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没有答案。
自从有了这种怀疑之后,我每日都在观察者陆重熹的一切,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到同那个人的相像之处。
那天的感觉也再没有出现过,好像一切不过是我的臆测而已。
一个月过去了,我的生活再次回归了平静,同几月前无异,只是多出了一个陆重熹。
而我的病也在时隔一月之后,再次发作。
我睁开眼时,对上的是榴珠满是泪水的眼睛。
一双本来清亮的猫眼,如今像是兔眼一般红着。
“姐姐没事。”
我刚出声想要安抚,却见榴珠猛地大声哭了出来。
“榴珠乖。”
我抬手揉了揉趴在我脖颈处哭的可怜的榴珠的头,温声安抚着。
而后便听得门吱呀声响起,我下意识的转头去看,便瞧见陆重熹走了进来。
一身水青色直衣,更显的人出世,不染凡尘。
“醒了便将药喝了吧。”
我放开榴珠,接过药,还未入口,便已闻到其中的苦涩。
药入喉,酸涩感一涌而上。
“榴珠,跟我出去,让婉儿好好歇着。”
陆重熹接过我的药碗,便伸手牵过榴珠走了出去。
我躺回床榻,眼睛闭了又睁,却怎么都睡不着。
陆重熹究竟是不是陆之延,我弄不清楚。
想起陆之延,我不由得想起他的话,他让我等他半年,他是要做什么?
我想不出,却只觉的担忧。
我离京时,皇上对陆之延的忌惮就已经很重了。
他若是再做出什么事情来,触怒了皇上,怕是他根本就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儿,我的心不由得一沉。
“陆之延啊陆之延,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又是三日过去,我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
我坐在柜台内,随意的翻看着这几日的账本,无聊至极。
“听说了么,京城那边儿,皇上同陆相意见不合,如今却是对立起来了。”
听到陆之延,我愣了一下,而后看向那桌客人。
“怎么没听说啊,现在京城人人自危,生怕站错了队,丢了性命啊!你说也不知道这陆相是如何想的,皇上怎么想便怎么做呗,何苦违逆圣意呢?!”
若是事事都由着皇上的性子来,那还要这些大臣做什么!
我心中暗暗替陆之延辩驳着。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陆相如此执拗是为了什么?”
那人的问题正好也是我想问的,我出了柜台朝那张桌靠近了几步,装作无意般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还说呢,还不是为了那个“死而复生”的庆安郡主!”
听到他们提到了自己,我有些诧异。
我离京有些时日,他们的事为何会同我扯上关系。
“唉,不说了不说了,女人误事啊!”
就此话题搁置。
我紧抿着唇,心中却因为他们的话泛起了波浪。
入夜,晚风习习,我却没了往日的平静。
陆之延到底在做些什么?与我何干?
他又为什么说诚郡王府的仇我会报?
一个个疑问充斥在我的心中,却如何都不得答案。
“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将心中的思绪尽数压下。
“陆重熹?”
看着门外的人,我诧异问道。
“婉儿,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