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皆知,京圈那个珠宝世家的迟家大少是个脾气极坏,暴躁冷漠之辈。
从小叛逆不说,还凭一己之力让自己26岁还单着,相亲一年,鸽人无数。
面对前仆后继的追求者不管人家姑娘是顶丁页级美人还是世家名媛,他都视若无睹,
仿佛这辈子不需要女人一般,主打的就是任性。
急得团团转的父母一气之下在没有经过他允许的情况下,自作主张挑了一个如小棉花般的姑娘领回了家中给他做妻子。
小棉花长得明艳俏丽,高挑的身材再加上如玉的鹅蛋脸,放在整个京圈名媛里是一等一的存在。
婚后一个月都没见面。
小棉花也倒无所谓,日日足不出户,也不见迟少。
本来嫁过来就是为了救鹿家于水火,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很现实。
况且她知道迟少是自己高中同班同学,虽然很少有交流,但人品是过关的。
直到那日,迟大少一眼看到厨房里那个白皙如玉的脸,瞬间惊呆了。
“燕琼霜,别来无恙啊!”
迟少从远处拍着手打招呼。
正在喝水的小棉花一回头,看到男人正往她这边走,正想逃,男人将女人手里的杯子霸道的抢到了旁边的台上。
反手将逼到墙角,语气喑哑低沉:“迟太太,才几年不见,是早就知道是我不故意躲我吗!”
男人俊眉的面容下那双如水般的大眼近乎贪婪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人的小脸,目光一寸一寸勾勒出女孩身体纤细柔软的曲线。
“没有,明明是你不愿见我在先。”
“那今晚回咱们主卧睡!”
“不行,我做了梦,梦里告诉我跟你在一起会给你带来不幸,所以,咱们~就…这样好~”
“哪样?”
“形婚~”小棉花低头颤颤巍巍的答…
迟少撇了撇嘴,眼神带着痞气,随即轻笑“行!”
其实心里一万个不高兴,小棉花的话虽很荒诞,但却愿意陪她直到她心门打开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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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她穿着一条白色的真丝睡裙,腰肢纤细,露在外面的皮肤是奶白色。等她沉沉的睡着,迟少穿了一套同款的黑色真丝睡衣去了她的房间,微弱的灯光下,她的脸如此美丽,“乖女孩”,她的呼吸骤然淹没在压下来的唇尖,吻间的气息粗重又散乱,她听到耳边性感的喘息声,羞耻地指尖都蜷了起来。
怎么又是这种梦……又是跟迟……
房间里,男人看着半梦半醒被自己亲得微喘的小棉花糖,眸底的欲色越发浓重。
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唐景渊少轻笑一声,指腹抚过她柔软莹润的唇瓣,最后落下一个珍重的吻,然后推门离开。
后来,她终于发现这不是梦,所有梦境里的都是真实的。她用力的拍打着迟少坚挺的胸脯“说了,我们这样会给你带来不幸~”
迟少终于忍不住上前,一双金手揽住娇妻的腰肢入怀“记住,不能跟你在一起才是我的不幸~”
随即,霸道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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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云城。
雨后的天空碧空如洗,几朵绵软的白云点缀在蔚蓝的天幕之上,明亮干净的法式餐厅里,燕琼霜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行人来来往往。
少女肤如凝脂,领如蝤蛴,一双杏眸清澈如水,南方养出来的姑娘,柔软又温柔。
她穿着一条绿色的连衣裙,露出来的一节小腿笔直纤细,奶白色的皮肤在阳光下会发光似的,整个人漂亮到了极致。
一旁的服务小哥忍不住就时不时偷看一眼,小美人看一眼手机,微微蹙起眉,然后抬手——
“你好,买单。”跟人一样,声音又软又甜,整个一小棉花糖。
服务小哥听得心神荡漾。
和迟家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小时,这个没礼貌的坏男人不出意料地把自己鸽了。
燕琼霜一点也不生气,唐景渊“京城鸽王”的名声人尽皆知,他今天不来,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内。
司机李叔今天休假,她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心不在焉地想着出来之前二婶给自己的信息。
迟家大少唐景渊,京城出了名的混不吝,性子恶劣又古怪,从小叛逆到大,放着亿万家产不去继承,非得跟着他大舅进部队。
