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中。不过你挺委婉的，直接说Nina脑子里没墨水不够有文化得了呗。”秦峥欣赏聪明的女人。
“我可没这么说。”上次Nina「饶」过她一次，叶初予不想贬损她。
“帮我跟赵夫人打听打听，关于赵总的更多事情，不为人知的癖好、合作伙伴类型的选择、其他供应商的实力、来路之类的，什么都行。你们女人在一起没准能聊出点意料之外的信息，我看赵夫人挺喜欢你的。”秦峥又说。
“你怎么总想着歪门邪道啊？正正经经通过实力赚钱不好吗？还想利用女人套取情报！”叶初予以为他要走旁门左道。
“你想什么呢！”秦峥不禁地弹了她一记「脑瓜崩儿」。
“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了解一下未来合作伙伴的消息和偏好，总有好处没有坏处，让你去是「夫人外交」。”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到「夫人外交」这几个字时，叶初予不寒而栗。
她没有继续说什么。
但在接下来和赵总夫妇的Social活动中，叶初予确实有意无意地多和赵夫人接触，两个人相谈甚欢。
尤其是赵夫人知道她就是津城第一人民医院神外最著名的「叶一刀」时，眼中的惊喜是掩藏不住的。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叶医生啊？”
“不敢当不敢当。”叶初予谦虚。
“我们之间可真是太奇妙的缘分了！”
“嗯？这话怎么说赵夫人？”叶初予好奇。
“还记得弯弯吗？”赵夫人问。
“我当然记得啊，她是我的病人，前一阵我还给她手术来着。您也认识这个小姑娘？”提到弯弯，叶初予的情绪立即变得不一样起来。
因为某种程度上说，这个小病人，也某种程度上疗愈了她的病。
秦峥早上嘲讽她抑郁症还能睡那么晚才起，就是因为给弯弯手术成功之后，弥补了在秦苗身上的某种遗憾，所以睡眠才有见好。
“弯弯是我表姐家的小孙女！当时都命悬一线了，幸好有叶医生你啊。「叶一刀」这个名号是我近期听过最多次的。”
“是吗！那真是太巧了，最近弯弯恢复得如何？”叶初予自然地问起。
赵夫人就弯弯的病情和后续的恢复开始聊，一直聊到她和赵总的爱情故事，又讲了他俩如何白手起家，业务的范围还有经常一起在合作的合作伙伴基本情况。
总之，信息量非常大。
秦峥交代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但叶初予还是震撼于赵总和赵夫人历尽千辛万苦修成正果的爱情故事，非常让人艳羡。
直到他们四个晚上又一起其乐融融地用了晚餐，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依依不舍」指的是赵夫人对叶初予。
赵夫人对她非常喜欢她，说两个人是一见钟情的「忘年交」。
而秦峥和赵总的合作意向也算是初步达成。
如叶初予判断的那样，赵总作为一个商人很精明，没有给到像肥腻男那么大的利润空间，但摆明了长线合作的态度。
秦峥来津城也算是将将刚站稳脚跟，抱住赵晋安这条大腿，即使没有利润可赚，长期看来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他想洗白，从和赵晋安的合作开始，就是一个不错的起点。
回去的路上，司机开车。
秦峥和叶初予都浅酌了几杯红酒。
“你今天和赵夫人都聊什么了聊得她那么高兴？”他突然想起来Nina无意间对叶初予的评价：“叶初予这女人，不仅斩男，而且斩女。”
他不明白上次为什么明明他让Nina「处置」她，结果还被她给拉拢了？
Nina当时和他汇报说，和叶初予比划了几回合把她打得很惨。
秦峥是不信的。
因为Nina不善于撒谎。
他也没有计较。当时秦峥也是气坏了，随口一说，也没真想让Nina把叶初予怎么着，甚至还怕她下手没轻没重的。
“就闲聊啊。你让我了解的那些我都打听到了。”
叶初予又尽责地转述了赵夫人和她讲的那些他可能会感兴趣的内容。
关于赵总和赵夫人的爱情故事，她只字未提。
他不懂爱，自然不配听。
秦峥对叶初予流露出赞许的目光，“就这些了？”
“哦，还有一件很巧的事。
她亲戚家的一个小孩，曾经是我的病人，当时命悬一线，手术难度系数非常高。
我和我们医院心外的老专家一起给小姑娘做的手术，非常成功。
现在小姑娘恢复得不错，所以她也很感谢我。”叶初予讲起这件事的时候，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欣慰和自豪。
“哦？那真的是很巧。那个小女孩什么病啊？”秦峥问起。
叶初予眸子一暗：“和秦苗一样的病。所以你今天好奇我为什么现在可以睡得比以前好了，因为这次手术之后，我感觉心里有一块石头渐渐放下了。我开始学会放过自己，虽然，这个代价有点大。”
气氛突然变得沉闷起来了。
秦峥看着她，半天没说话。
她没奢求他也能放下，从而放过她。
毕竟，她成功救活的，不是他妹妹。
秦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救回来就好。”
叶初予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捕捉到一种叫做「落寞」的情绪。
回到秦峥的公寓后，他没有责难她，而是让她洗漱赶紧睡觉。
“这里我没有换洗的衣服，明天还要上班。做不做？结束之后我可以回家吗？”叶初予问。
她感觉秦峥今天比较好说话，提到秦苗都没怒。
所以她才提了这个要求。
“叶初予你是不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秦峥器习惯性地恶言恶语。
她不敢继续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了。“那我明早早点回去换衣服吧。”
说完叶初予就进了浴室。
又是速战速决地战斗澡。
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对秦峥说：“你也去洗吧？”
秦峥没动，手里握着一杯红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内心翻了个白眼，心想赶紧满足了他的欲望好可以早早睡觉。
他是老板可以随便几点去，但她就是个打工人，没那么多自由可言。
叶初予走到他面前，抽走他手里的酒杯。
倾身便要吻去——
秦峥躲开，“就算我是耕地的牛，耕这么勤不得把牛累废啊！你怎么这么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