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牧舒远
简介:陆沧洲这回真的动怒了,一掌拍碎了一方石桌,把县老爷吓得跪地不起。“侯爷,卑职真把管辖内所有人口都如数上报了,谁家有三、四岁的女娃、谁家养马,也都登记在册,只除了西平候府的庄园卑职没敢动,其他的无一遗漏,还请侯爷明察!”一听到西平候府的庄园,陆沧洲不禁拧紧了眉头,他看向石磊三人。“侯府的那处庄子离此地有多远?”石磊立即
马市中的人不比前面集市少,还有很多正骑在马上试驾,无形中就阻挡了陆沧洲的视线。一晃眼,那女贼便消失在拐角处,陆沧洲紧盯着她的背影,知道那狡猾的女人势必会想尽办法甩掉他,也许从街的另一头过去,就正好可以把她堵在里面,想到此处,他试图从马群中挤出去。
但目光所及尽是一片人头攒动,根本看不清出路,况且他对本地地形也不是很熟悉,大有点进退维谷的意思,就在他为难的时候,便听到后头传来石磊的大喊:“侯爷!”
陆沧洲回头望去,只见石磊正努力策马赶来,脸色异常焦急,嘴里似乎还在不停地喊着什么,但因为四周格外嘈杂,他只能去读他的口型……“孩子、孩子被人抢走了!”
读懂他意思的刹那,陆沧洲身子一震,抓着缰绳的手背都因为用力过猛而青筋毕现,这时石磊已经临近身边,急忙道:“侯爷,有一群人突然包围了咱们,趁咱们专心迎敌的时候又出其不意将孩子抢走,石川已经发出信号,聚集兄弟们去追了!”
陆沧洲稍一思考便明白了,他们是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而且,此事一定跟那个诡计多端女人有关,先把最有战斗力的他引开,接着再让其他人去抢孩子。
铁青着脸色,他心情已经坏到极致,更懊恼自已两次都着了她的道。但不知她为什么会打甜甜的主意?
可对方大费周章抢走孩子,必是有利可图,若真如此,肯定是想用孩子与他做某种交易,就是不知她最终目的为何?现在唯一能断定的是,在没达成协议之前,甜甜应该暂时不会有危险。
“让石川带着人马过来,在每条路口都设下关卡,连城门也不许放过,还要严格排查每一个出入人口,本官就不信,就算把整个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人!”他冷冷地命令。
敢愚弄他两次的人,她是唯一一个。今日既敢再次出现,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先是打他、抢马,后是引开他、抢娃儿,除非她在城里凭空消失,不然他就不信翻遍城里每一寸角落还找不到她。
他有的是耐心陪她玩,因为她已经完全挑起了他的兴趣。如果没猜错,她和她的人肯定还埋伏在城里的某一个角落。一个领着一队人马,还骑术精湛的女人,再领着一个漂亮的孩子,绝不会一路招摇过市而不留下丝毫蛛丝马迹。✘ł
就在此时,县官也擦着额头的冷汗急急赶来,听候差遣。
一天之内,陆沧洲便调来了六百精兵,把城中所有人家、包括附近的村舍,全都仔仔细细彻查了一遍,说是祖宗三代都盘问楚了也不为过。
但就奇怪了,他派了那么多人马,浪费了三天时间,居然还是没找到关于那女人的一点线索。陆沧洲这回真的动怒了,一掌拍碎了一方石桌,把县老爷吓得跪地不起。
“侯爷,卑职真把管辖内所有人口都如数上报了,谁家有三、四岁的女娃、谁家养马,也都登记在册,只除了西平候府的庄园卑职没敢动,其他的无一遗漏,还请侯爷明察!”
一听到西平候府的庄园,陆沧洲不禁拧紧了眉头,他看向石磊三人。“侯府的那处庄子离此地有多远?”
石磊立即拱手回禀。“侯爷,庄子就在那天排查的池塘附近,离这里骑马不超过半个时辰,大概四十多里,因为是侯府的领地,所以官兵便自动绕过了,只因未得侯府的允许,是不敢擅自进庄盘问和搜查的。”
陆沧洲突然想起了那个曾经是他妻子的女人。从把她送到庄子上至今,差不多也已经快四年的时间了,这期间,他从未进入过庄子半步,也从未过问那女人在庄子上的任何事情。
当初她走的异常决绝,只拿了用自已嫁妆换来的银票,还有一哑、一憨、一老三名仆人,似是也下定决心与侯府的一切断绝来往。而他之所以没有前去搜查,一是因为那里毕竟是侯府的产业,外人进不得,二来是他也没打算再与她相见,毕竟当初二人闹的跟撕破脸没什么区别。
陆沧洲抿抿嘴,突然起身。既然方圆三百里都无一所获,庄子又是唯一没有彻查的地点,他想他有必要亲自去走一趟了。更何况甜甜是在他手中丢失的,他必须找回那个这几日都让他牵肠挂肚的孩子。
事不宜迟,他立即带着石磊他们和一队人马出发。
而另一头,牧舒远余气未消,这几日都在数落好不容易才抢回的女儿。
“牧清甜,娘不是教过你,绝对不可以随便跟陌生人走,你为何不听娘的话?连燕大娘去领你都不回来,你知不知道,这回次为了找你,伟坤叔叔他们冒着多大的风险?啊?”
小甜甜老老实实缩在软榻上,随着娘声音越来越大,才不得不畏惧的仰起小脸儿,无辜大眼一直盯在娘身上。在她的记忆中,娘几乎没有这么大声骂过她,更不曾这样生气过,她忍不住缩起脖子,一点也不明白自已哪里做错了?娘为什么已经过了好几天还要训她?
“爹……爹爹不陌生,对甜甜好。”甜甜细如蚊声地道。
听见她口中吐出“爹爹”二字,牧舒远便呆住了。她看着女儿怯怯的小表情,再也说不出教训的话,心头完全被震惊、诧异、愧疚、心疼等等情绪所填满。
看来,有人私下违背她的命令,把关于陆沧洲的事告诉了甜甜。
“是谁告诉你的,那人是你爹?”
“是小鸟叔叔。”甜甜很老实的回答。
牧舒远听了简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胡说,哪里有什么小鸟叔叔,告诉娘,是谁告诉你爹爹的事?只要你告诉娘,娘这次就暂且不说你了,。”而是会把所有怒气转嫁到泄露秘密的人身上,然后再赶出庄子。
“就是有小鸟叔叔,就是有!”甜甜不依了,扑腾着小短腿,又拿小手一指“小鸟叔叔,他在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