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联系方式加回来吧。”
谢姝从口袋里亮出手机，屏幕在黑夜下明亮。
“微信，WhatsApp，电话号码。”
“我们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加回来。”
—
方家的科技大楼外观设计独具匠心，谢姝按照短信的约定时间来科技大楼面试，几分钟后她找到人力，人力却让她回去休息。
谢姝纳闷，“不是说面试？”
人力身着整洁得体的职业装，面带微笑，“是这样的，因为谢小姐你的简历很出众，我们董事长说允许你跳过面试环节，直接聘用上岗，明天可以正式辅佐方总。”
“没有试用期？”
“没有呢。”
“……”
不仅如此，就连工作牌都做好了。
第二天，谢姝也按照人力的要求正式入职。
虽然是第一次上岗，但她学得很快，没几天就上手了，必要时候方选也会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那一周，风平浪静。
帝都另一栋金融公司大楼的总裁办公室，沈空青第n次看手机。
这都把路过此处上来蹭空调的傅守谦看不耐烦了。
“做咩嘢，手机有花呀你成日睇睇睇？（干什么，手机有花啊你总看看看）”
沈空青：“唔係，我只想知佢依家做紧乜嘢，你再帮我打听吓。（不是，我只想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你再帮我打听一下）”
又来！
这回傅守谦说什么也不干。
“大哥，你都将人加返嚟啦，佢甚至为你用WhatsApp，你就唔可以自己问咩？你冇口？我借个口畀你？（大哥，你都把人家加回来了，她甚至为你用了WhatsApp，就不能自己问？没有嘴？我借个嘴给你）”
“唔好意思（我不好意思）。”
“唔好意思？攞咗你部手机，我帮你发啦，微信定系WhatsApp？（不好意思？手机拿来我帮你发，微信还是WhatsApp）”
“WhatsApp，第一个就係佢，CEO嘅头像。（WhatsApp，第一个就是她，CEO的头像）”
傅守谦拿着他的手机噼里啪啦打字，他和沈空青习惯一样，喜欢用仓颉输入法。
S：【今天天氣真好。】
他刚发过去，沈空青脑门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看向窗外。
小雨哗哗。
“你呢句嘢同我嘅问题有咩关系？（你这句话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傅守谦嫌他不懂什么叫铺垫，哪有一上来就吃主菜的，切换国语，“你搁一边看着。”
WhatsApp可以看到对方是否在线，也可以清楚地观察到，对方的已读回执。
谢姝刚好在线。
午间十二点，她正在公司楼下吃饭。
谢姝眨眨眼，他白色聊天框的繁体字惹眼。
果然是香江人，平时说话说的国语，书写写的简体，网络上打字用的繁体字。
好讲究。
不过……
离异带CEO：【今天不是下雨吗？】
S：【那妳給個機會讓我載妳迴家？】
他就铺垫了一句，然后马上进入正题。
沈空青有些焦虑，“你这样说她会答应吗？”
这也不怎么样啊，还以为是循环渐进。
“你等等不就知道了？”
傅守谦刚说完，沈空青手机响了。
离异带CEO：【今天事情比较多，明天吧。】
她还真答应了。
“看到没有？”tຊ傅守谦得意，“人家答应了，虽然是明天，总比你不主动强。”
沈空青关手机，“你平时约你那青梅说话也这样？”
“你觉得可能吗？她听了准能骂我一句傻逼。”
以苑雪娥的性格，沈空青觉得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近期多注意一下她的情况，雾都苑家好像摊上大事了，严重的话，可能会破产倒闭。”
“……”这个消息扎入他耳中的瞬间，傅守谦的身体猛地一僵。
就连吸入的空气都是陷入了沼泽的窒息。
“你说什么？”他回头，抓住沈空青的手臂，声音因为紧张所以颤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说苑家怎么了？”
—
这场雨持续不久，晚上八点十分，科技公司大楼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谢姝整理完会议上的最后一点内容，拍个图片给方选后，收拾她的东西下班。
她坐电梯下楼，谁知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偶遇方选。
“方总。”
方选颔首，看样子也是加班，手里还拎着一台笔记本包，“怎么工作到这个点，天已经黑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要不我送你吧？”
谢姝坐地铁惯了。
“不用了。”
回绝的话刚说出来，突然，一个黑影从浓重的夜色中冲了出来。
那人一身黑，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装束，戴口罩和墨镜，将大半张脸遮挡。
他的出现不仅突兀，右手的一把小刀也分外醒目，刀尖口直对谢姝撞上去！
“小心！”
一声呼喊，方选几乎是本能地将谢姝推开，寒光闪过，他的手臂顷刻被划出一条很长很深的伤口。
被推开的谢姝脚步踉跄，女士包跌在地上。
那人刺完就呆住了，握刀的手发抖，也不知是不是误伤了人，转身马上逃。
谢姝没去追，大喊叫来保安。
“方总，你怎么样？”
她一边问一边掏出手机打120。
伤口很深，鲜血涌出的速度也快，方选紧咬着牙，强忍传来的剧痛，脸色霎时苍白。
“我……”
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双眼一闭，就这么晕了！
“方总？！”
晕了？！
谢姝挂了电话。
他晕厥了，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等120来。
帝都医院离这不远，她做他秘书的这段时间经常驾驶他的宾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