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枭眉毛轻轻一挑,嘴角扯出个戏谑的笑,大手一挥,故意板着脸说:“吴添,你是不是想试试我心脏有多强?下次再这样,小心我扣你工资。”
吴添像个委屈的小媳妇,挠挠后脑勺,陪着笑。
“枭爷,我哪知道您这么高兴啊,下次一定先跟您报备。”
阿劲在旁边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眼珠子一转,插了句嘴,“枭爷,您这是不是被爱情迷了心窍?看您这乐呵样儿,比吃了十罐蜜还甜。”
池枭仰头大笑,走到阿劲跟前,像个江湖老大似的拍拍他肩膀。
“你这小鬼,嘴还挺甜。不过这爱情的毒,我还真愿意中。”
说完,他大摇大摆走到真皮沙发前,一屁股坐下,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阿劲和吴添对看一眼,都惊讶得嘴巴张成了“O”形,心里同时琢磨:咱枭爷这是铁树开花,和江小姐成了?
池枭看着两人这副惊讶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带着戏谑的笑容。
正打算开口调侃他们几句,可目光不经意间扫到阿劲身上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实实在在的惊讶。
“阿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劲反应慢半拍,愣了一下,委屈巴巴地看着池枭,“爷,我回来有一阵了,刚还跟您说话呢,您怎么才看注意到我?”
池枭有点尴尬,轻咳两声,给自己找补,“谁叫你平时不多吃点,瘦得跟麻杆似的,想让人注意都难。”
阿劲一听,不乐意了,挺直腰杆,带着点倔强回嘴,“枭爷,我都一米八了,哪瘦了?我还在长身体呢,说不定过两年比您还高。”
“行了,别贫了。”池枭收起笑容,脸色一冷,声音低沉严肃,“你查的事咋样了?”
阿劲立马正经起来,站得笔直,把调查结果一五一十告诉池枭。
“枭爷,我在南美洲找遍了,几乎把地都翻过来了,没发现江妄的影子。”
“一点线索都没有?”
池枭眉头拧成了疙瘩,双手从沙发扶手上放下,身体往前倾,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手指互相顶着,脸上满是焦虑。
他低头想了会儿,抬头盯着阿劲,眼神犀利,“你确定没漏过什么地方?”
“绝对没有,枭爷。”阿劲语气坚决,毫不犹豫,“我的天眼技术经过多次验证,不会错。这三个多月,我加派人手,自己也亲自找,每个角落都查过了,江妄肯定没在南美洲。”
池枭眉头松了点,但眼里的疑惑还在。
他知道阿劲的本事,可江妄失踪这事儿,一直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他沉默着,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
过了好一会儿,池枭深吸一口气,慢慢坐直身子,靠在沙发背上,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要来了,眉间透着烦躁和不悦。
“老子找了他八年!除了南极洲,全球都找遍了,难道他在南极洲喂企鹅?”
吴添和阿劲对视一眼,他们知道池枭为了找江妄,费了多大劲,这八年对他来说太煎熬了。
“枭爷,我就说一句,您别生气。”吴添性子直,没多想就开口了,“这江妄说不定早就……”
吴添话还没说完,池枭眼神像刀一样刺过来,吓得他赶紧闭嘴。
吴添感觉到那眼神里的寒意,抿紧嘴唇,不敢再吭声。
“哼,就算死了,也得把尸体给我找出来!”池枭声音冷硬,拳头握得紧紧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他目光看向窗外的月亮,眼神复杂。
江妄到底去哪了?是不是真像吴添说的,不在人世了?还是这从头到尾都是他设的局,自己一直被他耍得团团转?
这疑惑和不甘,像一团乱麻,在他心里越缠越紧。
过了会儿,池枭转过头,眼神锐利地看着两人,冷冷地说:“这事别跟婉婉透露一点,她要是问,就说在查。要是让她知道了,后果你们自己担着!”
“明白tຊ,枭爷!”阿劲和吴添齐声回答,声音响亮,态度恭敬,一点不敢马虎。
——
第二天中午,太阳明晃晃的,天空蓝得透亮,阳光洒在学校每个角落。
清风吹着,有点凉丝丝的,可还是压不住那股子闷热。
理工大学食堂里,学生们稀稀拉拉地坐着,聊天声和餐具碰撞声混在一起,闹哄哄的。
江婉和夏媛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一块亮一块暗。
忽地,江婉的手机响了,屏幕上“顾清”两个字在阳光下特别显眼。
江婉眉头一皱,按下接听键,声音有点紧,“喂,顾清学长,怎么了?”
电话那头,顾清的声音像是被风吹散了,带着哭腔,“小婉,我妈病情突然恶化了……”
这声音在江婉耳朵里响,像远处的雷声,预示着不好的事要来了。
江婉心猛地一揪,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轻声安慰,“学长,你先别急,阿姨之前不是稳定了吗?怎么突然严重了?”
顾清断断续续地说,他在上班时接到护工电话,说母亲血脉不通,等他赶到医院,人已经进手术室了。
江婉听了,心里有点疑惑,但看顾清着急的样子,还是决定去医院帮忙。
“学长,你别急,我马上到。”
江婉挂了电话,起身就走,脚步匆匆,像是要把心里的着急变成往前走的劲儿。
夏媛看着她着急的背影,担心地问,“婉婉,怎么了?顾清出事了?”
江婉简单回了句,“他妈妈心脏病犯了,我得去看看。”说完就跑出食堂。
夏媛想拦没拦住,看着江婉的背影,无奈地叹口气,小声嘟囔,“婉婉肯定又去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