聿安的名字。
现在才知道怕了。
“你叫什么?你在委屈什么?该委屈的难道不是我吗?”唐砚宁比她还崩溃,她已经失去理智了,压抑这么多年的理智,再老实的人也有爆发的一天,情绪释放得一发不可收拾。
“顾婉,你以前欺负我不是欺负得很得劲吗?”
“我以前哭着跪在你脚底的时候,你说我贱得如狗,你说连给你提鞋都嫌脏。”
她红着眼,撕心裂肺地质问,尖叫着:“我哪里得罪你了?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说啊!”
顾婉看着她身后。
“周聿安,救我。”
唐砚宁手上的刀刚想用力,身后有人将她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