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屿辞对上温初九微红的双眼,小手擦掉她的泪。
“妈咪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温初九紧紧抱住傅屿辞。
当天晚上,她就开始收拾东西,先暂时离开奥地利。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当天晚上,傅知节就来到了哈尔施塔特。
“傅总,要直接去找太太吗?”
傅知节垂眸看着手指上戴着的戒指,窗外赫然是温初九的小院:“先守着吧。”
“如若真的是她,她此刻一定在想着怎么逃离这里。”
司机开着车,车内恢复了死寂。
温初九第二日刚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令她想不到的面容。
傅知节冷沉着脸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温初九脸上,眸底涌上激动。
温初九瞳孔一缩,迅速想关上门。
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却更快一步抓住了门。
“温初九,五年了,总算找到你了。”傅知节咬牙道,声音却带着颤抖,“带着我的孩子,跑的真远。”
他身上好闻的青薄荷和檀香味,传入温初九鼻尖。
温初九呼吸一滞,恐惧和震惊不断涌上心头。
傅知节为什么来的这么快!?
傅知节用力推开门,铁门砸在墙上发出巨响。
“别过来!”温初九后退。
她在见到傅知节这一刻,心中久违的涌上了剧痛,逼得她难以呼吸。
“三爷,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不想纠缠你了,也不恳求你娶我了。”温初九眼底涌上泪水,那晚傅知节的话不断涌在她脑中。
傅知节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他的眉头紧紧锁住。
五年不见,温初九身上少了当初的张扬,多了几分烟火气和温婉。
“不要闹了,和我回家,好不好?”傅知节掩住心中的不适,声音尽量柔和。
“三爷,我没有闹。”温初九看着人的眉眼,傅知节如今更添了不少成熟气息。
她自嘲笑了,脑子理智下来:“三爷,你从未爱过我,我们又谈有家呢?”
“是你自己说的,等我生下孩子就和我离婚,将孩子当做和舒舒生的。去母留子,这是你一开始的打算吧?”
温初九嘲讽地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既然我随时都能被别人替代,我们何必在一起呢?”
她爱了这个男人六年,但当初他却对自己如此绝情,百般算计。
傅知节身形一震,眼中都是惊诧,向来冷静的面容皲裂。
如若说六年前,傅知节和温初九结婚是怀揣着这个心思,可温初九离开后,他才明白自己多么离谱。
是他亲手把他从身边推开的。
可他从未想到,温初九知道了自己以前的打算。
但现在,他只想把人带回去,他们好好过日子。
“九九,你听我说……”傅知节双唇血色几乎褪去,他焦急开口。
但话还没说完,温初九猛然把人推开,迅速关上了门。
“三爷,你走吧。”
温初九说完这话,脚步虚浮的几乎走不动路,踉跄着几步,随后倒在地上。
门后的傅知节面色惨白,他静静伫立在原地,唇紧紧抿成直线。
一侧的保镖几乎看呆了。
叱咤北城的傅三爷,被一个女人拒之门外。
屋内,傅屿辞听到动静下楼,就看见温初九坐在地上。
他心中一惊,着急地扶着人:“妈咪,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