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含夏
简介:语毕,贺母略过池含夏,拉着贺屿忱坐在蒋亦舒身侧。池含夏尴尬地低下头,默默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发现桌上摆放的餐具只有三副,而她面前空空如也。贺母轻描淡写道:“原本是想一家人聚聚,就没给多余的人准备。”升腾的热蒸汽氤氲了池含夏的眼眶。结婚后,她费尽心思讨好贺母。逢年过节礼品不重样,贺母动手术住院,是她不眠不休照顾了她一周。可到头来,却成了“多余的人”。贺屿忱蹙眉:“妈,别这么说,含夏是我的家人,不是多余的人。”
池含夏只觉脑袋涨得发木,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她从不知道,向来公事公办的贺屿忱,竟然可以如此热烈地爱一个人。
爱到接纳她的一切。
就算她肚子里有别人的孩子,也能爱屋及乌!
想起医院里贺屿忱没有丝毫喜悦的眸子,一股悲痛窜上池含夏的头顶。
她踉跄着走出酒店,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泪水模糊了视线,脚下的每一步,走得都像是她和贺屿忱未来的每一步那样艰难。
回到酒店,池含夏给贺屿忱发了条信息。
“屿忱,我想回去了。”
贺屿忱很快答应:“好,我订机票回深城。”
不是深城,而是回到他们如胶似漆的过去。
他们还能回去吗?
两天后,深市。
池含夏孕检回来,一辆黑色轿车在她身边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贺屿忱的脸:“含夏?你出来怎么不告诉我?”
话语关切,可副驾驶上却放着蒋亦舒的化妆包。
她眼睛被刺得生疼,狼狈地撇开视线。
她不敢想,贺屿忱是怎么让蒋亦舒上的副驾驶,两人又在车里干了什么。
他明明承诺过,他副驾驶的位置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贺屿忱下车,绕到后排为她打开车门:“我妈过来了,刚好我们一起吃个饭。”
池含夏木然地坐进车里,闻到熟悉车载香水换成了栀子味,呼吸一窒。
聊天记录的截图里,分明写着蒋亦舒最爱栀子花香。
车厢内一片沉默,池含夏只觉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闷得透不过气。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一家装修古朴的私房菜馆前。
池含夏深吸一口气,走进包厢。
“妈。”她轻声叫道。
下一刻,池含夏僵在了门口。
贺母坐在主位上,亲昵地拉住身侧蒋亦舒的手。
“亦舒啊,好久没见了!今天能看到你和屿忱一起过来,阿姨真是太高兴了!”
语毕,贺母略过池含夏,拉着贺屿忱坐在蒋亦舒身侧。
池含夏尴尬地低下头,默默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发现桌上摆放的餐具只有三副,而她面前空空如也。
贺母轻描淡写道:“原本是想一家人聚聚,就没给多余的人准备。”
升腾的热蒸汽氤氲了池含夏的眼眶。
结婚后,她费尽心思讨好贺母。
逢年过节礼品不重样,贺母动手术住院,是她不眠不休照顾了她一周。
可到头来,却成了“多余的人”。
贺屿忱蹙眉:“妈,别这么说,含夏是我的家人,不是多余的人。”
贺母这才收声,转移话题:“怎么选了这个地方?以前你和亦舒,不是最喜欢去秋水湾吃饭吗?”
池含夏心头狠狠一震。
什么情人节因为是奶奶的祭日而伤情,全都是骗她的!
不过是要腾出那一整天,去见蒋亦舒!
贺屿忱神色有些不自然:“喜好都是会变的。”
闻言,贺母把注意力转向蒋亦舒,殷勤地给她夹菜。
“亦舒啊,多吃点,补补身体,别瘦得跟含夏似的。”
“结婚四年了,还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说罢,还狠狠地剜了池含夏一眼。
池含夏心如刀绞,干涩道:“妈,其实我……”
“呕——”
蒋亦舒突如其来的干呕声打断了她。
贺母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看向贺屿忱。
“亦舒是不是有了你的孩子?”
空气凝固了一瞬。
接着,贺屿忱的声音传来,低沉而清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