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过这个难眠的夜晚,冬儿藏好验孕试纸,起身去蓝梓柔的房间伺候她梳洗更衣。
起床后,冬儿就给蓝梓柔递来一杯水,说是早起先喝一杯水对身体好,本不想喝的蓝梓柔听说对身体好,便乖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早膳准备的也是鲜磨豆浆,把蓝梓柔折腾的还没吃饭就先跑去排出了早起的第一泡尿。
冬儿趁人不备忙收集了一些,正准备悄悄藏起来的时候,突然有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扭头一看,这个人有着与自己一样的脸庞。
怕冬儿喊出声,那人捂住了她的嘴:“嘘,是我。”
三小姐?对于月诗儿独特的出场方式着实把冬儿吓了一跳,但她很快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眨巴着眼睛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四下张望一圈,月诗儿小声嘀咕道:“东西给我,你继续去伺候她就好了,等我消息。”
毛茸茸的脑袋冲月诗儿点了点,把东西交给她后人就走远了。
东西到手后,月诗儿一刻也不敢耽误,忙不迭的回到诗韵坞。
将浸透尿液的试纸静置五分钟后,月诗儿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瞪大了双眼眨也不敢眨,紧盯着试纸条,只见试纸条上端出现了一条紫红色色带,而下端无色带出现。猛地一拍桌子,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蓝梓柔根本就没怀孕!
“咚咚咚,主子。”
月诗儿将桌上所有东西一股脑扔进空间,这才开门让舜华进来。
门外是舜华担忧的面庞:“我刚才听主子屋子里有响动,可是受伤了?”
将门再次锁上,月诗儿神秘兮兮地朝舜华挥挥手,示意她过来。像是有魔力一般,舜华虽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一张奇怪的纸条呈现在舜华的眼前:“这是什么?”
“这东西可是千金难求的宝物。”月诗儿双眼泛着亮光,小脸红扑扑的介绍着:“这个宝贝能够证明蓝梓柔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
这会轮到舜华双眼发光了,她盯着那张平平无奇的怪纸条,像是怕它跑了一般,眼睛一刻也没从纸条上移开过:“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一张能够测试一个人是否怀孕的试纸,这个是蓝梓柔测试的结果。”
迫切想知道试纸上结果的舜华急忙问道:“那蓝侧妃到底怀没怀孕?”
谁知月诗儿伸出食指晃了晃:“如果这张纸的上端和下端都有这样的色带出现,说明是真的怀孕了。可是你看这张纸现在的反应,只有上端出现了色带,而下端无任何反应,这说明什么?”
舜华激动的举手抢答:“说明蓝侧妃根本就没怀孕!她跟安王撒谎了!”
这个蓝梓柔真是大胆,为了能够如愿嫁给洛城不惜假孕。当初所有人包括皇上都是因为她怀了洛城的孩子才同意她嫁入安王府为侧妃的,如今知道了她原来是假孕骗婚,蓝梓柔和诊断她有身孕的左院卿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这么大一个把柄从天而降砸在了自己的头上,月诗儿得好好筹划一下,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过她的人。
马上就要三个月身孕了,蓝梓柔的情绪显得越来越焦躁,丫鬟们伺候得只要有一点不周到,就会遭到她的一顿打骂。
这天,心腹琥珀趁着屋内只有她们主仆二人,才低声耳语道:“大夫人说,大小姐的月份越来越大,若再不想办法,只怕是早晚会露馅的。”
蓝梓柔假装不以为意的回道:“怕什么,大不了等到了预产期让母亲在外面抱回来一个男婴顶替就是了。”
“不可!”心虚的望了望窗外,琥珀将声音压得更低:“大夫人也想过这个法子,可那个月诗儿难缠的很,怕是到时候那个蠢货弄巧成拙坏了咱们的好事,甚至有可能让大小姐你丧命。”
“大夫人近日被二夫人母子困住了脚难以脱身,她暗中派人捎来了一个妙计。”
琥珀ʝʂɠ附到蓝梓柔的耳边,将计谋和盘托出,直听得蓝梓柔喜笑颜开连连叫好。眼中凶光乍现,月诗儿这个小贱人这次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还有二夫人黄氏和她儿子蓝图,等着收拾完月诗儿,她要让这母子俩永无翻身之日!
一场阴谋拉开了序幕......
几日后的清晨,蓝侧妃大吵大嚷的声音让原本安静的安王府顿时热闹了起来。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蓝侧妃的院子进了贼,一夜之间丢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嫁妆,其中有一个镶着红宝石的金簪最为贵重,世间仅此一件。
蓝梓柔哭哭啼啼的来找老王妃,让其为她做主:“儿媳嫁进来不足三个月就遇到这种事,那些嫁妆可都是儿媳的母亲辛苦大半辈子才攒下来的,就这么被贼子偷走了,母妃可得为儿媳做主啊!”
本就与忠义伯大夫人张氏的交情不浅,蓝梓柔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若说老王妃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她唤蓝梓柔上前,让其坐在她身旁安抚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尽全力将你丢的嫁妆如数找回。”
“谢母妃疼爱。”蓝梓柔的眼角泛着泪花,她掏出锦帕轻柔地擦拭着泪珠。
二人正忘我表演着母慈子孝,月诗儿这时出现了:“母妃,你找我?”
“你你你!”老王妃指着月诗儿‘你’了半天,被气得硬是说不出下文。
丫鬟们将老王妃挡在了身后,一个个万分惊恐的看向月诗儿。
一头雾水的月诗儿举起双手,反而让老王妃更加害怕了:“你把手里的菜刀放下!”
原来月诗儿刚才一直在厨房做菜,听到王嬷嬷说老王妃找她,她急忙赶了过来,完全忘记了当时手里还握着切菜的刀子。
反应过来老王妃对自己手握菜刀有心理阴影,她还故意晃了晃菜刀,面带笑容的回道:“听母妃的就是。”
待月诗儿放下菜刀后,老王妃严肃的问道:“我且问你,柔儿院子里的嫁妆,你可曾有见过?”
“有啊,丑时的时候我起来出恭,与一黑衣蒙面人撞个满怀,我看到那人怀里有一支金簪露了出来。”
老王妃怒拍椅子,呵斥道:“大胆月诗儿,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