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孩子们的童年趣事，聂倩笑了起来：“焱焱更闹腾些，是不能叫来。”
都说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何焱从小便更受家长们关注一些，有什么事本能地也会偏向他多一点点。
程芝嘬了口代餐饮，看向聂倩：“他俩从小就一直攀比，你们还想让我同时跟他俩相亲。从里面挑出一个来，就不怕另一个闹？他们从小明里暗里比较着长大，什么东西不管好坏，只要争着抢着就是香的。别看现在一个两个争着献殷勤，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享受攀比的恶趣味罢了。”
她不再是怀春的少女，看清了很多东西。
“这件事我考虑过，也跟你阿姨讨论过。阿姨说这俩儿子一直不谈恋爱不找对象不相亲的，她都怕……”聂倩压低了声音道，“担心他俩取向有问题。”
程芝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不可言说的画面，“啧”了一声，“他俩没事儿，取向正常。”
“正常？从小到大既没早恋又没晚恋的！你阿姨害怕了。这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芳菲阿姨可是跟我说了，之前这俩不着家又不相亲的，家里群基本上都是她自言自语。上周一听说要跟你吃饭，好家伙，群里那叫一个热闹。他们两个肯定都心里头对你有点意思，都想得到，才会有攀比。”
程芝摇摇头：“可我对他们没意思啊！妈妈，你就不怕我以后过得不幸福？”
聂倩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芝芝，婚姻并不是建立在爱情之上的，爱与不爱都不重要，婚姻看的是人品与责任感。爱情不能代表所有啊。这俩小子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要模样有模样，要人品有人品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丈夫看着赏心悦目又踏实靠谱的，这一辈子才能过得舒服。你看鼎鼎，市发改委的公务员，听说领导很欣赏他，前途一片大好。焱焱有个潜水俱乐部公司，还做着公益，名利双收的……”
“可是妈妈，你跟爸爸当年不是因为爱情吗？”程芝俏皮道，“爸爸虽然说现在不算是赏心悦目吧，但也挺踏实靠谱，不照样舒舒服服~”
聂倩神情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下：“所以我作为过来人，告诉你，重要的是人品与责任感。好了，不扯了，饭要凉了。”
聂倩低头不声不响地一口口吃饭。
程芝将代餐饮喝完，第六感告诉她，父母之间绝对出现了点问题。
接下来的两天，程兵也都没有回家，更加坚定了程芝的猜测。
她主动给程兵发微信，问爸爸什么时候回家，她想练练车技，过两天要买车。
程兵好久才回消息，说自己在外地出差，晚两天回，让她先找妈妈陪着练。
程芝越想越不对劲，程兵公司那边绝轮不到他出差，而且最开始她问起爸爸的时候，聂倩也没主动说过出差的事。
当天下午，程芝就穿着防晒衣上了滴滴，去程兵公司对面的甜品店蹲点。
出门前她特意看了眼马子苑的微博，位置已经不在烟台。他的微信小号早已被她拉黑删除一条龙。这事儿总算是翻篇儿了。
程芝买了一块蝴蝶酥，小小吃了半口解馋之后便推到一旁，托腮盯着对面地下车库的出口看。
公司地下车库一共两个出入口，另一个外边正在修路，程兵要是还在烟台的话，只能从这边出。
何焱发了条微信过来，虽然没了消息提醒，但百无聊赖的程芝还是在主页面看到了。
他说是给她买了喜欢的蝴蝶酥，晚些去家里找她。
程芝初高中时候疯狂迷恋这家店的蝴蝶酥，何焱当初三天两头的给她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