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时，已经天亮了。
梁敛行也早已不在房中。
顾毓寻了出去，才发现现在的梁敛行好像又恢复了精神。
梁敛行的眼角抽了抽，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奈：“昭昭，我可是已经好了的。”
她看着梁敛行，很久才缓过神。
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见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顾毓问：“那天的刺客是谁的人，查了吗？”
“查了，就是一些不懂规矩的人，我回去就把他解决了。”
梁敛行越是答非所问，顾毓就越喜欢追根究底：“谁？”
“是你上次提的贵人。”
她突然一噎，拿着摆在桌子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口。
当时选那个人做贵人不过是看着和她相貌有那么几分的相似。、
想着就此可以摆脱梁敛行的纠缠好好休息一阵子。
谁知道梁敛行一次都没有去看过那个贵人，估计在宫中面子上也挂不住。
没想到这么快就想着要对她动手了。
还真是，后宫的女人嫉妒心和自尊心都很强。
梁敛行看她这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怎么了？不开心？”
她随意地摆着手道：“我为什么会不开心，陛下想多了。”
他没继续追着问，马上岔开了话题：“回宫吧。”
顾毓有些犹豫，毕竟三日还未过，余毒未清，要是在回宫的半路上又突然复发的话。
她还是得抱着梁敛行再过一晚。
“先说好，你要是毒发了，让你的亲卫抱着你取暖。”
梁敛行居然还应了，他二话不说便领着顾毓到了街市上。
看见前面有一群人百姓围着，顾毓为了蹭个热闹，就凑上前看了看。
是一个说书的人在说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明君，那时国家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据说啊，那一位帝王是个痴情种。”
“皇帝一生只立了一个皇后，皇后崩逝之后，皇帝把所有的妃子都都遣散了，皇后死后，你们猜猜那位帝王做了什么？”
不知怎的，顾毓听到这个故事不自觉的想要听到答案。
似乎，和她的故事有一些相似。
周围的百姓各执其词，甚至还有人开始讨论起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猜测。
顾毓垂眸沉默了一会，原本想要叫上梁敛行和她一起离开，却发现梁敛行的眼神在万家灯火中暗了暗。
却突然开口道：“那位帝王伤心欲绝，日夜陪着死去的皇后，同她讲着每日所行之事，说着每日发生的趣事，直至皇后的遗体出现腐烂之象，帝王便开始着手自己的身后事，命人在外面钉死了棺椁，与皇后生同床，死同穴。”
顾毓身子一震，这怎么听，怎么都像梁敛行在讲自己的故事。
难不成，在她死后，梁敛行日日夜夜便是这么过来的吗？
为什么？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那位说书人对梁敛行说的这些话表示诧异。
因为说的跟自己手上那本话本几乎别无二致。
甚至还要详细，详细到了平日里做的那些事，说书人下了台，走到梁敛行的面前，问：“这位公子可是有更加详细的话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