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带桑妘他们上来的时候给了他们一份活动手册。
十二点餐厅用餐,下午自由活动,晚上游轮上有一场晚会,晚会到九点结束剩下的时间又是自由活动。
桑妘看着活动手册想就这种安排还需要包一艘游艇出海,随便找一家酒店办一办不就行了。
但当她打开游艇的平面图时她想终究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在游艇上能玩的东西可不是一般酒店能够办得了。
因为游艇上有赌坊,还有成年人不可明说的某些游艺活动。
“有钱人真会玩!”桑妘合上手册与杨轸心照不宣的一笑。
她似乎知道季南屿为什么会带她来参加这个活动,季南屿自然是对这些成年人的游戏没兴趣,不是因为他清汤寡欲而是因为他的白月光回来了,他得洁身自好。
但身处在名利场,他如果只身过来这种应酬他又不得不参加。
带个老婆出来,那么这些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他现在是把我这个工具人用的透透的。”桑妘跟杨轸讲,“咱们也不能亏待自己,既然来了就要去开开眼界,什么地方都去逛一下。”
杨轸拼命点头,她对有钱人的世界也充满着好奇。
不过作为朋友她也提醒桑妘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知道,我又不去点特殊服务,就是看看。”就当自己是一个迷路的小精灵,看一眼马上出来。
这应该不为过吧,这游艇上又没写此处夜太太禁入。
放下行李后一行人就去餐厅吃饭。
今天主办方邀请了很多人,目测应该有四五百,桑妘在人群中望了望并没有看到夜家女魔头夜赫蓝。
不过她倒是看到了江城名媛杜晓依。
“你多年好友也在。”桑妘示意季南屿去看。
季南屿回了她一句,“来这里是吃饭的。”言下之意不是让她来调侃的。
桑妘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乖乖的拿起盘子去自助台上夹菜。
今天的这套衣服太过于端庄,以至于桑妘在拿菜的时候都不敢把盘子堆满,但主办方提供的菜品真的是太丰富了,海参鲍鱼大闸蟹,看得桑妘恨不得一头扎进去吃。
最后她得出结论,优雅是美食的绊脚石。
挑选好食物坐下来后桑妘叉起一个大鲍鱼就要往嘴里塞,季南屿制止了她。
他把她的盘子拿过来手起刀落刷刷刷的把桑妘盘里的鲍鱼海参切成小块然后又递给她。
“悠着点吃,噎着了怎么办?”
“大口吃多过瘾。”
“嘴巴塞那么满,小心脸变形。”
行,轮毒舌功力还是他强。
桑妘叉起切好的鲍鱼优雅的放进嘴里,然后故意让季南屿看,“现在这个样子不变形了吧?”
季南屿,“……”
嘿嘿,无语了吧,对付毒舌她也有独门秘籍。
很快杨轸也选好了食物坐了过来,她今天是随从没有身份限制,所以食物堆的很满。
桑妘看到顿时露出羡慕的眼神。
“你可真能吃啊!”
“我最近不减肥。”
曾顺也坐了过来,作为季南屿身边首席大秘书,曾顺挑选食物的眼光跟他老板一个样,少而精,而且没有碳水。
桑妘跟杨轸两个人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的盘子,默默的把自己的盘子挪了挪。
要不是在扮演夜太太,桑妘现在就想走,吃饭跟这种人在一起,完全没食欲。
正尴尬着,季南屿的多年好友杜晓依过来了,她今天穿一条水绿色的长裙,头发变成麻花辫垂在两边,像个不染尘埃的仙女。
看来她今天的造型是用了一些心思。
“桑妘,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她愉快的跟桑妘交谈,顺势坐了下来。
桑妘看了一眼她的盘子,就两片菜叶子,属兔啊,吃这么素。
“来了一会儿,你呢?”
“我也来了一会儿。”杜晓依说着朝外看了看,说了一句,“开船了。”
桑妘静静的感受了一下,游艇确实在动。
不过很微小。
“吃完饭你们打算去干什么?”杜晓依这句问的是季南屿。
季南屿回答,“去拜访几个人。”至于去拜访那几个人,他自然不会说。
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出席商业活动不是为了谈事情怎么可能会过来。
桑妘在旁边安静的享用她的美食。
“桑妘,你呢?”
桑妘抬起头,“怎么了?”
“吃完饭你打算做什么,应该不会陪季南屿,他是去谈生意,你又不会。”
确实是不会陪,她不想去季南屿也不会让她去,因为她的作用不在此。
但桑妘并不想应酬这个大小姐。
她只是季南屿多年好友又不是她桑妘的多年好友,再说她还在打季南屿的主意。
于公于私她都不应该跟她走太近。
“我等一会去占卜。”桑妘回答,“听说这邮轮上有一个占卜师非常灵。”
桑妘纯属胡扯,但游轮上有一个占卜摊这倒是真的。
“你还信这?”
“非常信。”桑妘回答,“大一的时候我去找过一个占卜师,她说我21岁的时候会遇到真命天子,你看我不就嫁个了季南屿,多准。”
季南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目光从水杯沿上望向桑妘。
他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这套说辞很有技巧性,因为杜晓依无法反驳。
果然杜晓依只能干笑。
最后勉强挤出一句,“我不信这个。”
桑妘耸耸肩继续吃饭,杜晓依不信最好,这样她也不用跟她玩。
杜晓依又坐了一会,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存在跟专心吃饭的桑妘有些格格不入,最后她端着盘子走了。
桑妘也吃饱了,她用纸巾擦了擦嘴。
季南屿突然问,“你真的去占卜过?”
“去这个词可以去掉,但占卜过。”桑妘拍了拍自己,“实不相瞒鄙人是会一些占卜术的。”
哼,季南屿又是冷笑。
杨轸连忙给桑妘作证,“她确实挺厉害的,在学校还摆过摊。”
“摆摊?”曾顺没听懂。
桑妘给他解释,“勤工俭学,有人贴膜有人卖花我摆摊算卦。”
“真的假的?”曾顺不信,还看向自己的老板季南屿。
他猜自己老板也不信。
桑妘朝他勾了勾手指,“真的假的我给你算一算,手给我。”
“干什么?”
“给你看手相。”
曾顺那敢,这种公众场合让老板娘摸自己的手。
“要不你给夜总算。”
“我算他,前世今生我都可以跟他算出来。”桑妘开始挑衅。
季南屿歪了一下头,最后伸出了手。
他微笑着说,“算不出来,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