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祁宁
简介:他们用过晚宴后他明明可以直接用轻功带他回宫的,却哄他说宫门落锁进不去了。不过他也不吃亏,在他怀中窝了一晚上,也没冻着,更是知道了自己师父的情况,谢祁宁睡前迷迷糊糊的想着。第二日晨,天光已然大亮,太阳也慢悠悠的爬到了屋檐处,一个小巧灵活又圆滚滚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推开了偏殿的门,溜
“有啊,嗳,他们方才就在这。”秦子桑指了指自己身前的空地,现在那里只有一只大白鸟在搔首弄姿。
秦霂目光丝毫未变,只是有些纵容的道:“那他们现在在哪呢?”
秦子桑有些疑惑的抬头四下看了看,口中呐呐道:“真的没有人,难道我又在做梦吗……”只是话说到一半身子突然软倒在秦霂怀中,鼻端和耳畔有淡淡的血迹流出。
秦霂面色猛然一变,将怀中面色惨白如纸的少女打横抱起,疾步向花园外走去,ʝʂɠ只是走前又目光深深的看了这棵大树一眼。
宋怀瑾神色淡淡的目送他走远,十分肯定的道:“他发现我们了。”
谢祁宁自方才秦子桑昏倒,目光就紧紧追随着她,眼下还没回过神来,只是有些恍惚的道:“那我们怎么办?”
宋怀瑾却是似问非答:“阿宁方才一直在看秦子桑,可是有什么发现?”
谢祁宁这才回过神来,微微垂下眸子,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茶青色衣角,好半晌才轻飘飘的开口:“她的病很重,是娘胎带来的先天弱症,能够拖到这般豆蔻年华,想必秦丞相是废了不少心力的。只是……
只是即便有我师父在府中,她约摸也撑不到来年春了。”
适时有风拂过,呜咽着穿过巷子口。
宋怀瑾神色未变的将少年拢入怀中:“这便是她的命,不必为如此不相干的人伤神。”
谢祁宁坐在粗壮的树枝上,抬眼向远处看去,此时已近丑时,城中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盏灯火是亮的,可是丞相府依旧是灯火通明。不远处的后厢房里灯火一盏接一盏的点亮,声音嘈杂,人影重重,来来回回的奔走着。
“咕咕咕咕咕咕……”没了旁人,小白大大咧咧的飞了过来,一只鹰径直砸向谢祁宁,谢祁宁被这么狠狠砸了一下,脸色都有些微微变了,方才还有些伤感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起开——”
“咕咕咕咕咕咕……”小白有些遗憾的从他身上爬起来,蹦到另外一枝同他临近的树枝上,两个多月不见,它却是又长大了一小圈。
“看你这般自由,想必奚邬那厮在这府中过的也是相当痛快,为何还要让你不远千里传信让我赶过来?”
小白只是歪着脑袋,黑豆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盯了没一会眼皮子就有些不听话的耷拉了下来,唔,它站着睡着了。
谢祁宁默了默,不再管它,一旁的太子殿下又轻声开口:“时候不早了,今晚也探不出什么了,我们该走了。”
冬日的夜又长又冷,宋怀瑾揽着身姿单薄的少年飞身掠过大半个京城,向皇宫中奔去,而后毫无阻碍的飞过高高的宫墙,回到了东宫内。
“天色很晚了,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抓紧睡一会吧。”宋怀瑾将他送回他居住的偏殿揉了揉他的发顶缓声开口。
谢祁宁觉得有些不大对,却一时也没想起来是哪里不对,便听话的将门关上,进了屋,待躺在温暖的床上将要进入梦乡时才想起是哪里不对。
他们用过晚宴后他明明可以直接用轻功带他回宫的,却哄他说宫门落锁进不去了。
不过他也不吃亏,在他怀中窝了一晚上,也没冻着,更是知道了自己师父的情况,谢祁宁睡前迷迷糊糊的想着。
第二日晨,天光已然大亮,太阳也慢悠悠的爬到了屋檐处,一个小巧灵活又圆滚滚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推开了偏殿的门,溜了进去。
“祁宁哥哥……祁宁哥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还在睡啊,快起来陪我去玩……”
谢祁宁睡的正香,听得两声糯糯的喊声并没有理会,而是转了个身继续睡,那道声音便消失了一会,但是没一会又响了起来:“祁宁哥哥,不要睡了,快起来吧……”
他又感觉到两只软软又有些凉的小手在抠自己的眼皮,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便瞧见一只粉粉糯糯的小团子不知何时爬上了他的榻,两只作怪的小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谢祁宁揉了揉眼有些瞌睡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今日没有去学堂上课吗……”
纪晏迟立马一本正经的道:“人家来找你自然是想你了,还有人家今天没有逃课,今天是人家的休息日……”
谢祁宁还是很困,且他并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遂邀请道:“你起床怎么这么早,你要不要再同我一起睡个回笼觉……”
纪晏迟的脸登时便红了,他两只小手绞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这样不太好吧,要是被舅舅晓得了他可能要打我的……”
谢祁宁对他敞开了被窝迷迷糊糊道:“无妨,他若是打你的话我会帮你的。”
纪晏迟一听当即剥掉了厚厚的外衣,小身子灵巧的钻了进去,还不忘小声碎碎念:“那祁宁哥哥我们可是说好了,等会舅舅若是来找你看到我的话你要帮我的。”
谢祁宁只感觉一个小小软软又热乎乎的小身子贴着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但他很能适应,抱着那个还在不停扭动的小身子再度沉沉睡去。
养心殿中。
大邑朝最为尊贵的两个人正在下棋,文景帝执白子,太子殿下执黑子。
“听说昨日夜里太子没有回宫?是去了哪?”文景帝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子开口问道。
宋怀瑾淡笑着开口:“劳父皇挂念了,昨日夜里儿臣去了丞相府一趟。”
文景帝依旧只是垂着眸子看着棋局,闻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怎么,可有什么收获?”
宋怀瑾淡定落下一子:“没什么收获,只是秦丞相的嫡女约摸着挨不过这个冬天了。”
文景帝落子的手微微顿了顿,半是可惜的喟叹道:“那丫头倒是福薄,原想着她若是能养好身子,还能给你当个太子侧妃。”
“既然那丫头已然是病重的药石罔顾了,秦修远还一直往自己府中招揽大夫是何意?”
“大夫自然是招够了,眼下多是江湖上的能人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