混了五六年还真让他混出个名堂来了,若不是腿受伤被迫退伍,他能待多久,在那边的成就到什么地步,还真说不好。
唐景渊今年二十六岁,大燕琼霜两岁,寻常男人到这个年龄,怎么着也得谈过一两个女朋友了,尤其是京城那帮阔少,玩过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早点的,从初中开始就初尝人事了。
这迟家大少不一样,别说女人了,他母胎单身至今,多少豪门小姐想跟他传个绯闻啥的,迟大少一点机会也不给人家。
直接进了部队。
出来以后接管迟家的财团,一边自修金融学,一边管理公司。
这等惊才绝艳的青年,确实就是京圈纨绔子弟中的一股清流。
可惜了这股清流什么都好,脾气不好,暴戾冷漠生人勿近,至今都没有女人。
迟家父母着急啊,儿子自己不争气,只能当父母的操心了。
他是前年退伍的,第二年迟家父母就开始给他相看好姑娘了。
结果这家伙不是放鸽子就是放鸽子,他是真的不在乎,任由人家姑娘等,一点都不带心软的。
说不去就真不去,就算去了,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混蛋事,姑娘都是哭着回来的。
相亲一年,没一个成功的。
燕琼霜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以让唐景渊为自己破例,估计鹿家和迟家的联姻也会黄。
所以她没什么负担地回家了。
与此同时。
拉斯维加斯的某个无人海港,这里废弃已久,平日里人迹罕至,偶尔有路过的海鸥嘎嘎两声,蔚蓝的海面泛起阵阵涟漪。
美丽的海景一片祥和。
很快,这平静的景象很快被轰鸣声打破,一艘快艇如同呼啸的野兽出现,时不时伴着几声让人心惊肉跳的枪响。
这艘钢铁巨兽后面,一个十八层楼高的豪华邮轮慢悠悠行驶着,这艘邮轮叫ALPHA号,船身有一个英俊的金睛隼,标志着这是京城迟家的财产。
船上一派纸醉金迷的荒唐场景,灯红酒绿,年轻的男男女女扭动着身躯,尽情享受这场盛大的派对。
而在最高层的VIP会议室,安静得落针可闻。
靠窗的椅子上,金发碧眼的美艳女郎跪坐在一个光头外国佬脚边,服侍喂酒,像个精致的布偶娃娃。
这外国佬外号“黑鲨“,是这次的交易对象。
美人在怀,好酒入口,黑鲨得意洋洋,叽叽咕咕地说着外语。
他对面的男人则是标准的东方面孔,凌乱不羁的黑发,锐利得如同鹰隼一样的双瞳,高挺的鼻梁,唇色又艳又勾人,若不是周身气息太过冷漠,这满屋子的美女估计都争先恐后地扑过来了。
这男人夹着烟的手微微垂着,骨节分明,掌心处和虎口都有某种长年累月磨下来的老茧,他蹙着眉,面上的表情不耐烦又野。
“这人在几里哇啦什么鸟语?”他微微侧头,问旁边的翻译,音色又低又凉。
认真听了半天,一句都他妈没听懂。
“噗!”
一旁,戴眼镜的斯文男人不太给面子的笑出声:“当初让你多读书,你非要回家放牛,你看看,出来谈个生意,连人家说什么都听不懂,傻了吧?”
他敢笑,翻译苦着一张脸,是一点也不敢笑。
“他说,什么交易非要迟爷亲自过来,真是让他受宠若惊。”翻译老老实实工作。
全是各种客套话。
唐景渊嗤了一声:“让他说点有用的,之前谈好的那批货,他给是不给?”
秦祁懒洋洋抱臂,靠在大佬凳子一旁,瞥了一眼黑鬼,讥讽道:“先前你二舅只是跟那边签了口头协议,你看看他这次来,两手空空,这不很明显不想认帐了呗。”
翻译很快传达了双方的意思,果然和秦祁这个狗头军师猜想的大差不差,黑鲨左右言顾其他,就是不提上次约好的交易。
“迟爷,这次出差,怕是要铩羽而归喽。”
迟家二爷估摸着也是拿这个无赖没办法,恰好唐景渊主动从他手上要走了这个单子……
黑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仗着上头的人到处作威作福,这无赖碰上了唐景渊这个不要命的疯子……
秦祁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
唐景渊瞥一眼嘴贱的狗头军师,不理他。
空气里响起一点细微的声响,黑鲨愕然地看着对着自己脑门的黑洞口,一边举起手作投降状,一边更加激动的几里哇啦起来。
很显然,谁也没料到这个疯子会突然动手,而且他的动作太快,一旁的保镖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
男人一只手还捏着烟,另一只手就懒散地掐住了他的命。
不用翻译,唐景渊都能猜到这个外国佬在说什么,他直接丢过去一个手机:“让他转接给他上头的人。”
翻译只是个普通人,虽然跟着迟家二爷跑过不少这种外国的单子,但是头回遇见这种大阵仗,心都跟着颤了颤。
“让他不要耍花招,附近都是我们的人,不信让他喊一声,看看谁会来救他。”
黑鲨被这强盗行为惊的目瞪口呆。
翻译转述以后,他不信邪地大声呼救,底下震天的音乐声掩盖了一切痕迹,无人应答。
黑鲨心也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