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齐以安怔怔地看着云初瑶:“我那么爱你,也只有跟你在一起才能幸福啊。”
“对不起。”
云初瑶能说的,也仅仅是这三个字而已。
听到这话,齐以安像再也忍受不了似的扭头跑了出去。
李特助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开口道:“云总,侄少爷情绪这么不稳定,要不要我派人跟着他,免得他出什么事?”
云初瑶摇了摇头。
“以安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应该让他自己想清楚,我们继续吧。”
可不到半小时,刘管家一脸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
“先生,不好了,侄少爷出事了!”
“什么?”
云初瑶猛地站起身,眼前一片眩晕。
一个小时后,仁心医院。
抢救室的红灯久久没有熄灭。
云初瑶心情焦灼。
她不断回想着刚刚刘管家说的一切。
“小姐,侄少爷刚刚不知道是在和谁打电话,我看他状态不是很好,就叫保镖远远跟着,到了街心口,因为红绿灯,保镖跟丢了,没多久我就接到电话,说侄少爷出车祸了……”
刘管家老泪纵横。
“那货车司机说是侄少爷忽然打着电话冲出来,她一时闪避不及……”
“怎么会这样?”
云初瑶惊叫,狠狠踢了一脚墙壁。
她好似感觉不到痛一般,满脸自责:“都怪我,都怪我……我明明知道以安是个什么样的性格,我还不愿意说句软话哄哄他,他明明身体都还没恢复……”
“小姐,这也不能怪您啊。”刘管家劝慰。
“仁心医院是京市最好的医院,侄少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
手术室的红灯还是没有熄灭的迹象。
这时,厉砚修模糊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初瑶,齐以安怎么样了?”
“砚修?”
云初瑶不敢置信地看着厉砚修,简直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少爷,不是幻觉,这就是砚修先生啊,砚修先生回来了。”
刘管家碰了碰碰云初瑶,让她回过神。
云初瑶这才如梦初醒似的。
她看向眼前的厉砚修:“砚修,你怎么会来?而且你怎么知道以安他……”
提到现在生命垂危的齐以安,云初瑶心底那短暂的狂喜又迅速化成了担忧。
厉砚修紧紧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几个小时前,齐以安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我刚好在京市剧院和院长叙旧,没有接到,听完录音,我又回拨给他,是警察接的,警察说齐以安出了车祸,所以我来看看。”
厉砚修看向手术室:“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云初瑶喃喃:“他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他都说了些什么?”
顿了顿,她又回答起厉砚修的问题:“情况很不好,已经进去两个多小时了,病危通知书也下了好几次,医生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云初瑶颓废地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捂着脸痛不欲生。
“是我害了你,又害了以安……”
听着她颠三倒四、翻来覆去的话,厉砚修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说:“齐以安打电话给我,希望我能回到你身边,他说你要出家做尼姑,他跟我说对不起,说他只是离不开你,你对他太重要了,我的出现让感到了危机。”
厉砚修叹气:“他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让我不要怪你。”
话音落下,云初瑶发出一声悲哀的低吼。
“都是我!”
这时,手术室的红灯骤然熄灭。
医生走了出来。
云初瑶和厉砚修同时上前了一步。
“医生,怎么样?”
医生拉下口罩,一脸沉痛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齐以安少爷没救回来。”